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天地间风停雨歇。
而就在雨收的时候,有人倒下了!
也有人笑!
笑的人是个女人,店里的女人只有宁红绫!
所以笑得人是宁红绫。
倒下的却是两个男人,两个传奇的男人。
荊红贪和萧无定!
宁红绫是笑着的,笑得很美。可以说,今天这一整天她都没有笑得如此美过,像极了一只看见母鸡的红狐。
萧无定也在笑,笑得莫名其妙!笑得苦涩!
“酒里有毒!”说这话的是荊红贪。
“酒里有毒。”说这话的是萧无定。
荊红贪说得激动,萧无定叙述的平淡。
“什么毒?”
问话的是萧无定。
“我……不知道!”说这话时荊红贪把脑袋要埋起来。
荊红贪来自荊红门。
荊红是个姓,有姓就一定有族。
荊红是个大族,但后来发展成一方势力!
这方称为荊红门的势力除了以荊红家为首的成员外,还有一些外人。
但,入荊红门者,皆姓荊红!
荊红门排名第一的本事是毒。
第二才是杀人。
可他荊红门弟子荊红贪却偏偏不知道药倒自己的是哪路的毒!
“咯咯,”宁红绫在风中放肆的笑,烛光摇曳,仿佛无休止的舔着宁红绫妩媚的脸颊,“没想到,今个江湖上有头有脸的两个大英雄,大豪杰都倒在小女子的脚下,这让小女子如何受用的尽呀!”
“为什么?”
声音平静至极。
这就是萧无定。
一个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萧无定。
“当然为钱。萧大侠您在长生榜上值这个数,”宁红绫冲着萧无定俏生生的伸出五根手指,然后伏下身子,把葱白的手指放在荊红贪的唇前,轻轻的摩挲了几下,媚眼如丝道,“你值一千五百两!”
宁红绫当然要笑,不管是荊红贪还是萧无定,都是江湖上甩她八条街的好手可现在却双双倒在她的手上,这对于她来说,又怎么不是一件快事?
说话的依旧是宁红绫。
整个店里,仿佛充斥着她自己的欢快与独白。
这也不怎么奇怪,这种情况下,让已沦为砧板上鱼肉的萧大侠与荊红少侠又能说什么?
“今儿个真高兴,荊红门的人倒让荊红门的药给药倒了!哈哈哈!”
说到最后,宁红绫已是在狂笑了!
但对这句话反应最大的反而不是宁红绫,而是荊红贪。
因为他听到一句————药倒他们的药出自荊红门!
荊红门!
荊红贪来自荊红门!
而且是其中的佼佼者。
但是他却不识得这种毒。
甚至说,他都没发觉这种毒。
这真特妈滑天下之大稽!
“不可能!这绝不可能!”
这次说话,不,吼叫或许更为贴切。
这次吼叫的是荊红贪!
一个荊红门的人自然有资格对宁红绫的话进行否定,虽然他现在只是一个可怜的失败者。
“呵呵,荊红大少,你可听过‘昏灵’?”宁红绫把狐媚的笑容摆上脸庞,神秘兮兮的问道。
荊红贪呆了!
他只能木讷地,机械地说道:“昏灵,荊红门毒药,无色无味,摄入后在五息内融入血液,服用者一旦使用内力便会全身脱力,甚至不清,且此药不会随呼吸,排泄等渠道排出……只有,只有,“说道这儿,荊红贪像是被什么堵住了嘴说不下去,但当看到与他同时天涯沦落人的萧无定询问的目光时,声调陡然上扬,“只有荊红门门主才能持有。你怎么会有?”
“奴家一个小女子当然不行,”说这话时,宁红绫音调婉转,颇有几分楚楚动人之意,“可‘盗天机’一定可以。”
盗天机!
石方陨!
生而一双豁天手,摘得苍穹日月星!
曾于一个月圆之夜偷得宫廷内七十二动物玉首,后被五百皇宫内卫追得,然后凭借一身轻功猖狂而去。
盗天机当然能盗得这荊红门主的昏灵。
不是荊红门内守卫太过疏松,更不是荊红门门主的手段太低。
而是如果这江湖中还有谁能从荊红门门主荊红秋月那偷来东西,非石方陨莫属。
当然,除了举案齐眉的夫妻,关爱有加的子女。
可荊红秋月却是一个中年丧夫的老婆婆。
她更是一个连自己儿子也舍得杀掉的枭雄。
“哈哈哈,”笑得人是萧无定,也只有他在听到是自己的好友石方陨坑了自己时,能够发出笑声。
如果是黄天梅,他一定会使劲攥攥自己的手指。
如果是阮天疏,他一定是一言不发。
如果是苏不越,对不起,他一定会咒骂个没完没了,也只有美女能够堵住他的嘴巴。
“好你个石老贼,这次真得倒在你手上了,不知道石老贼卖给你这毒药收了多少钱?”
萧无定笑眯眯的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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