蹊跷又无奈的故事开始了。
1,老婆在一个小小的连锁超市当店长。那个连锁店充其量不过三个人规模很小很小。不过好歹是店长,老婆有时要去市区总店开会,她一直是辗转两部地铁到达。
可有一次,她很早就到家了,轻描淡写地说,在开会现场碰巧与城东另一家连锁店的高店长坐在一起,于是就搭了顺风车。
老婆还补充道那个高店长情商很高,说:小徐,你以后尽管来乘车吧!小徐是老婆的姓。
我问那个是男店长吧,老婆点点头算是回答了。不知为什么我心里竟然隐隐有一点吃醋味道,道不明说不清楚的不安。
其实和老婆结婚也十多年了,这一路风风雨雨,有苦有乐,有爱有争执,我们的女儿也已经16岁了。
我们好像更多的是亲情,已经没有那种水乳交融的鱼水之欢了。一切按部就班,雷打不动,上班下班做家务陪孩子睡觉。
人们所说的激情和痛痒,我们好像都感觉不到,水平如镜的生活,不需要波澜,也没有一丝风浪。
通常晚上老婆在看电视我在打游戏。她先睡,我这人晚上睡不着的,等我上床,老婆早鼾声四起。女儿在寄宿制高中,因此平日里家里安静极了,说得好听点是相敬如宾,说得不好听点,简直是死气沉沉。
渐渐的快到年关的时候,他们总店的会议好像多起来了,并且老婆和那个男人的搭乘也好像多起来了。
每次开会回来我看老婆都是心情愉快,眉飞色舞,像换了个人一样。这下我本来就不舒服的心更不顺畅。
终于我憋不住对老婆说,以后你还是自己乘地铁去开会吧,别再搭乘啦!
老婆惊讶地望着我一眼,怎么啦?正常的同事,你犯什么病啊疑神疑鬼!
2,老婆不是一个心思慎密的人,她还是大大咧咧,没有把我的话放在心里。在她眼里有顺风车搭乘,既省钱又省力,何乐不为。何况对方还如此热情。
于是每到老婆的开会日我感觉像是自己的受难日,仿佛有千万只蚂蚁在吞噬我心头,但又没有个光明正大的理由说服老婆,难受极了。
孤男寡女相处在一个相对密闭的空间里,要么谈笑风生两情相悦,要么含情脉脉恋恋不舍。像小说里描写的,不擦出点火花来誓不罢休。
一个双休日早上,老婆哼着小调,试换了衣服,那是个夏日。她明显化了个淡妆,穿着连衣裙,显得婀娜多姿了。
前几天她说过总部让店长们参与拓展活动。这种拓展活动有徒步、团队游戏、各种测试等等。放在以前,老婆是不太情愿参加这种可有可无的活动的。
她有几次就没去,我还担心她吃批评,可她却呵呵笑答没关系的,小年轻的把戏,自己老骨头老筋骨了,不玩也罢!
可这次在我眼里她可兴奋了,不露痕迹地梳妆打扮一番,还不时看手机,这一切都没有逃过我的眼睛。
等人家来接吧!我没好气地瞅了她一眼发问。
她一本正经:是呀,高店长说来我家小区门口接,天太热了,怕我汗涔涔!
我看她理直气壮的样子一时语塞,便又问:那今晚还回来吃晚饭吗?
她回答:不知道,看情况!
看情况什么意思我纳闷了,干脆亮底牌:四点半给我个短信告知到底是否吃晚饭,我也好做个准备,把晚饭弄丰盛一点。保持联系哦!我的理由似乎冠冕堂皇。
老婆点点头,还想说什么,突然手机铃声响了。她赶紧接听:现在就下来,好好好!老婆忙不迭地回答。
高店长提前了半小时来接,说是路况不好。老婆说完拎着包扭着身子走了。
我此时恨不得跟踪下去看看这个高店长是何方神圣,看看他们互相见面的眼神是否卿卿我我。但我知道老婆的倔脾气,没有的事若无中生有,她会暴跳如雷的,我也不想激怒她。
以目前老婆如此坦然看,他们的确只是搭乘关系,但一个男人愿意这么热情接送其他女人,不知他老婆是否知晓,若知晓是否和我一样翻江倒海。
3、我也告诫自己男子汉大丈夫气量大,心胸开阔,不要鸡零狗碎,多疑猜忌。可我的心就是不听大脑使唤,连一向爱打的《王者荣耀》也了无生趣。我不时地盯着手机,想看看老婆有没有信息给我。
可整整一个下午,老婆小徐没来只字片语,那个拓展活动看来玩的不亦乐乎。我开始胡思乱想,眼前全是徐店长和高店长默契配合心有灵犀一起拓展的情景,
他们交头接耳,他们窃窃私语,他们玩得投入哈哈大笑,他们背靠背做着齐心协力游戏。他们用一切冠以正常的方式接触着,究竟如何大概真是天知地知了。
一丝说不出口无法直言不讳的妒忌使得我只有呼呼大睡。
一觉醒来,啊!已经五点了,看看手机,还是毫无动静。说好的四点半短信呢!也杳无音讯。一连拨打老婆几个电话,直到嘟嘟“你所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
我的火气莫名窜上来,今天老婆回家非得摊牌,以后不管如何所谓的正常同事,坚决不许搭乘。
我简直像得了精神病控制不住自己的意识,过一会儿打个电话,过一会儿打个电话。我多么希望老婆能接听,那么我的心里会好受一些,不会把他们的搭乘看得像钓鱼岛问题一样,上升到主权般严重。
可始终那电话的主人像被外星人劫持一般,毫无动静。这情景又如蹩脚的电视剧,这边心急火燎,那边无动于衷。
已经是晚上七点半了,我还是联系不上老婆。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死亡,我终于顾不得男人的尊严,恨从胆边生,决心给高店长打电话。
话说我那个大大咧咧的老婆小徐,平时对我并不设防,我们之间手机可以阅览。有时她在忙,还叫我给看一下工作群里是否有急事,我还要按照她的吩咐给回信。
有一件事我印象深刻,那是老婆搭乘了高店长两三次后,有天早上她在如厕,可她手机催命鬼似地叫不停。
我一看来电显示是高礼时,就是那个高店长,就给老婆拿去了。老婆坐在马桶上和对方聊着。即使不免提,我也几乎猜得透他们的内容。老婆调侃:哎呦,你高店长年度销售明星,也怕完不成任务,那我们这种小三子店长更不能活了!
原来对方在向老婆诉苦。我不傻才搭乘几次,这个男人就要把我老婆当知己了。于是在通话结束,我殷勤接过老婆手机,迅速记下来这个号码。
这会儿我恶狠狠拨打高礼时手机,一边拨打一边想着严正义愤的措辞,响了很长时间对方并没有接听。
我无可奈何垂头丧气地放下手机,不料,一眨眼老婆小徐打进来电话了:回来了回来了,我们在开车,不方便给你讲!
一听我们两字,我气得大吼:你说好的诺言呢!为啥一个电话不接!下次再不许……
还没等我说完,老婆摁断了电话。
齐帆齐写作课第七期(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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