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大概所有的男人都如我一样,对自己的女人,或者自己所占有过的女人都有一种天生的占有欲,对接近自己女人的男人永远怀着戒备之心和敌意。
我开车追赶了一小段路,最终还是让这雄性蒙尔荷鼓动起来的冲动退却在嘴角泛起的那一丝自嘲的笑意里,消散在那句脱口而出“XX的”中。
在雄性的世界里,我的表现看起来大概有些懦弱。我的心里其实也因为没有得到一个明晰的答案也郁结不爽地感到窝囊。但我终究还是对我和柳如烟的婚姻抱着原来的那份敬畏之心,被拦截在柳如烟界定的婚姻红线之外。
路上的车慢慢地多了起来。我看了一下时间,七点半,正是上班的高峰期。
我所在的位置离公司不是太远,越过三个红绿灯就到了,比回家近得多。但是,我实在是太困了,走出陈帅的清吧,我就想倒地就睡。在经历了这一波三折的折腾后,疲倦更是雪上加霜。
我想开车回家睡上半天再说。但想到ⅩX的陈放,如果不去上班,我撂给他的那些话就会成为他手中的矛来攻击我的盾。我对这XX的简直是深恶痛绝,却又无可奈何,同时又不想就此屈服。
犹豫不决的停留让我像一只流浪在大街上不知去向的狗,因为挡着道,不停地被后面的来车按着刺耳的喇叭驱逐着。当他们一辆辆变更道路从我车身擦过时,都忍不住侧头抛给我一个嫌厌至极的眼神,有的干脆摇下车窗,冲着我大声地骂一句“傻X”之类的粗话。
因为自知理亏,为了表达我心中的歉意,对这群怒怼我的人,我都回以白痴式的一笑。
这种笑我从小就会,是从大傻叔那里学来的。只是当年被父亲看见后,一记耳光扇在我脸上,把它打入十八层地狱,让它永世不得翻身。没想到几十年后的今天,它会鬼使神差地翻身冒出来。
大傻叔式的笑有着神奇的魔力。它把我带回到小时候。我像当年那样,跟大傻叔一起并排坐在小河边的那块大石上,笑意满面地把赤着的双脚放在小河里晃荡,成为那些快乐的鱼儿们追逐嬉戏的娱乐之所;跟他一起进入到他的世界,享受着那种抽离于世事之外,万事与我无关的空茫。
因为没有七情六欲左右着喜怒哀乐,大傻叔的内心世界如蔚蓝的天空一样安静祥和;因为不用顾及他人而活,大傻叔的心胸开阔如大海。
只是,这种纯净的心境对于深陷红尘世事中的我们来说,注定也只是昙花一现的体验。即使父亲那时没有给我一记耳光,成长也会把我推到世事红尘中来经历着人生该经历一切。就像柳如烟说的那样,我们来到人世,不是为前生还债,就是为后世修行,生命不息,折腾不止。不管你接不接受,这就是现实的人生。它摆在你面前,你无法逃避。除非,你能像大傻叔那样,在前世修得了真经,今生才拥有那无羁无绊的人生。或者,你能像佛经里所颂的那样"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地禅悟看透。
反观自己,在那一瞬间所获得的开悟和看透,似乎能让我放下一切,放空一切。我的内心有种很久以来没有过的敞亮和平静。我想保持这种心境,去看待并处理身边的一切事,也包括一石激起千层浪的感情和婚姻,以及和陈放的关系;我想做一个内心平和,胸襟豁达,有自制力,且能理性处理红尘世界的人;我想让眼前的这一堆麻烦事随缘就过地消失,让一切回到入夏以前。或者回到那荒芜的十年也可以。那样,至少我还拥有那时的柳如烟。
只是,这些美好的愿景刚刚想要展开翅膀飞出那黑暗的心房时,销售叶青打来电话。她开口就质问我为什么不接她的电话。我听到了‘咣当’一声巨响,我的内心世界又是一片黑暗和混乱。
我被叶青拉回现实,打回原形,再一次体会到理想和现实总是一个高飞在远方,一个脚踏于泥土。
我讨厌叶青跟XX的陈放如出一辙的语气。因为它又一次让我那不受管控的脑袋里浮现出一朵鲜花掉进茅坑的画面,让我在一丝惋惜里,又有几份作呕的恶心。
刚开始听人说叶青和陈放之间的关系时,真他妈的不相信。因为她年轻漂亮,学历高,工作能力也很强,人看起来贤淑又知性, 怎么看,都跟陈放这类人渣搭不上关系。
后来从江斌的嘴里得到证实,我就在想,一定是陈放那XX的使用了什么卑劣的手段,让叶青逼不得已。
但当看到叶青那份不畏人言的坦然,看到她享受着这种关系带给她的种种便利,我不得不承认,权色交易真他妈的就是一种流行病,谁都有可能染上。又因为是你情我愿的事,所以是没有办法阻止和根除的。
如果是别人,我肯定是厌恶之极的。因为婚姻和家庭在我这里永远是个严肃的话题。任何形式的插足和破坏在我眼里都是无耻。
但是叶青不是别人,她是我的老乡,还是我人生中的大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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