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父亲九周年的祭日,按我们家乡的风俗要回去给父亲上坟,十年坟九年上,也就是说父亲已经离开我们十个年头了。
四点多天就亮了,我被窗外嘀嘀啾啾的鸟叫声吵醒,即兴在简书上赋诗一首。不知不觉中已经在简书上发表了九十九篇文章了,那这第一百篇还是献给我至亲至敬的父亲吧。
一早先到办公室接待了一个当事人,安排好之后我就乘公交回家,之前哥哥给我打过电话,说也准备坐车出发。及至我下车时,后边的26路公交车紧跟着也到站了,很巧哥哥、嫂子、侄女正好在后面车上,于是一同回家。
姐姐们早回来了,祭奠用的烧纸、元宝、箱柜都准备好了,打纸钱是我的活,我把一墩墩的纸分开仔细用钱纸刀一摞摞打好。纸钱刀就是铜钱状的钢印,放在纸上用木锤敲打,铜钱样的印记就留在纸上了。
老家这边天气很热,大姐夫用电动车把祭品拉到公墓,我们几个步行过去。大约三里路的样子,需要二十分钟行程。人到齐后,就把祭品摆好,需要烧的纸品就堆放在坟前的火池里。默默地点燃纸钱,太阳和火苗的双重炙烤下,汗流浃背,大姐放声大哭起来,其他人也都眼中含泪,祈祷父亲在另外的世界过得好。
村里的公墓因为青连铁路信号塔建设占用了一大半,三分之二的坟迁走了,集中到陵园,是不允许烧纸祭拜的,只有留下的这些才可以按照老传统来进行仪式。
我一直相信父亲在天有灵,父亲去世后发生的几件事情就很怪异。出殡那天天气很好,下葬后第二天就下了一场透雨。有人说雨淋新坟必出贵人,应该是好事。记得父亲五七坟时,天气预报报道那几天持续大雨,就在上坟那天阴沉的感觉压人,担心大雨连纸都烧不成,没想到在我们烧完纸之前虽然空气里的水汽都达到饱和了,就是没下,当我们前脚进了家门,后脚大雨就倾盆而下,整整下了两天。今天上完坟后,我说今天肯定会下雨,果不其然又来了一场雷雨。
我儿子是在我父亲去世半年之后降生的,恰好是冬至那天,阴历生日刚好也是阿弥陀佛佛诞日。第二年冬至回去给我父亲上坟那天,一周岁的儿子一进门就对着父亲生前常坐的炕头清晰地喊了一声“爷爷”,把一屋子人都喊愣了。更神奇的还是在儿子三岁的时候,有一次我从幼儿园接他回家,他突然仰起脸对我说:“爸爸,咱看到的都是假的、空的,咱不是生活在这个世界”。一个三岁孩子说出这么佛性的话,让我震惊。
父亲的一生平凡而伟大,他用自己的作为教会我们如何做人,而我们目前的状况离父亲的要求相去甚远,前面的文章我已经说了,或许今生就是来还债的,父亲教导我们不要欠别人的。我们也一定会谨遵父命,从一点一滴做起,还清每一分债,父亲请您放心,儿子最终不会给您丢脸!
谨以此文告慰父亲在天之灵,同时也求父亲保佑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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