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5年春季在丁村小学,上文已说过,接手人家两个末名班,最后甩掉了一个,考绩一个末名,一个倒数第二,这可能是我一生里考绩最差的一次。大概是从2002年开始到2005年春季,民办教师队伍行了大运,大批大批的“老民办”转成了国家教师。有两种转法,年轻的丶教龄短的通过考师范带职读两年转正,另一批年纪大的丶教龄长的“直转”~通过一场考试大部分直接转为国家老师。其他的老民办逐渐全部清退,教龄长的退养,相当退休,大概拿退休的国家老师三分之一的钱,年轻的不管。我接手那两主科“四语三数”就是那个叫陈玉州已经退养的老民办先前带的,可能是学期中间他已确认为正式退养,他的觉悟又不是那么高,于是他的课基本上不管。到2005年春季他不再来上班,就让我来接他的课,后来才知道原委。
家和我同在一个大队丶我邻村的老民办陈东平就是05年“转正”的,也和我一起来到这离家10多里路的丁村小学,他当了好多年学校主任,到丁村来也当主任。
虽然我考绩不好,但这校长人不错,绝不说我半个不字,他知道我那两班底子差。平常这人更好,和和气气,正正规规的。期末算账让我大吃一惊,提留2千作暑假集训用,仍然每个老师分得800元福利。才百多个学生,这钱仿佛是这校长变出来的。我从教几十年,一般的没倒贴给学生背欠费就不错,福利几乎总是没有。这学校的钱从哪里来?我感到惊讶。
那天分完福利放假,我和陈东平一起往家走,一贯不喜欢说笑的他忽然正儿八经的跟我说:“哎哟,刚才你那钱该给我最好了。”他这是什么话?我没做声,不懂。他大我7,8岁,他儿女都结婚成家了,又没啥负担;我家一个上大学,一个上高中,凭什么我的钱要给他?
这陈东平在我1977年第一次教书时就和他共事,除了上课,课后大家在一起他一般是一言不发,其实他是个最小肚鸡肠的人。来丁村之前几年和他打了大约10场牌,他场场都是只进不出,赢得输不得,他输了千万不会掏钱,牌品非常差。还听人家说他放假在村里和妇女打牌,因为不开钱,那几个女人把他按倒在地从他口袋里掏钱。
嘿,我那800元福利给他,他还没明确说是借,你说,我一旦给了他,他还会还我吗?绝对不会。他就想白白占有,亏他想得出来。如果让他当这学校校长绝对没有福利,他一见钱心就花了。我听得出来,他对我也能和他一样拿到800元福利感到很郁闷,很遗憾!
这之后刚好10年,也就是2015年他满60岁退休,刚一退休就跑去代课,才一个月就发病,那天他嘴巴忽然歪了,一检查,脑癌晚期,还有肺癌晚期,医生说“你活不过一个星期。”急忙去省城大医院再检查,医生叫他赶紧回家,在回家的路上就哑了,他从发病到死真的没过7天。
他的病究竟是怎么来的,好奇怪,他一生从不抽烟,也不喝酒,保健意识好像很强,人生得也白白胖胖,他那雪白的皮肤我一直还挺羡慕呢,怎么说死就死了?
总想在钱的问题上打别人主意的人真的要遭报应。
哎,如果陈东平没叫我把那期末800元福利给他,今天就不会写他许多不是,我之前还一直认为他人品不坏,牌品差点那是小事嘛,可他这一句话就足以暴露这人人品不行,我的钱凭什么要给他?我儿女上大学上高中正要钱用你不清楚吗?如果一路上他和我说说笑笑,夸夸这丁村小学的校长人还不错,小小的学校这么多福利,还顺便问问我女儿在哪上学,我儿子读哪高中,开销怎样,等等,这才是符合人之常情的,可他这方面半句话都没有,除了我那钱没给他让他闷闷不乐,之外屁也不管。否则,我要写今天也就会把他当正面人物写写,并对他的死表示惋惜,刚刚退休就死了,太没福气。现在不了,意思反了,我还给他找找早逝的原因~此人其实一直有不良的嗜好。
我也爱钱,但我会爱得正正派派。那近一年里,空余时间我喜欢上了彩^票,上学的路正从清河镇的彩票店门口经过。很多次发生了奇异的经历,有天中午休息,我在床上眯着,忽然梦见床前来了4,5个中年男子,问我明天7位数(七星彩),“开头两位数是什么数字?”我不加思索地说了,他们大叫:“对对对对对对!”其中一个人把个小本本在我眼前晃一晃,鲜红的两个数字我看得清清楚楚,就那两数字。他们又问我三四位呢?我想了一下说:“是个大数字。”他们仿佛惊掉了下巴,面面相觑,好像说:“完了完了”那意思。紧接着我就醒了。我下午在那彩^票店里就按着那个梦境随便打了几注。那时我还不太相信梦境的启示。
最后中奖号出来了,一二位数果真就是我猜中的那两个,三四位是“89”,大数字,也不错。最后3个数字其实就是一二位那两数变来的。妙不可言!因为天机不可泄露嘛,所以那组七星彩的大奖数字我这里不会具体地说出来的。当晚全国未中1注。我如果把这梦当真慢慢分析,我很有可能中大奖了,如果我当时懂得用复式投,准的,几十块就行。之后我还断断续续玩了5,6年,也玩福彩。经常出现类似上文那非常奇妙的经历,机会极好,但我永远读不透神鬼的启示,总是差之毫厘,失之千里。终于知道,彩^票大奖是被神^鬼^操控了,很吓人,不想摸了。又想起当年在庙里抽签说“有钱又怕人来害”,真中了大奖,命怕都保不住,摸它干吗?一晃又过许多年,可以说,现在一个几百万的大奖让我白白去拿,我都不会要的,拿来就会死人,巨款纯是毒药。
还记起来了,自从赵玉立下台之后,也就是从2004年秋季下面小学晚上老师们再不在学校住宿,20多年的老习惯一下消灭了,全县就只有清河镇小学老师一直在学校住宿,也没福利。在学校住宿鸟用,大家在一起打牌的打牌,围观的围观,有百害而无一利。小学生晚上又不上课,老师坑在学校干吗?教研?那时老师们都是穷光蛋,哪有心思晚上还熬夜教研,那一点点花样有什么必要夜夜研究?赵玉立就是见不得别人舒服了,甚至他就是想坑害老实人~他其实也知道大家都喜欢玩牌,打牌嘛老实人必然十赌九输,我就是,我赢了痞子不想给,我输了一分不能少。
总记得我在刘新屋小学,一个晚上和头儿刘风光打麻将,先我输了,不差不欠,嘿,后面我一阵猛赢,我一连总打了10个大和子,刘风光说:“老何,算了吧?”我怕往后继续打账也算不清,说:“好,把账算下。”他却起身就走,我们以为他要上厕所,等了好半天知道他耍赖,不会来了。原来他早关门睡了。这场牌他欠我和另一个老师的应该有100多块,最终打死他也不认账。
因为长期在学校住宿,无所事事,我也早染上了牌瘾,近20年里,我可能输掉了好几万元。都是那赵贼造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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