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一家欢喜一家忧的日子也已经过去,有人实习,有人继续学习。选择去哪里也不过一个短暂的决定而已,就像开学的九月,永远不知道自己要做出什么新的但不会实现的承诺。
每一个决定都像是隐约的决定着自己的未来,像乌云孕育着暴雨,像闪电孕育着雷声。
01
每到六月的末尾,我总会想起我的朋友,我叫他涛哥。现在在北京工作,寸土寸金。
和涛哥认识的早,初中就在一块上学,穿过一条裤子也睡过一张床,关系硬得很。涛哥喜欢拍照片,但不爱怎么说话。在高二那年,涛哥突然一声不响的就退学了,没有一点预兆,我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他都已经坐上火车在去往异乡的路上。
之后的两年,我和他联系的极少,甚至都不知道他干了些什么。直到他第三年来了西安,而那时我也早已高中毕业,在西安读书。两人终于约着见了一面。
我才知道这两年涛哥去了上海,没干别的,就是去打工去了,工地、餐厅、酒店都干过。两年时间下来存了八万块,花三万买了台相机,剩余五万拿着来西安学摄影,边学着边在一家影楼当助理,锻炼之余还能挣点生活费。我见着他的时候他都已经快从那个培训机构毕业了,在影楼里也干的不错,也能自己独立完成一些作品,影楼老板对他印象很好。
我问他,你是打算在西安待下去了吗?继续搞摄影,也算是个艺术的工作。涛哥笑了笑:“再说吧,现在还说不一定”。
02
我没想过他高中时藏匿于心中的梦想现在正在自己手中慢慢实现,而我们,只是选择了那大多数。
后来,再也没见过涛哥,也许太忙,也许太远。只是在不多的电话里知道关于它的些许消息。毕业后,他继续在影楼干了半年,成为了一个全职摄影师,拍过一些作品,也拿过一些奖。半年后,他毅然决定辞掉影楼的工作,去往北京发展,也许是影楼老板想要留住他,但俩人之间也没有合同,涛哥走后,影楼老板大骂他没有良心。老板的意思大概是你在我这呆了这么久你就继续得呆这给我干。真是,老板好歹也是搞艺术的人,怎么还会有这样的强盗逻辑。
涛哥说,他去北京的原因是再想去学一学摄像录音以及后期的剪辑处理等,反正就是找个地方跟着人家学吧,工资多少无所谓,为这个东西坚持这么多年了,哪能为老板的一句话就放弃自己喜欢的东西。
也是,自己是去追求更好的东西,谁也不欠谁,更和良心没关系。有句话叫:“我想学的你已经给不了了,但你教过我的我还是会铭记并感谢”。
03
涛哥现在在北京,有了自己的工作室。平时接一些广告,给那些大学生乐队录录专辑,有时候也去剧组跑跑等等,收入也不低。上次给我打电话还给我说,你看那个最近播的什么电视,那一集里面哪哪镜头就是我拍的。
涛哥真的是很厉害。这么多年,不动声色,坚持着自己的梦想。这世界上,真的有人在过着你想要的那种生活,他就是其中一个。
他也经历了抹黑讽刺,激烈竞争和自我怀疑,但唯一不变的就是执着于初心。涛哥也会对我说:“你不是也玩乐队吗?每当我给北京当地的那些大学声乐队录专辑时,多多少少会看到自己当年的影子,坚持你喜欢做的事情,并努力,你就会变的越来越好”。
梦想其实就是爱上一件事,并不断做它,会有人注意到你,你会加油,会努力,最终你会获得其他人的认可。但你会遭遇外来挫折、内在混乱、激烈竞争和自我怀疑,当然还有各种抹黑跟讽刺。在追梦的挣扎中,你的作品会变的更大更怪,直到你终于失去控制,而你将一无所有。除了,你最初爱上的那件事。加油,你还有梦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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