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到夏天,晚风竟已经暖和起来了,散步时身体会像被绒绒的柔顺质地睡衣裹着。这时候趁着他人晚课的时间去食堂觅食,于我这种懒惰而烦于打包的人,一个人坐着吃既不麻烦也不会觉得窘迫。
忽然想起前几天和室友聊天时,说到关系一词。她是个十分低调简单的人,四口之家,朋友两三,还有一位“精神式”恋人。她的状态,让人觉之从容而满足。也许是生活过于稳定舒适,也许是性格随和沉静,她对于未来并未太多追求。这就是近来网络上常称的“佛系少女”吧!
昨晚与高中挚友电话联系,我们俩大学不在同一个城市,我在本省长沙,她在外省赣州。她大我一届,已经是大三了,教师资格证没有考过,大四实习准备来长沙。她是个极天真的人了,一直记得高中时的约定,说在长沙等我一年,然后一起去北漂。挺让我感动的,在身边人都开始变得现实、“佛系”了之后,还有那么一个亲密的人拉扯着“梦想”这个词。我可以不必掩饰中二的想法,也不必装作世故迎合别人的现实观点。
我算是有些厌世的人,遇到头疼的交际之事本能性逃避,时常希望独自隐居,旁观世间瞬息之变,聆听世人红尘往事。这显得有些做作自大了,二十岁的小毛孩讲得如此逍遥出世。当然,这是作为四十岁以后的愿望,也是以职业价值的实现作为前提。
我读书有个毛病,最近读谁的书,最近写东西的叙述风格也照谁的样。要是以后有一天能模仿得很像了,对我来说,应该是莫大幸福的。前段时间读村上春树,林少华的译本,有些着了魔,即使读不明白也能一本一本连着读,觉察到自己想达到的目的不是学习研究,而是感受读村上春树短篇时的心境,一种抽象的脱离周围环境式放松与修行。但无意间翻阅了其他译者的译本,翻译风格是有出入的,也让我产生了不一样的阅读体验。为了不让自己更加迷惑纠结,我停止了阅读村上的书,也一并先停止了所有外国小说的拾取,决定先读国内的,有了一定的文字积累以及辨别能力之后,再去重新阅读。
这段时间爱读白先勇的小说和散文,迷恋于他一气呵成、行云流水般的优美文笔,以及由心而发毫不做作的情感。他是中国近现代排名第七的作家,在他前面的作家都已经不在世。从教材选读上又读到了史铁生的《我与地坛》和韩少功的《爸爸爸》,越是接触更多作家,越发觉自己的浅薄无知,越是急不可耐地想读,竟也治好了浮躁和群居的毛病。浮躁是指心思,青年人的方向感十分脆弱,今天走这条路,明天觉得难走又想换另一条路。群居是指我的状态,情感和生活都难以独立,习惯在群体的世界里刷存在感。这两样导致盲从,身边人在做什么,我不做便无所适从、岌岌可危。好书是一剂良药,告诉我安全感由内而外,快乐能自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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