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男人站在一坨铁机器的面前,一言一语,时不时的抱怨,传来了一些暴躁粗俗的语言:
他妈的,啥子鸡巴机器,烂的一批!
我艹,又他妈破掉了......我无语了!
......
窗外的太阳出得很大,刺眼的很,街道上的每个人都火爆爆的,像是一只只发怒的公豹子母豹子,随时对猎物发起一顿撕咬!
让让让!货车来了——
一个大货车的司机师傅,隔着车窗玻璃探出个黑油油的脑袋瓜,朝着厂的大门拉着粗糙嗓子叫喊,黄黄的大脸都涨红了,像女人抹多了的一姹胭脂红!
好好好——出来下货——
杨大哥把摊在红凳子上的屁股慢慢的挪动,嘴巴支令着旁边的婆娘们让路,杨大哥年纪比较大,有50多岁的样子,矮瘦矮瘦的,留有两撇小小的山羊胡的单身老汉,家里没有婆娘……那几个婆娘顺势坚难的挪动着肥厚的屁股好让杨大哥好从里面出来到外面卸货.......货是早上从王老板哪里托过来的,这个是王老板的外发给杨大哥这里的手工加工单,有10000套。这个手工单也不好做,产品呢,是出口美国亚马逊的,要求还是有点苛刻的,这个呢是一种类似于网纱的产品加PPT做底膜,用圆柱的纸筒子6米一卷3米一卷的人工卷起来然后放标签,热吹风机收缩……负责产品吹缩的是一台前几天在网上买的机器收缩,负责的人呢,是秦川六,一个瘦瘦高高留小胡茬30多岁左右的四川男人,和一个秦川六的搭手一个叫杨尾巴的婆娘。杨尾巴这个婆娘是云南的,说起来也算秦川六的半个老乡,所谓“云贵川,一家亲”!当初因为她的这个名字把我们给笑死了,“杨尾巴”“羊尾巴”,听着确实好笑,后来才知道原来的老人改名字说“贱名好养”,意思就是说,名字越难听越好,比如什么傻蛋、公狗……多得去了,我们村我大伯就叫“母狗”!
………
辛苦了,辛苦了!师傅!
没得事,我走了——
杨大哥顺顺利利的和司机师傅把货卸了下来,方方正正的堆在厂门口!杨大哥累的像只耕地的老黄牛躬着腰杆子喘着粗气,秃顶的额头上密密麻麻的冒出着细汗,几个婆娘一边包装一边打趣杨大哥:
老板,你干嘛自己卸么……是看不起我们女人家吗?
老板你看看秦川六都不去搬……扣工钱……
哎,你们还别说,老板力气还挺大的!
……
几个婆娘唧唧哇哇的你一句我一句,聒噪的要死!杨大哥习以为常,懒得搭理那几个婆娘……啥老板不老板,我也只是个位生活打工的人,我一把年纪了……
……秦川六在试机……搞了好半天,没一个产品是收缩的完美的,他累的满头大汗,汗蒸从容争先恐后的从毛孔里溜出来,密密的流淌在他褐色的面颊上……他无奈的自言自语,几个婆娘乐呵呵的讥笑着打趣,杨大哥走到机器前,看着这块生铁发愣——
秦川六涨红了脸,开始抓狂断断续续暴粗口:
他妈的,啥子鸡巴机器,烂的一批!
我艹,又他妈破掉了......我无语了!
......
此时的杨大哥无奈看着眼前这个比自己年轻20多岁的年轻人无奈的叹了叹气,这那里是个人呀,这分明是只发怒的公牛呀!几个婆娘乐得更开心了……
咕噜咕噜……一声,我知道我饿了,愣眼瞥看一眼肚子,我突然想起我早上没吃完的杂酱面还在办公室里……这么久了,一个早上,估计凝固成一坨,像狗屙的新鲜狗屎一样吧,该死!
……好了,吃饭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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