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都说,好看的皮囊千篇一律,有趣的灵魂万里挑一。皮囊好看,只会多看一眼,而灵魂有趣,却愿意一直相伴。
有趣的灵魂,各有各的有趣。
有李白那种,酒入豪肠,七分酿成了月光,三分啸成剑气,秀口一吐,就是半个盛唐。
有苏东坡那种,烟雨平生,半世风光,半世流离。上可救百姓,下可做黎民。
有汪曾祺那种,烟火生活,皆成文章。细腻入微,身临其境。若敲门不应,请和他的花坐一会儿。
灵魂一旦有趣,便会生出心有戚戚的感动,想停下来,想认识ta。

有趣的灵魂,并不是天生的,而是在风雨人生的磨练中,沉淀而成的豁达与智慧。
李白,如果不放弃“翰林供奉”的职位,一直沉浸于唐玄宗的宠爱中,可能更多的是“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
但是心怀理想又个性不羁的他,终是一匹圈不住的野马,他曾高唱着“仰天大笑出门去,我辈岂是蓬蒿人”进京而来。也敢唱着“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策马而去。
没有几人如他的有趣,敢让皇帝的宠臣高力士为他脱靴,也愿意接受一个陌生人喝酒的邀约。
这样的人,走到哪里,都有江湖剑气。写出什么,都带酒酣以后的豪气。

如果说,李白的有趣,更多的是一种狂傲不羁的自由,那么苏东坡的有趣,可能更像是一个士大夫的优雅。
特别是经历了“乌台诗案”的打击之后,虽然在诗词方面不再如前一样的锋芒毕露,但是却添了安于此处的宁静。
“只恐夜深花睡去,故烧高烛照红妆”,唯有内心摒弃一切风雨的痕迹,才能装得下一朵花的美好,那样的夜,那样的平和与喜悦。
“雪沫乳花浮午盏,蓼茸蒿笋试春盘,人间有味是清欢。”只有将人间的苦难看得云淡风轻,才有这样雅兴,将雪白的乳茶与新鲜的野菜,写成人间清欢。
他的有趣,不只在宋词的巅峰,更在于烟火的寻常,躬耕于东坡,浅醉在雪堂。

芸芸众生,常有有趣之灵魂,于远处,像一个美丽的传说。于近处,是一个可爱的朋友。
人生很累,谁不想跟有趣的人在一起呢。听他讲故事,总有天龙八部,听他说岁月,总是白马啸西风。听他话人生,总能笑傲江湖。
这样的灵魂,就像一壶陈年老酒,越是久,越是醇厚,越是品,越是不舍最后一滴。
爱上,有趣的灵魂,是情之所起,一往情深。不必找别的理由,只因为你是你,你很有趣。
如果,我们成不了灵魂有趣的人,那就努力靠近一个有趣的灵魂,偷得浮生半日闲,换得有趣捻清欢。

文字:爱吾爱
图片:网络,诚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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