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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的鲜花,盛开在初夏。这是一段最难得的宁静时光,万物生长,向着成熟与丰收,向着大地深处,向着广袤无垠的原野和泽国,向着未来和希望一路高歌猛进。微风过处,送来缕缕清香,无论白天和夜晚,到处都弥漫着花的芬芳,那是雌性植物传递给蜜蜂和蝴蝶的求援信号,授粉孕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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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植物学家眼里,这些艳丽芬芳的花朵,只不过是草木繁衍生息的一种手段而已,但是蜜蜂和蝴蝶却不只这么想;在蜜蜂看来,采集这些散发香气的花粉,可以酿造最甜美的生活;在蝴蝶看来,这些缤纷的色彩和丰富的营养,足够为即将到来的孕期做好最充分的准备;而诗人们又如何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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遥想唐朝大诗人杜甫,创作《江畔独步寻花七绝》组诗七首,第一首写独步寻花的原因从恼花写起;第二首写行至江滨见繁花之多;第三首写某些人家的花,红白耀眼,应接不暇;第四首则写遥望少城之花,想象其花之盛与人之乐;第五首写黄师塔前之桃花;第六首写黄四娘家尽是花;第七首总结赏花、爱花、惜花。组诗前四首分别描写恼花、怕春、报春、怜花而流露出悲愁的情怀;后三首显示出赏花时的喜悦之情,蕴含春光难留之意。全诗脉络清楚,层次井然,是一幅独步寻花图,表现了杜甫对花的惜爱,对生活中美景的留恋和对美好事物常在的希望。其中第六首最有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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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首别具情趣的写景小诗。小路上花团锦簇,长满花朵的枝条被压得低垂下来,花瓣之上是流连忘返的彩蝶,它们围绕着花枝翩翩起舞。从这里,我们嗅到了浓郁的花香。花旁的小路上,有清脆啼鸣的黄莺,它们活泼自在的神态,给人一种轻松愉悦的感觉。时时、恰恰,诗人使用这些极富韵律的字眼,使得明丽纷繁的画面充满了动感,也使得诗歌有着更明快、更流利的节奏。全诗语言充满了口语化色彩。读起来令人感到非常亲切,而诗人在春天感受到的繁花似锦和自由自在的由衷快乐也跃然纸上。
黄四娘家花满蹊,千朵万朵压枝低。留连戏蝶时时舞,自在娇莺恰恰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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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句先点明寻花的地点,是在“黄四娘家”的小路上。此句以人名入诗,生活情趣较浓,颇有民歌味。次句“千朵万朵”,是上句“满”字的具体化。“压枝低”,描绘繁花沉甸甸地把枝条都压弯了,景色宛如历历在目。“压”“低”二字用得十分准确、生动。第三句写花枝上彩蝶蹁跹,因恋花而“留连”不去,暗示出花的芬芳鲜妍。花可爱,蝶的舞姿亦可爱,不免使漫步的人也“留连”起来。但他也许并未停步,而是继续前行,因为风光无限,美景尚多。“时时”,则不是偶尔一见,有这二字就把春意闹的情趣渲染出来。正在赏心悦目之际,恰巧传来一串黄莺动听的歌声,将沉醉花丛的诗人唤醒。这就是末句的意境,“娇”字写出莺声轻软的特点。“自在”不仅是娇莺姿态的客观写照,也传出它给作者心理上的愉快轻松的感觉。诗在莺歌“恰恰”声中结束,饶有余韵,回味不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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