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所存在的时光,回忆是唯一的风景。
不是刻意的去编织回忆,只是喜欢那段从指尖溜走的旧时光。
陈雪君喜欢扎着马尾辫,穿着当时流行的牛仔裤,白色短袖,还有一双彪马的白色板鞋。这是这么多年来陈言最喜欢的画面。
陈雪君并不怎么喜欢大家叫她小雪或者君君,她认为这样的小名好土,便老是要别人叫她陈妍,唯独陈言叫不出来。
陈言是在高一的军训上认识的陈雪君。记得那天,烈日洋洋地表热的要炸开了花一样。有些低血糖的陈言实在没忍住,就直接晕了过去。还好教官发现的及时,把他拉到了一旁的大槐树下,死命的掐陈言的人中,没一会陈言睁开了眼,这会大家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
坐在大槐树下的陈言看着旁边的三班坐着左右前后转的动作。教官喊道:“向左转,向后转”.总有个女孩比其他人慢一拍,这个女孩就是陈雪君。感觉自己好丢脸,那双无处安放的小手紧紧的贴着裤脚。
他们班里有个调皮的男生,在那模仿着陈雪君的那左右分不清的动作,嘴里还喊起了REP:“我叫陈妍,我不知道左右在何方。“
坐在大槐树下的陈言,以为在嘲笑他。二话不说就冲了上去,挥手就是一拳。虽然那会陈言,身体是有些不舒服,但出拳的速度和力量依旧很强,没来得及躲闪的男生嘴角有些破了血。还好被其他同学拦住了,避免了一场本校该学期第一场打架事件。
接下去的半个月,整个操场的人都看着陈言和陈雪君,陈言有苦说不出,大家都认为陈言为红颜出头,陈雪君也认为这个男生对她有些意思。
陈言以为他跟陈雪君的事情会在军训结束后就戛然而止了,殊不知后来发生了一生最美好的风景。
高二那年,整个年级七个班,分成了重点理科班一个,三个普通的理科班,一个重点文科班以及两个普通文科班。陈言顺理成章的留在了理科二班,陈雪君不知道吃了什么脑回路,既然跑去读理科班,就她的成绩留在文科重点班妥妥的。
开学的第一天,陈雪君拍了拍陈言的肩膀和他打了个招呼,便坐在了他的旁边。
“以后我们做同桌吧,谢谢你曾经为了我打的一拳。“陈雪君两眼放着星星看着陈言说。
陈言也没有拒接,但他不明白陈雪君说的为她打的一拳,明明是为了自己出气打的。
这个故事直到陈雪君对陈言说起自己的笔迷才解开,不过陈言只叫她陈雪君。
那时候的陈言有些叛逆,经常在午休的时候跑出学校去网吧,也不干嘛,就是喜欢去那看个香港九十年代的电影,有时候去湖边吹个风。
某个星期三,陈言骑着自己的脚踏车,目的地是北区的飞翔网吧,每个月的初都有充值送Q币的活动,就觉得这个家网吧特别实惠。
陈言刚进门,出了熟悉的网管外还有个穿着牛仔裤,白色彪马板鞋的女生。
“陈雪君,你逃课来这里充值?“
“你不是在这里吗?“
两眼对视了一下,充了五十块钱就带着陈雪君骑车回了学校。
还没有吃午饭的我,在校门口吃了一碗老干妈盖浇饭,陈雪君喝着玻璃瓶装的芬达,看着我那狼吞虎咽的吃饭样,便掏出了她新买的OPPO音乐手机拍照。
吃完了饭,迎着上课的铃声跑去了教室,还好这节课是数学,这老师不严格,要是老童就惨了。
高二期中考结束后,陈言开始意识到现实的残酷了。感觉自己背负许久的青春如一张开水,没有一丝自己的色彩,便在陈雪君的监督下开始和大家一起进入朗朗读书世界,为了更好的节约时间,就从家里搬到了学校的宿舍。
两个比较慢热的人,也渐渐一起去吃饭,给对方带个零食什么的。
二零一四年十二月二十号,陈言早上去教室,发现陈雪君没有来,问她的好朋友叶子洛才知道,陈雪君早上发烧了去医院打点滴。
有些不安的陈言,给陈雪君发了QQ消息。
过了两个小时都没有回消息,直到吃午饭的时候,陈雪君出现在了校门口。陈言顾不到自己吃饭了,就跑上去背起陈雪君往女生宿舍走去。那一刻他们又成为了焦点。
到了宿舍楼下,宿管阿姨说什么都不然陈言上去。陈言只好看着她吃力上了楼梯,直到看不到身影才离开。
下午回到教室,大家就在那起哄,说什么的都有。
陈雪君不知道所措,只好趴在桌子上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可她心里知道大家想表达的什么。
也就从那天起,陈言和陈雪君的事情传遍了校园,自然而然也被班主任老童知道了。
老童还是比较开明的,走出办公室对他们俩说:“喜欢是一件好事,但不要影响学习,我和我老婆也是高中同学。“
话音刚落下,陈言和陈雪君像老童点了点头就走出了办公室。
这一年,他们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依然坐着同桌,一起下课,一起吃饭,一起复习唯独上厕所不能一起。体育课上陈言还是跟自己的哥们一起打球。
上了大学以后,陈言和陈雪君分开了,大家都不知道为什么。有人说说陈言有其他喜欢的女生了也有人是陈雪君劈腿了陈言,他俩也没有正面回答过这些。
许多年后,在朋友的婚礼上,陈言和陈雪君都来了,他俩被特意的安排在一起。那一晚喝的有些多,大家又仿佛回到了学生适当。
陈雪君望着陈言对他说:“当初我不去K市读书,我们是不是不会分手。“
陈言思考了下回答到:“是呀,我害怕只能在电话里看到你。“
“那你当初就没有想过我为什么非要去K市吗?”
陈言不知道怎么回答她的话,只好低着头不说话。
“陈言,那我现在回来了,我们还能在一起吗?“
“我也不知道。“
“那我们再试试吧,就当重新认识一下。“
陈雪君伸出自己的手握住陈言的手说:”我叫陈雪君,你也可以叫我陈妍,大家都比较喜欢叫我陈妍。“
婚礼结束后,陈言搀着喝醉的陈雪君回了家。
陈雪君躺在他的沙发上,抱着陈言痛哭,像把这么多年的心酸都要哭出来。
第二天,陈言送陈雪君走,在火车站离别的时候,吻了吻她的额头就像曾经送陈雪君去上大学时的告别。
望着远去的火车,不知它会去那,下一次见面又在何时。
旧时光是柔了的棉花糖,藏满了每个青春时光里的纯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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