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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在拜师入观之前师傅说我只是个记名弟子,难得来等于做客,不需要做一些出家人的琐事,同样也无需事必躬亲。
但进观门之后我就发觉进“贼窝” 了,先前的话完全是”噱头”。就如某国的人民代表大会,你看有几个是真正代表人民的?因为师傅基本不管我,而把一切处置大权给了蓝月这小丫头,这小丫头估计先前被命令和“压迫”久了,这回抓住这个机会,一脸的得意样,我就知道自己要倒霉了,但也只能抱着既来之则安之的心态面对。
第二天公鸡才叫一遍,蓝月就把我从迷迷糊糊状态中喊醒,让我去后院的井里挑水,我揉着惺忪的眼睛道:“喂,师姐,你知道高玉宝的故事嘛?”我揶揄了一下她。蓝月一脸懵懂和莫名的看着我,我一看她不知道,就想着她读书少就要欺负她的心态,小兴奋的继续道:“一个被地主老财压迫的少年童工,后来把地主老财打倒翻身…”听到这里再傻的人都明白什么意思了,尤其这个鬼丫头,她立马拉长脸,说实话她本还是一张挺标致的小脸,现在忒难看。
但接着,她不苟言笑一本正经道:“清风师弟,你待会把偏殿五口大缸的水都去打满了”“不会吧?师姐,那一口大缸我就可以在里面游泳,五口大缸的水,我们准备开澡堂子吗?”这是师傅的意思,出家人修道先要修身,你现在太浮躁不定心,所以先要让你定心,你不信可以去问师傅”标准的拿着鸡毛当令箭,关键她说的的确也有道理,无可辩驳,我刚刚来不可能为了这件事去打扰师傅。
没法只能悻悻的挑着两个木桶到后院大树底下的井里打水,也幸亏自己是个农村娃,平时农活和家务活也干惯了,现在也是半大小伙,打水挑水这活还难不倒我,只是五大缸的确够多,当第五缸倒满我已经累趴肚子也咕咕叫,才发觉已经日上三竿,早饭还没吃过。
刚想到这里,小丫头出现了,手里托着一个木盘,上面是两个白馒头,一碗杂粮粥和一碟子咸菜。我也不言语,接过盘子就到一旁的石凳子上吃了起来,一个馒头下肚,自言自语道:“还好不是黄世仁”话音未落,蓝月说道:“清风师弟,一会吃好后,你把观里面所有的院子扫一遍,扫好后,下午帮我后院菜地锄草”“什么?”听了这话我差点一口粥从鼻孔里喷出来,我忍不住想大吼:我是来修道学武的,怎么现在变菲佣了?太离谱了。
但就在这当口,我还是忍住了:因为我想起了好像那句名言: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但憋着的火气还是在我拿起笤帚的那刻甩的特别响,我头也不回就去扫地了,但我感觉蓝月丫头背后讥诮的眼神。
直到下午5点多,才把菜地伺候好,抬起满脸汗水的脸颊看着不远处石塔在夕阳的掩映下分外庄重,落日余晖的景致也是那样的肃穆,观中适时的钟声让我忽然心静如水,澄如明镜,继而自己仿如老僧入定般在一旁的石台上盘腿而座,面朝落日,轻阖双眼,微风拂面,让我心境慢慢地空灵了起来,仿佛星月斗转超然物外…..
而此刻不远处的石塔三层窗口,两人正静静看着入定的我。片刻后,师傅静悟对着一个年龄略长,须发半黑半白,但神采奕奕的男人说道:“静轩师兄,你看我这记名徒儿,如何?”“哈哈,师妹的眼光,哪次错过?,这孩儿,触景就能入定,是一块修道的上上之选,师妹为何只收他做记名弟子?”“我给这孩儿看过相,他是三生还阳投胎身,前世定是背负有极大地恩怨情仇,为了却所以才甘愿在忘川河中,水淹火炙千年,你想如果他今生为人修了道,成了我派真正的入门弟子,就要受很多束缚,到时如果不能了前世业障,那贫道岂不多造一重罪孽?”“嗯,言之有理”静轩的男人轻捋胡须,颔首道。
而我,在入定后,好像身体忽然飘了起来,但只踏空两步就跌了下来,浑身疼痛,我感觉不像做梦但又太虚幻,想呼喊又发不出声响。因为天空和地面竟然都是一片黑,也不知过了多久,忽然看到地面上有一条火红的道路能让我依稀辨认前进方向,感觉这条路好像曾经走过但又想不出所以然,我也不做他想,只管向前狂奔,没成想在不知不觉奔跑中掌握了身体的平衡,竟然又腾空而起,这下犹如一阵疾风就到达的路的尽头,只见前面一条烟波浩渺的大河横亘与前,一座高高的拱桥飞架两岸,而桥的这端,一列遥无边际的队伍有序的排着队伍等待着上桥,但这些人都披头散发 耷拉着脑袋 ,也看不清表情,而桥头一个慈眉善目的老婆婆正在不停的给人家舀汤,让人家喝了就放他们上桥。
看到这一幕我忽然伫立良久,记起了尘封的往事——那一年我也上了这桥但我不愿喝…. 跪下磕头苦苦哀求这老婆婆,由于我的出格行径,一旁的鬼差要用铁索拿我,正是这老婆婆制止喝退,对我说,孩子你不想六道轮回也可以,但你要跳入这忘川河受水淹火炙之苦,铜蛇铁狗之咬千年后方能上岸去投胎,虽然还是要喝这忘川河水煮的汤,但我会在你身体上点一个痣,让你投胎转世后,只要机缘巧合就能回忆起往事。而你可以把你的生平写在旁边的三生石上,以便千年后找寻。(喔,如果有上万人这样子那这个三生石硬盘存储空间该有多大啊?)疑问归疑问,看着孟婆云遮雾绕深不见底的眼神,我毅然决然的点了头,并到三生石上提笔写下了自己的生平。
原来这就是我的前生啊?但搜刮脑瓜 ,我还是没想起,千年之前我在三生石上写的内容,于是乎,我一个健步跑向桥边,那块硕大的石头,上面有三个大字——三生石,残阳如画,字迹如血。当我刚刚跑到石头边上,两个面目狰狞长得像猪头般的鬼差就跑上前来大声呵斥:“何方妖孽,竟然私闯禁区?”靠,还妖孽我是人好哇,自己长得鬼模鬼样,就在我想争辩之时,忽然灵台一道强光注入,我大叫一声“啊呀”。
睁开眼睛我虚弱之极的看着旁边的人,自己已经从乌漆嘛黑的奈何桥头回到了现实世界,躺在板床上才发觉自己已经浑身湿透,一旁的师傅目露慈祥的说:“徒儿,今天幸亏你静轩大师伯出关,硬是把你从鬼差手里拉了回来,不然被鬼差拿住,交到酆都城就麻烦了。也是师傅失察,只看你入定,没想到你还没有定心定性的功法支撑,一进入你的魂魄就跳脱出了躯体,被你胡乱的意识控制了方向,幸亏你师伯发现及时,用“两仪追魂法”把你魂魄拉回并定了下来。”听罢师傅的言说,我才知道刚刚原来很凶险,但我又略感失望 因为本来我可以看到三生石上我的记录了。我略欠身体 拱手为礼,“多谢师伯搭救”。
静轩师伯一派道家仙风般微微颔首:“不必多礼,你是我师妹静悟的弟子,就是我“潮音观”的弟子,今后你的安危就和我们道观休戚相关,今天你耗费体力过多,需静养几日,蓝月,这几日好好伺候一下你清风师弟”。“遵命师伯”蓝月非常乖巧的应声道。我忽然对这位大师伯印象几乎好到完美,如果满意指数10星我一定打11颗。
说也奇怪,小丫头师姐这两天对我格外照顾,给我熬了菌菇山珍汤,还偷偷给我煮了两个鸡蛋,说这是她偷偷去到集市上专门为我买的,不能让师傅知道。看着她鬼马精灵的样子,我忽然想起了让.雷诺主演的一部影片——《这个杀手不太冷》,或许这个师姐也不太冷。喜滋滋的环境下,我只过了两天就满血复活了。
蓝月师姐也不再刻意为难我了,但我还是会主动请缨做事,两个人就这样混的很熟了,我把外面好玩的东东介绍给她,她把这些年潮音观经历的奇奇怪怪的事情告诉了我,毕竟年龄差不了多大,一来二去,除了开玩笑甚至打打闹闹起来了,所以经常被师傅罚去抄全本《南华真经》,呵呵,但还是挺开心的。
愉快的日子总是过得挺快,一转眼都快半个月了,请假的一个月之期也快到了,但我好像除了打杂啥都没学到,这才想起此行的目的是学道作法傍身,对付双尸船之鬼的。蓝月看我愁眉不展,就问我缘由,我把心事和盘托出。蓝月师姐说:“师弟,虽然师姐我从小就是被师傅收养的,但除了一点防身技能师傅什么都没教我,不然我可以指点你一二”“但师傅没教我,估计有他的想法”。“但师弟,后殿的藏经阁中有许多古籍,你读书多,说不定能学一点道术”。“是吗?”
于是乎在小师姐的带领下来到了,后院的偏殿,藏经阁三个字牌匾悬在门楣上方,但显的破陋,推开门去,一股霉味迎面而来,估计道观里人少,真心想看书的人更少,所以门口罗雀。蓝月一边带路,一边叽叽喳喳说个不停,同时用拂尘,适时打扫着书籍上的灰尘,只见满目的藏书分了上下两层,可用汗牛充栋形容这里的藏书之丰。
我随意翻看了几本古籍,不是因为繁体字,没标点从右往左竖着读不习惯,更因为古文拗口难懂其意,而且草草浏览了一遍,基本都是道教修身养性,传道解惑的书籍,正当我兴味索然 ,想鸣金收兵。眼角无意间瞥到了,书架角落中一本泛黄页面的书籍,也没什么特别但不晓得什么原因,我还是伸手去拿了出来,书名《东海地方志》,翻看扉页,原来这本地方志著于清光绪十年,我自幼喜欢听历史故事人物,所以对纪年记性比较好,一换算光绪元年是1875年光绪十年那就是1885年。
我看到小师姐出去干其他事了,就耐下性子看了起来,1885年我们这一块方圆几十里都属于东海县管辖,这里以盛产丝织品和稻米为主,所以也是江南的鱼米之乡。产生了不少富翁,接着我又看到介绍我们望海乡著名人物时详细解说一人——当时我们当地有一梁姓富翁,名曰稳根,靠走南闯北贩卖丝绸、稻米、盐业、烟叶积累多年富甲一方,但三任妻子都没给他生的一男半女,无奈之下又娶一农家女子林氏,竟然一年后就为梁财主生下一儿子,中年得子,梁财主自然开心合不拢嘴,孩子满月后摆了100桌酒席宴请各方乡邻,场面盛大,佳肴奢华成为当地一时美谈。
但20年后这梁财主的儿子却为情寻了短见,晚年丧了独子,断了梁家香火,梁翁悲痛欲绝,给儿子买了30亩水田做了墓地,工程之大也是冠绝东南,随葬品更是不计其数,据说还请了非常有名阴阳法师下了符咒,如若谁去盗墓必将不得好死,祸及全家。一开始盗墓贼肯定不信,但据说一批批的盗墓贼没有一个活着的,久而久之这墓越传越邪乎,也就没有人敢去触碰了。而梁翁也在儿子去世后不久于人世,显赫一时的梁家就这样消遁在历史的长河中了。
我拿着地方志陷入了沉思,直到蓝月在外面叫我“师弟过来一起和我准备晚饭,”我才回过神来,我拿着地方志,决定晚上请教师傅和师伯…..(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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