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望槐先生笔下的秋是幽秘、谐和的,也是丰韵的。一是幽秘。《我心中的乐土》一文用拟人的手法,叙述自己在初中末期始大学止爱慕她(永康一中校园一角芳草地)以及被推土机挖掘、起屋、建成的过程。尽管她(同上)不喜欢看书,但无师自通,知道蒲公英何时生长,知道鸟儿筑窝、蝴蝶择地和周围正在发生的人和事。他被她(同上)青青的发髻、明眸的双眼、墨绿的眼睫、土黄色的皮肤迷住了,不惜跳窗和推门出去会她(同上),又踩着铃声回学校上课。面对自己心心念念的芳草地,作者他默默地与她对话,读了之后让人泪奔。从她不轻易给我看她的眼睛,每次与她短暂见面只有离开后她才睁眼目送,到我在最后一场“对话”过程中,似乎看到了她那双幽秘的眼睛,曲曲转转,一曲三叹,画面感十足。二是谐和。总感觉作者对棠溪镇义门村特别眷顾。“2020年7月,我在义门村阿叶的带领下重游了黄竂山,可惜找不到29年前开发杉木基地的旧址了。”在二十九年前,即“1991年12月14日,义门村团支书阿宁带领陈英、陈美芳、陈永明等20名团员青年在黄竂山开发杉木基地。”(《棠溪书信中的眷恋》)在四十八年前,“1972年8月,义门人纷纷荷锄上山挖草根、铲草、翻山土,投入紧张的开山运动。”“这 一年开山整地800亩。” “义门村人用自己的血汗谱写了一曲艰苦创业的歌。”(《黄竂山的歌》)
当然,对天生敏感的胡图先生来说,秋季里六个节气和相对应的天候、物候是有相当熟悉度的。共有16篇之多,写立秋、白露、秋分、寒露节气各一篇,写中秋赏月、重阳登高各2篇,写秋雨2篇(《秋天 秋分 秋雨》此篇与节气重复,可以不计),写白鹭和菊花、银杏(白果)、秋海棠、甘蔗等动植物各1篇,写九月秋深、暮秋未暮秋央未央各1篇。值得一提的是,胡图先生喜欢春雨、夏雨和秋雨,其中有无细微的区别,我还没有去认真翻读和辨析。如果有,善莫大焉!
他的文集首篇《白茅仙女峰》虽然没点名“秋”单字、“秋季”一词,但文中处处充满秋意:鹤立于众山之中,恬淡而安然,重露下的绿色,远眺一抹灰白,广阔的茅草伸出了成片白色的茅花,缥缈在翠黛之间,这也需要是山民把它叫作“白毛仙女”的初衷吧。这是不是斑茅还有待最后敲定。它分布在路边、滩林、江边,如同芦苇花般开花,初开时为紫红色,大约到了11中下旬,就会到盛开期,花就会成絮白色,蓬蓬松松,絮状的花随风飞舞,很是奇妙。
胡图先生直言道:在四季雨里,我更喜欢春雨。因为它风情万种:如烟,把梦想的远方醉成了天宫画卷;如帘,联结了绵绵丝线,尘埃得到了清洗;如念,把心扉诉说,化作抑扬的寄托。还因为他多才多情,宛若美丽的江南绣娘,飞针走线,留下的是满目的姹紫嫣红。其实,春雨还有它的使命,它感恩回馈,去完成滋润万物的使命——天街小雨润如酥,草色遥看近却无(《读春雨》)。而夏雨呢?雨飞水溅,迷蒙一片,将万物浸湿,美丽随处可见,空气洁净清凉,绿叶青葱,芳甸花香。荷花仰脸听着雨声,花瓣一瓣一瓣飞起,在雨中翩翩起舞。蝴蝶飞过雨雾,栖在香花芳草上,轻轻地掀动着绚丽的双翼,翅膀上的艳丽色彩似一抹绚烂的幻影(《夏雨清心》)。冬雨打梅花。“在这个凄冷的雨天早晨,我撑着扇,来到离家不太远的凤凰山公园”,“荷花池已经干涸”,“杨柳卸去了浓郁的伞盖,留下原本质朴的枝干,垂下的是光脱脱的枝条”,数株梅花“瘦枝上、虬条上猩红点点,梅 矜持,或素或粉,或嫣红,盈盈立于枝头,毫无簇拥媚俗之意,也无争宠喧闹之心。”写雨中梅,写自己的父亲和母亲,“不由泪流两行”(《雨中赏梅,余香相聚》)。秋雨后的寺平古村,古居朦胧,青草朦胧,若隐若现(《秋天 秋分 秋雨》)。“秋季的雨,不想夏天那样热情奔放,不像春天那样充满生机,而是如针的细”,“当丝滑的雨丝在墨绿的竹叶上聚成水滴,顺着叶脉向下滚落是,地上的片片枯叶被润湿,干枯黄叶地丝丝叶脉清晰可见。”“在干净舒适的土坯小屋里,伴随着鸡鸣狗吠,聆听雨敲窗的默契”(《秋雨过后的寺平古村》)。(未完待续)
陈水河整理于2023年4月10日傍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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