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头发有几根白,但一眼看上去还是黑的。肚子很大，驼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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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站了起来，笑道：“王总，我敬你一杯。”
王总站起来，用油腻的脸对着男人，一张脸满是笑容。
“大家都信王，什么总不总的。”王总边笑边说，还盯了盯周围的人。王总的名字叫王浩。
“浩总，浩总。”男人改口说“浩总现在生意做大了，不要忘了带着我们这个兄弟一起发大财啊。”
王总的嘴巴咧到了耳根。“不会忘的，不会忘的。不管生意做到多大，我们还是兄弟哈。”
“浩总，这杯酒干了干了。”男人一口将酒饮下。皱了皱眉头，马上用筷子夹了一片肉放在嘴里。
不久，男人又站起身来。
“浩总，满上，再面一点。”男人点头哈腰，像极了做错事的孩子，希望父母不再生气。
“不行了，真不行了。”浩总连连摆手。
男人拿着酒瓶就往浩总的杯子里倒。浩总连忙拉着男人倒酒的手。“真不行了。哎。”浩总看着男人叹了口气。眼神里似在责怪，又带有几分无奈。
男人说道：“这就喝了没有后劲，很舒服。浩总，首先感谢你，今天大驾光临我这寒舍。但是呢，不管我这寒舍多么的寒酸，浩总依然能赚到钱。”男人弯着腰，两只手举着杯子。“其次呢，还是希望浩总赚钱的时候能带上兄弟一把。”
“好的，好的。”浩总脸有点发红，不住的点头。喝了一口酒，短暂的闭上眼睛，仿佛在回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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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人不时盯着喝酒的两人，边笑边吃。
男人拿着酒杯，弯着腰，手举到另一个男人的旁边，看向浩总。“这位是？”
“这是我侄儿。在这边住，所以一起来了。”
“哦哦。”男人又将头转过来。“这位是你老婆吧？你们这些年轻人都成家立业了，现在的年轻人都厉害啊。”
“是我老婆。”浩总的侄子笑着不说话。
男人仿佛感受到了这份情绪。笑道：“干了。”
浩总的侄子笑了笑，小啜了一口，又将目光放在了菜上。
一顿饭吃到快到结束。
“再加点鱼？”男人问到。
“够了够了，不用加了。再加点素菜吧，吃的有点……”浩总皱了皱眉。
男人紧紧的盯着浩总，脸上却一脸不在意的样子。男人笑着:“服务员，加点素菜。”
几人素菜一下肚，一顿饭便结束了。
“浩总，慢走啊。”男人在浩总的车边，说着话。
浩总笑着：“你也慢走。”打开门，走进车，走了。
男人忽然没了笑意，打开手机，打开导航，开始挤地铁。
租的房子，只有一张门禁卡，在男人老婆那里。男人在外面徘徊了很久。终于看见一个老人进门。
男人又开始笑了。“这个婆婆，帮我进去一下，我的门禁卡在我老婆那里。”
也许是累了，又也许是在想事。男人垂着脑袋，微弓着背，提着保温杯，手一摆一摆走到了家门口。
男人的手在门上轻轻的敲了一下。屋里静静的。男人开始锤门。，一声，两声，空空的楼道里，声音异常别致。
男人开始打电话。吼道：“叫你开门。没听见吗？”
门开了。“叫你开门，你在干什么，等了这么久了。”女人被男人吼得缩了缩头。男人也不看女人，径直走进卧室，躺在床上。
第二天，酒桌上又充满了男人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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