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中毕业那年,在一次例行的酒宴离别会上,班主任曾经无限感慨我们班的同学:“这是我带过的最平庸的班级,学习好的吧,太刻板;胆子大的吧,又都不好好学习,因此你们都按部就班好好活着就行!”当时包括我在内,就很有几个不服气的角色,甚至从那以后一直憋着一口气,想好好努力几年,做到衣锦还乡,请这位看不起自己学生的老师坐下来再喝一杯,顺便请教怎么算是按部就班的活着。
只是后来沧海桑田,慢慢也被社会磨砺的少了棱角,这才发现有的人眼光的确毒辣,我们当时班里真的没有什么狠角色,毕业三十年里绝大多数都没走出那座小城,而且即使在小城里也没有很光鲜明亮的人物,到达正科级实质干部已经算是极限,当然今年出了一个全国人大代表,为此很是炫耀了一番,可是距离老师眼里“不平庸”仍是有很长的距离,不在老家的同学散落在济南、青岛、郑州、上海等地,也许大家都过的舒舒服服吧,只是没有几个人够得上将来“青史留名”的位置,春节时同学们吵吵嚷嚷着要组织毕业三十年聚会,不知为什么我总觉得一种悲哀,三十年前就被人家看的透透彻彻,这一辈子是不是过得太平庸了?
首先说我和班主任没有矛盾,另外也很珍惜同学们之间的情谊(极个别专注于保险的例外呀),但是细思极恐的事情就是活的没有存在感了,几十年前写作文我的理想很丰满,甚至为是做一个科学家,还是做一个企业家发愁,现在看来那个时候真的是多想了,甚至觉得活出个人样子很不容易,我不要什么万众瞩目,只是想活出别人给画的框框就是一种满足。
很多现实中这种事情也屡见不鲜,上个世纪九十年代我曾经给别人做过一次媒,男孩是我的同事,沈阳工业大学的毕业生,人很聪明就是个子太矮,女孩则是我好友爱人的闺蜜,安排他们见面后男孩很满意,但那个女孩就有点尴尬,可能觉得我这个同事太矮,总是犹犹豫豫的,虽然二人也开始谈恋爱,但总是从好友那里传过来女方很不和谐的声音,无非是说男孩陪不上她。
有一次我和好友在一起聊天无意说起此事,当时我俩就分析了彼此的性格和前景,我们断言这二人算得上是门当户对,女孩子之所以觉得男孩不满意,无非就是虚荣心在作怪罢了。甚至断言,如果她真看不上这位男孩,将来恐怕也不一定找到比他合适的,毕竟女孩个人条件也不好,按照赵同学私底下的评价就是人丑脾气大。
终于这件事情也是无疾而终,不过似乎为了验证我和哥们的预言一样,那个女孩又找了二年的时间仍是没找到很理想的爱人,居然主动再去找这个男孩,祈求重续前缘。这个男孩当时早就有了女朋友,快到谈婚论嫁的地步了,拒绝的很坚决,同时把这个情况通报了我这个以前的媒人,那个通报让我羞愧了很久,告诉我哥们之后他也是唉声叹气,我俩并没有为当初看透一个人感到高兴,从那以后我基本没在给人做过媒,觉得这种对智商和情商的考验难度系数太高。
看透别人是需要智慧的,被别人看透在我看来则是一种难堪,也是一种压力,在我看来很需要把这种压力变换为动力,让自己改变性格或者其他方面需要提高的地方,我们一年提高不了自己,那就二年,三十年没做到就三十五年,但是被别人死死捆绑在一个柱子上展览,那就真的是一种耻辱了。所以我们的努力可以从另外一个角度分析,就是让我们深邃,就是让别人不会轻而易举把我们看透。
除了努力,我想不出别的任何办法改变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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