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最深最浅的东西是人的感情,世上最大最小的距离是人的心距。
从古至今,有多少可歌可泣的友情,又有多少的诗词来捧颂它,它可以给人温暖,可以让人心栖息,是彼岸的精神归宿。
友情作为朋友与朋友之间的纽带,是极其微妙的,它并不像人们想象中的牢不可破,却是极其易碎的,仿佛是岁月将无数琉璃色的玻璃杯高高叠成小山,只要用手指轻轻一推,就能炸裂满地。
李敖说,测试友情多半会失望,所以他从未测试友情。
李敖曾因办刊坐牢6年,而坐牢的日子让他看到友情的满目疮痍,碎了一地的渣子,没有一个朋友来看他。出狱后,面对朋友间人情来往,他只送礼金,人却不到场。
当然现在人不会通过坐牢这么大代价测友情的地位,其实但凡染上一点金钱利益的事,友情也就击碎的稀里哗啦。
校园里我和晨曾经是最好的朋友,出来工作后又因离得远,联系渐渐少了,一年象征性仪式的聚几次。有一年,她开口跟我借了钱,这数目抵我当时半年的工资。刚进社会工作不久,工资拿来还都交给家长,我还是从家长那里讨了借给她。后来从同学口中得知,她几乎借遍班级里一半的同学了,都说是给父亲治病,其实后来才知道是为了买房子,每个人借一点不用还利息,只不过欠点人情。
这嫌隙似乎扩大了,再加上那时信息没像现在这么发达,沟通又少,最初如漆似胶的友情一下子形同陌路。
电影《山河故人》有一句话:“每个人只能陪你走一段路,迟早是要分开的。”很多友情是你某一段的陪伴,那一刻它是心灵上最需要,但随着距离的拉远,这段关系也渐行渐远,几千块钱让它彻底破碎了,破碎的是几年时间搭建的惺惺相惜。
友情不像爱情,缺乏严格意义上的承诺和约束,也不像亲情,不是那种别无选择的羁绊。
张爱玲与苏青是最好的朋友、闺蜜。苏青在接受《新中国报社》采访时说:“女作家的书我不看,我只看张爱玲。”张爱玲则说:“古代女作家我只爱李清照,近代最喜欢苏青。”最后上海文坛的“珠联璧合”因为胡兰成心存芥蒂,积怨成仇,天各一方。
友情的易碎,是因为它是心灵的结晶石,它很纯粹,可以相互抱团,相互取暖,可是受不起世俗功利的摧毁。它们之间的承诺到头一番空话。
工作后,曾经我觉得我们是最好的朋友。我们有相互的休闲时间,有共同的爱好。只要一个电话,我们肯定会答应彼此不管去哪儿,不管去干什么。我们是最好的搭档。
我们可以邀约去一个乡村过一条小巷,嘻嘻哈哈的声音洒落的小巷里。在小巷里,我们可以发现彼此的灵魂在荡漾,那是最真的光阴,最真的日子。我把她的影像留在相机里,他把我的笑录在镜头里。从我们彼此的眼眸中读出,我们是知己,甚至是彼此的灵魂。
我们也可以为了一片花海肆无忌惮的撒欢,任何一片花海都市成了我们追逐的伊甸园。从家里跑出来,不管是早上还是日暮,我们都成全彼此的欢乐。我们甚至跑到一个还未完工的建筑地,爬上30几层到顶楼。站在顶楼上眺望江面。留恋夕阳的余晖,留下自己的剪影。风拂长发,风掀长裙。那一丝丝凉意,刻在了夏日里,也刻在了心里。
谁也没想到这朋友只不过是一厢情愿的,只是心里面自己这么认为的。至于破裂的原因是,我那么不愿意提起,她有她的坚持,我有我的底线。朋友之间渐行渐远,可能是一种无奈,而无奈背后往往是一种必然。
年轻时分分合合,经历大喜大悲。年岁逐长,心归沉静,而今留在身边的都是最真的陪伴,时间为你筛选出了家人一样的朋友。每个朋友到最后还在一起,那真的是非常难得的缘分。
有些人有些事过了,也就算了。
人生是一杯清茶,时间是一段枉然,错过是一种缘深缘浅,无奈也是一种辜负。
齐帆齐28天写作成长营(14)篇143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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