我的小学没什么波澜。
多数时候,老师会在课后布置作业。我压根不算老师眼里的好学生,好学生都坐在前排,在老师的眼皮底下,他们每天吃粉笔灰长大。尽管吃粉笔灰有害健康,我也不得不承认他们确实是好学生。
写作业就难到我了,还好我多数时候有个好组长,他(她)是个大好人。从他(她)那儿拿好学生的作业本,从来都是睁只眼闭只眼。他才懒得管这破事,他只用负责把整个小组的作业本往课代表桌上一交,拍拍屁股继续遁入他努力的方向。
有一天,和往常一样老师布置了家庭作业。忘了说,老师布置作业一般有二种,课堂作业,家庭作业。也不知道那天到底出了什么精神病,我开始认真坐下来完成家庭作业(数学),要是以前我早就去玩自己的泥巴了,鬼才愿意假装正经。鬼要是突然假装正经,那一定是个可怕的陷阱在等着你。
数学课开始了,这次我一反常态。跟着讲台上老师的节奏,我像一个全神贯注的骑手,在思维的世界里万马奔腾,我不知道自己举了多少次手来抢答问题,肯定不下五千次,我觉得。本来以为下课就能结束了,但是并没有。我中毒了,无色无味的数学迷魂药,功效不比我爱一条柴差到哪里去。而下毒人正是自己。我开始和坐前排的好学生虚与委蛇,没办法很多问题我解不出来啊,草纸都糊了一堆,心痒难忍之下就挪了挪屁股。有时候,我和数学老师套答案,老师自然乐意之极,世上哪个老师又会拒绝勤学好问的呢,这和问题学生可是两码事。我有很清晰的认识,自己是属于后者的,因为我并没有沾上除数学以外的毒药。
这种状态持续了整整一个学期吧。期末考试完了,会有一场大戏上演。你要是好学生,那恭喜你,你将获得出镜的机会,你要是够优秀,还会有机会发表获奖感言。你要是坏学生或者差学生,那就使劲鼓掌就对了,路人甲乙丙不都是第二集就横死了吗,而且大多被主角一剑封喉。如果没有记错的话,上学以来我一直都是给人鼓掌喝彩的一类学生。
结果自然是好学生上台领了奖又发了言,而我们这些坐在台下的局外人就不停的奋力鼓掌。记得上学那会,期末总会有评语,老师在上面写道,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学习上还需更上一层楼,类似意思的话写了五六年。
麦田里的守望者,创作于二战之后的美国。那个时代,美国作为一个战胜国,人们开始对金钱奇热的追捧,纽约作为这一极端现象的缩影更加突出。每个人看上去都是双面人,特别是那个笑得跟弥勒佛似的校长,特别恶心。每次学校放假,总是在门口笑眯眯的跟人招手。对一般家庭学生的家长总是礼貌性的点点头,大概步子都不会挪动一步吧。要是有富人学生家长来了,那不得了,仿佛多年间的老友,人走了还要装出一副你情我侬。
当一个学生从楼上跳下来时,整个学校居然里三层外三层的看热闹,等了半天才有唯一的老师脱下衣服抱着尸体往医务室跑。生命就在围观中慢慢凋落,不知是被吓到了,还是怕鲜血沾染上自己喜爱的衣服。
论文看多了,今天收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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