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石子路,从人民桥一直往西延伸,大约二公里远,就有一个不大的村落,这就是海天珍珠交易的发祥地,最后成了全国最大的珍珠市场。
珍珍就是其中的一个贩卖珍珠的女孩,她22岁,跟着父亲与哥哥外出贩珍珠,这个珍珠团队有9个人组成,除了珍珍家3个人,还有其它6个人,他们都是本村的村民,除了珍珍是女的,还有一个女的,她叫桃桃,28岁,育有一女,丈夫是个木匠,一个老实巴交的庄稼人。她做事雷厉风行,风风火火的,故得一绰号“小辣椒”,珍珍则叫她小辣姐,俩个人是无话不说的一对好姐妹。
夜晚,两个人躺在苏北的一家旅馆里。时值夏天,旅馆里没有浴缸,只有一只长的木盆子,小辣椒对珍珍说:“你洗澡,我到外头给家里打个电话。”
珍珍“嗯”了一声。然后,她开始坐木盆子里洗澡。而要命的是,小辣椒外出打电话竟然没有关门,等珍珍发现大门未关已经过去五、六分钟了,她转身才发现大门开着,“啊”地大叫一声,慌慌张张从木盆里坐起来,连鞋子也没穿就去关门。
“没见过这样粗心的女人。”珍珍嘀咕道。她匆匆洗澡,尔后穿好衬衣走到走廊四处张望,感觉自己洗澡应该没有被别的男人看见,不然真的害羞死了。
小辣椒说是给家里打电话,其实不是,她是给她的姘头打电话,姘头是个珍珠大老板,人称王老大,这个王老大快五十的人了,据说他的情人除了小辣椒,还有其它七、八个年青女人,这些女人像小辣椒一样,希望把收购来的珍珠卖一个好价格,于是就这样心甘情愿地做他的情妇,这样巴结他。
“阿哥,今天下午在坝桥看见一块地方有珍珠好几百公斤,而且是养了好几年的老蚌,像这种珍珠你出多少价格呢?”小辣椒拿着话筒说。
“我没有看见这个珍珠怎么晓得那个价格呀?”王老大说。
“你估计一下么?”
“又不是女人,二十岁一个价格、三十岁一个价格,这个价格不差上下的,这个珍珠价格是千差万别的,我估计不出。”
“我晓得你对女人,对珍珠都是专家,所以我请教你嘛。”
“大概有多少重量呢?”
“应该有四、五百公斤。”
“那你先拿点珍珠回来,我给你定个价格,这样你就能稳赚钱了,行不行啊?”
“阿哥,谢谢你,明天我就回去见你!”
小辣椒从外头打电话回来,珍珍已经钻在蚊帐中睡觉了,她本想说说小辣椒的,你出去怎么不把大门关上的?但躺下后脑子有点不听使唤,早把那一件事情忘干净了。倒是小辣椒先开腔道:“珍珍,你这么早睡觉睡得着吗?不要睡觉,我有事情对你讲?”
“明天再说吧,我要睡着了。”珍珍迷迷糊糊说。
“我对你讲,明天我要回去,你要不要跟我回去?”小辣椒凑近她的蚊帐说。
“你回去做啥?”珍珍坐了起来,揉揉眼睛说。
“你不是要睡觉吗?那就明天再说吧。”小辣椒竟然卖起关子。
“好吧,明天说吧。”珍珍说完,又倒头睡觉了,因为白天她跟着哥哥跑了很多村庄,她感觉很累。这下,小辣椒就不干了,她一把撩起蚊帐道:“大小姐,你不要睡觉了,我还要你给我擦背哩!”
“不要这样,蚊子要飞进来的。”珍珍又坐了起来,她的手摁着蚊帐说。
小辣椒的头探在蚊帐里,说:“你睡觉穿衬衣不热吗?”
“不热。”
“我看着你都感觉热。”小辣椒伸手摸摸了她大腿一把。
“你的手干净吗?”珍珍身体往里挪了一下。
“我又没摸男人,你有啥好怕的?”小辣椒说。
“对了,小辣姐,刚才你出去,大门都没有关,我在洗澡被别人看见都不知道。”珍珍忽然想起了刚才这一件事。
小辣椒没有否认,她哈哈大笑道:“他们不是要看你的身子吗?这才好哩,免费让他们看看,不过我估计他们看过你的身子,今晚都不会呆在旅馆里啦?”
“为什么?”珍珍问道。
“你身子那么美,他们看见了就想女人啦,就要到外面找小姐玩去啦。”她又说:“这几个男人除你父亲还比较正经外,其它几个男人都是不正经的猫,都要偷吃鱼的。”
“我哥不是那样的人吧。”珍珍说。
“哎,不对你说。”小辣椒又卖起了关子,珍珍也不好多问什么,坐在蚊帐里痴痴地望着天花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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