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年前写的文章)
爱,是永恒的!
一直以来,总在想,什么是爱,什么是真实的爱,什么是伟大的爱。
近日闲来看报,一则故事掀动了我心,让我刹那间明白了许多。
一条车来车往的马路,映衬着高楼大厦,人显得格外的渺小。在一个不经意的路口,有一堆毛茸茸的东西在蠕动,起先我并未觉得有什么,慢慢走近一看,竟是一只出生不久的小猫,小家伙正自个玩呢。可我一寻思,这小猫怎会来到这里?就这时,我看见马路对面,有一只体型较大的猫正朝这走来,它口中衔着点吃的,在疾速前行,突然,一辆车迎着它忽闪而过,猫不见了,我的心一纠,怕出了什么事,心想猫定是被轧到了,一会,只见那猫艰难的起身,而吃的东西被死死衔着,刹那间,猫竟神速来到小猫跟前,把吃的放下,叫唤一声就倒下了。小猫只是不知老猫干嘛,顾着自己在津津有味的吃着,时不时还用爪子去弄一弄已经死去的老猫。我傻傻的呆立许久许久,然后抱起那小猫,缓缓离去,我想我这样做应该对得起老猫了。
也许动物与人存在差别,但母爱是没有区别的。
看完,深深吸了口气,闭上眼,脑海不断涌现出母亲那慈祥的面庞。
母亲,一个伟大又极其圣洁的字眼,总是深刻在你我心坎。
儿时回家,进门总是会先喊:妈!母亲不在家,还会问母亲去哪了……时不时的,心间总在重复这些画面,也正源于此,我们才分外的热爱我们的母亲。
我的母亲,是位朴实的农村妇女,她身材削瘦挺拔,双手皮肤粗糙,一双大眼炯炯有神,走路步履轻盈,嘴角总是略带些许笑意。
在我的印象中,母亲是一往无前的勤劳。家处山村,柴火总是每家必不可少的燃料。每逢冬季来临之前,母亲几乎每天总是身穿粗布衣服,头裹布巾,一把被磨的光亮的柴刀,早已系在身后,一双满是补丁的解放鞋。这样的装束不是为偶然,而是为了上山砍柴,要知道母亲每次去的地方总是十分之远,儿时的我总是十分的好奇,母亲是如何将柴火从山上运到山下,又是如何将柴火弄回家的,于是每到这个时候,我总是吵着要陪母亲前去,家人一听全都笑了,小小年纪还想上山砍柴!于是不让我去,可我天生脾气很大,就是不听,为此,我没少流眼泪。
渐渐长大之后,母亲同意带我一起去,那时,只记得走了很久很久的路,爬了很多很多的山,每到一处,母亲总在那深不可测的丛林间,来回穿梭着,不一会儿,很多树儿被砍下,看着那弯曲不一的树枝,不知母亲用了什么方法,竟然很快就将其捆在一堆,半天功夫,那些凌乱的树枝已然被定型了。当母亲歇息时,她的双手满是血泡,手臂上的割伤及草刺,那时看着母亲,心中有种说不清的感觉,只觉得酸酸的。母亲她到没觉得什么,三两下就在小溪中将伤口清理了。嘴中还不免念叨:孩子,咋们做农活的,哪有那么好,磕磕碰碰总是难免的。我默默点头。
有时,母亲让我在山脚等她,只见她只身独入零乱的丛林,一下子就不见了踪影。当时的我很是害怕,脑海中总浮现出许多凶禽猛兽、什么妖魔鬼怪的画面,一个人在那,怔怔的,担心母亲这个,担心母亲那个的,总在不停地叫着母亲,有时会听到山上传来的回应,但很多时候母亲并没有回应,因为,在深山密林间砍柴,回声很大,很难听到其他的声音,于是,我十分忧虑,心总是悬着,直至母亲扛着树枝出现,我的心才慢慢安静下来。母亲慢慢走到我跟前,甩下树枝,麻利的拍去身上的尘土,看着我拿担心的样,淡淡笑道:怎么!怕老虎吃了我啊!男孩可不能这样哦!哈哈……听着母亲爽朗的笑,我也笑了。天色渐暗,我们慢慢悠悠的走在山间小路上,我记得那天的云,特别的红。
其实我并不懂得确切描述出爱,但我深深知道,但是我们可以用心感知。
江南的春总是来的很早,伴着那雨儿,慢悠悠的飘洒而至,忽地,它就来了。其实我是最怕春雨的,而且还会为此发愁,那是因为茶季的来临。我明白的说,我讨厌采茶。茶季时,我总是会和母亲说很多的借口,什么肚子痛,什么脚疼,什么作业多,如果实在不行,就在去采茶的半路上开溜,等到晚上回家时,被臭骂一顿,或是一顿茄子羊角(挨揍),这样的事我干多了,就渐渐习惯了。但是很“不幸”,母亲却连续地出了新招,使得我不得不去山上采茶,这点我还是很佩服的。母亲她采茶很快,还采摘的十分之好,有时我还会有点钦佩。只要去采茶,总是要完成任务的,母亲会依照年龄、茶的好坏、天气等多种因素,为我和姐姐量身打造——适当的斤数。为此我痛苦不堪,因为指标意味着责任,否则回家,又免不了被训斥。烈日当空时,母亲会将树荫下的茶树让给我们,而她,整天顶着烈日,下雨时,我的心总是欣喜,因为母亲总会提前让我们回家,而她,都是村里人中最晚的一拨。一场茶采下来,母亲那削瘦的身躯更显单薄了。看着母亲那样,心中不知是什么滋味。我曾试着问母亲,是什么让她能够如此坚韧,能够如此坚强?而她却说:是你们。当时不太理解,而现在的我,真的是明白了。
母亲还是位讲故事的高手,书只读到三年级的她,却记得许多奇闻异事。每每问到为何她知道得那么多,她总是会说,你外公每天都在说,说多了,我也就记得了。特别是在入冬之后,我们每晚作业完毕,总会跑到母亲跟前,听母亲讲故事,映衬着昏弱的灯光,母亲的脸上绽放出异样的光芒,她总是一边纳着鞋底,时不时把针往头上拨弄着,然后一边慢悠悠地说起她所知道的一切,那时,我觉得我的母亲真的好厉害!就这样,欢声笑语伴随着这冷酷的冬,几乎夜夜如此。而今,在我心间,冬季只是那母亲温暖的代言词。
在外念书多年,继而又总飘在外地上班,与母亲促膝长谈的机会也是很少,只能在电话中,诉说着彼此的挂念,现在的母亲,已慢慢地老了,言语中更多的是我,而她自己却总是不提。其实我何尝想让母亲担心,只是母亲对我的那份牵挂是她无法割舍的。
也许,这就是爱,大爱。古语云:大音稀声,大象无形。我想大爱应是无恒。
此时,我心是流动的,是奔腾的,是苦涩的,是留恋的。
我想,爱就是不刻意做什么,而又让人无法忘怀;爱就是刻意去做什么,却又让人无法拒绝。
母爱无恒!
愿我的母亲和天下的母亲身体康健!快乐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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