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木心吗?我才知道木心。其实我只是想让更多的人读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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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总是匆匆地赶往一个又一个目的地,等到有一天没有目的乱走时,才会发现即使寒冬,阳光照在脸上,也是温暖和煦的。
2018年最大的失去是半个右侧甲状腺,最大的收货是从陈丹青老师那里“遇见”了他的老师,木心。从此,我相信他会影响我的后半生,在这个时代,你如果不知木心是谁,这是正常的,如果你知道他是谁,好像是不正常的。
我喜欢在夕阳斜照的客厅阅读,那会有一种错觉,就仿佛我不在这个时光里。
我第一次一边查字典一边阅读木心的书,因为我发现我的汉语水平太差了,因为这个时代。所以我今天学习了又忘记了,只记得艾艾期期是形容一个人口吃。
文学原来是这样。
我喜欢木心的那首《从前慢》里的那句话,也是我一直没懂的话,:从前的锁也好看,钥匙精美有样子,你锁了,人家就懂了。
如果不好好学习母语,那么,就只会废弃她。母语不是我以为的汉语。
我一字一字地救出自己。---木心
我已经完全沮丧了,因为正如她们所说,我颠覆了原来的认知,抛弃掉自己拥有的一切,那完全不是写作。我又很惊喜,因为只有这样,我才能接近木心。
以上的写作方式是模仿木心的一本书的文体。他就是这样写的。非常有意思。但他的文字一个字是一个字,非常简单,而我用了这么多字,也表达不出什么东西,非常淡。木心的字用酒来形容,太烈,是完全生活化的,是茶,但不够浓。应该是一锅浓汤,又有点俗。俗又怎样,木心说,俗物俗语最珍贵,而俗人就不好了。这些天都在他的书里打转,我看不懂也想看,看得懂得需要闭上眼睛回味很久,因为他的话有至少两个意思,就是需要用心去品,越品越有味道,经久不衰。这也是一个读者的共鸣。
是的,难以形容,无法用我匮乏的语言,甚至不配去介绍他。我只能记下此刻的心情,复杂,被厚重的文化断层压住,接不住的那种喘息。
我是用木心的灵性感染而写的,所以,完全是不合潮流的,不像我从前的语言,在这个智能且苍白的时代,除了读民国作家,还有那些所谓的励志外国书籍,虽写得好,但是是快餐,我们的确是渐渐失去了母语,我们渐渐西化,却不自知。我甚至从来不知道方块字可以这么美,和主流的文学是背道而驰的,却是唯一正确的方向。他是那道光,在那里永远闪耀,正像读者所说,20多年前台湾人就在读木心了,大约2006年才在大陆出版,那么等到我知道他时,他已经去世于7年前的12月21日,那也是一个寒冷的冬天。他曾说,寒冷是种精神。和先生一个时代,是幸运的事,不幸的是,这个时代配不上他。
他就是那少数人的无限,他是神一样的存在过我们周围,将来几百年后,必将是一个时代唯一记得起来的人,他是作家,画家,他的境界很高很高很高。(没有词来形容)
我想在这样一个寒冷的相似的冬天放一张他的照片,以此纪念他。感谢他的书,感谢他。用我这形散神也散的大概算散文的东西纪念他。
《从前慢》
记得早先少年时
大家诚诚恳恳
说一句 是一句
清早上火车站
长街黑暗无行人
卖豆浆的小店冒着热气
从前的日色变得慢 车,马,邮件都慢
一生只够爱一个人
从前的锁也好看
钥匙精美有样子
你锁了
人家就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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