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海爸大姨家拜年,二表弟住在同一个胡同,不过去打个招呼,似乎也不合适。
大姨和婆婆,忙着做饭,这间隙我和海爸去了一趟他表弟家。
没有门楼,更没有大门,邻居家的后墙和自已家的小东屋之间有个宽三米左右的过道,算是门口了,我们就这样大敞敞的走进了表二表弟家的院子。
如此破败不堪的院子,真的是不多见,院墙高低起伏是用土窑烧的粗粒的或黑或红的管子围成的,我记忆中和小时候装粮食的缸是一个材质的,听说这个地方以前烧窖的挺多,大约是些没用的残次品吧。
蓝色表砖的房子,像石拱桥那样的圆门口,无一不刷新我对住房条件底线,临近山区,平地稀少,住房紧缺。这样的独门独院,也会受到青睐。
屋里的摆设还好,毕竟是结婚没多长时间呢,家具和家电都还挺新。一个女人抱着一个蹒跚学步的娃娃,正是二表弟现在的妻子。
这个女人不热情,我是能感觉的到的,也罢,往日里也没有过多的来往,都是些生面孔,不热情又有什么关系,我们过来是不想失了礼数,仅此而已。
大表哥家的小女儿也在屋里,时不时的帮她看会孩子,那是个十七八岁,长的胖胖的女孩子,小名叫灿灿,话语轻柔,性格温软。
我在那儿生拉硬拽的说了些客套话,二表弟惧内是出了名的,所以我也怕自己哪句话说的不中听了,让他难做,于是我们没有多做停留,就又回了大姨家。
灿灿自小跟着她奶奶一起生活,直到今年年初才离开,去市里上了几个月的班,夏天的时候随着大表哥去了海南干活,这不,过年了,只有她自己回来了,我想她到底是与大姨更亲厚些。
婆婆见到灿灿吃了一惊,小姑娘有大半年不见了,长的白白胖胖的,嗯,最主要的是胖,比原来胖的可不是一点半点。
午饭,过年的老一套,鸡鱼肘子,各类炒菜,一张小桌子挤挤满满的,还是有坐不下的,规则是男人要喝酒先坐,来者是客的其次坐,女人尤其是当家子的女人没地方就不坐,端茶倒水下饺子。不过桌子太小了,既便是这样,婆婆和妯娌小梅也没坐下,我托了大海的福,谁敢不给大肚子孕妇让座。
饭后稍坐了片刻,我们就回家了,我不名所已的事,婆婆好像生气了。
晚上我隐约听见婆婆对公公说:“我知道,她过的穷,可是小薇(我的名字)第一年,咋也不能不给,哪怕她当着人的面给了,我私下里再还给她也好啊!不给,耍脸给谁闹难看呢?”
我简单的缕了一下,应该是这样的,我们结婚第一年,又是第一次去大姨家拜年,按风俗说她是要给我见面礼的,可能是大姨家生活拮据她不想给,婆婆就生气了。
好在我是个外乡人,没那么讲究,我没放在心上,却在我婆婆那里翻不过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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