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长,把我在老家的宅院卖给了同村的另一个人,下载这个时候,我的大侄子却劳心费力的把被我们老大荒废了几十年的老宅子好好的收拾了一下。两相比较倒显得我太过寡情薄义。其实我虽然四处飘荡,如浮萍,如如花,如同天上的云过着没有根的人生,其实我的内心是很坦然的,因为我明白人生如梦老宅子旨在使用的时候才从属于我们如果我们不用他它,就像悬挂在树枝上,迎风晃荡着的一枚蝉蜕。
这个事情引起了不少人的不满,他们来找我,向我表示同情,甚至想唆使我想阻止这个不合常理的举动。
我离开家乡快40年了,40年之间父母,去世,生长搬出了原来的院子,也就是说有父母留给我们的院子,就成为我个人所有,但是我在外地工作,东征西讨,南征北战就为讨口饭吃,而今早已经落户西安,在这座古城拥有了安身立命之所随着年岁渐长,体质也越来越差,所以回家乡看一看,但心思越来越淡,我明白我虽然生在那里,长在那里,那里有我永远无法忘怀的童年的记忆。但是我已经无法回到那里去,几十年在外闯荡,我已经无法适应家乡的生活,家乡的人,一代一代的过去了,而今新生的年轻人会笑问客从哪里来的?
因为故乡无法安放我漂泊他乡的灵魂,更何况我自己只有一个女儿,未来女儿的家可能就是我的终点,那么,老家的院子对我来说也就没有什么实际意义了,它只是一种身份的标志,一种寄托思念的载体
我们人生就像是秋天飞来飞去的寒蝉,机缘巧合之下,我们暂时想用一个树枝带来的光明和温暖,甚至我们在这个树枝上褪去曾经的盔甲,换上鲜亮的新衣,把蝉蜕永久的留在了树枝上,不过再糊涂的单也不会认为这个树枝就归他所有,也不会对自己褪去的蝉衣,恋恋不舍。树脂是独立于我们之外的存在,蝉蜕是曾经服务于我们,而今也获得了独立自由的一种物质,我们的占有欲望应该消退于此。
虽然平时我们总会说起籍贯,而且是标榜自己是城墙根的人,是皇上眼皮底下的人,是上海滩的人,其实这都没多大意义,如果顺着我们家族往上推,四代,五代或者更多一些我们,我们就找不到曾经的蝉蜕和树枝了
既然如此,我们何必纠结!
万里长城今犹在,不见当年秦始皇,我们应该有这么一种超脱和大度,对于身外之物,不必耿耿于怀。
我想起伟人生前的教导:“天若有情天亦老,人间正道是沧桑。”世事沧桑,就像江河流水,永远不会停息,我们只能正视它,顺应它,除此之外,我们什么都做不了。
“长恨此身非我有,何时忘却营营?”还是苏东坡活的通透,他已经明白了,我们这一辈子都是在为别人活着的,包括我们自己的身体都不属于自己,那么又何必在乎这身外之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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