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碎片化的记忆力里,九月要比八月丰盈的多。
苞米被编成扎高挂在屋檐的横梁上,新收的黄灿灿的稻子晒在门前的道场上。屋后的柿子树上挂满了红彤彤的柿子,树下的老黄牛正静静地回嚼着早上在田边吃到的嫩草。猪圈里待催膘的年猪正大口的吃着刚蒸好的红薯。大黄卧在道场边上守护着这一年的收成,慵懒的躺着半梦半醒。门前池塘里尺八长的草鱼在荷叶下,时不时的撒欢发出啪啪声响。心怀不轨之心的麻雀总是成群结队,和想躺在藤椅上打盹的老奶奶玩着游击战术…
大姑娘小媳妇这时候都很忙,忙着腌制酸菜,青辣子 被洗净晾在簸箕里整备入坛,红辣子被穿成串凉挂在门框两边。男人们准备完入冬的柴火,开始准备糯米,麦芽,熬红薯糖,酿造过年的黄酒…孩子们呢,放学回来爬到树上摘下红彤彤的柿子放在桌前一边把玩一边吃饭。吃完饭,去对面的坡上放牛,男孩子大多在收割后的稻田里撒野,在稻草堆里翻跟头, 女孩子在不远处的枫林边捡几片金黄的枫叶夹在书里,顺手还采了一大把金灿灿的野菊花…
十几年过去了,又是九月,柿子树还在吗?老屋早就塌了吧?他她又在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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