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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很难熬的一个夜晚,顾坦躺在床上朦朦胧胧的似睡非睡,过了凌晨一点后,他时不时的看一看夜光表,然后在黑暗的朦胧中看一看晗玥的脸庞,静静的听她熟睡时轻声的呼吸,刚谈恋爱时,他很喜欢凑到晗玥的鼻尖那里呼吸她的气息,那是特有的女人气息,今晚他想贴紧她的脸蛋和鼻尖,继续感受那种滋味,又害怕自己的一点响动惊扰了晗玥的梦,抑或是惊扰了宝宝的梦,于是只能侧过身来静静的观赏着“睡美人”。
晗玥熟睡前,他牵着她的手,手心的温柔和温暖,让他感到温暖,他知道晗玥不希望他参加这场比武,因为她担心在宝宝出生时顾坦不在,但她又是一个体贴丈夫的女人,她不希望自己的丈夫有什么为难,于是在嘴上又说了许多宽慰丈夫的话,“去吧,来得及,你回来距离孩子出生还有一段时间呢,或许你参加这场比武还能给宝宝带来一个大红包”晗玥微笑着说,想着这些话,顾坦心中更是歉疚。
“是的,我回来时才七月上旬,能跟得上孩子的出生”他也这样对自己说。
窗外渐渐的露出亮光,他越来越清楚的看到晗玥熟睡的模样,均匀的呼吸声依旧,再看看时间,时间到了,他轻轻地开始穿衣戴帽扎腰带,一切动作都是那么小心翼翼,生怕弄出什么响声,惊醒梦中的妻子,走到卧室门前,他回头又看看妻子,忍不住又转身回来轻轻地亲吻晗玥的额头。
等他准备起身离开时,晗玥拉住他的手,让他再亲一次,顾坦这一次亲吻了晗玥红红的嘴唇,吻得很深,“谢谢你,老婆”他说。
“你答应过的,孩子出生前,一定会回来”
“嗯,一定赶回来”
说完,晗玥松开他的手,有的时候我们在电影中总能看到面临生死时,与家人或者与妻子那种痛苦的分别,实际上在即将告别家人又要进行新的征程时,即便未知的领域并无危险,即便不是生离死别,无论是父母、爱人、朋友都会产生出依依不舍的情愫,这种小情愫或许就是中国人心中对家的眷顾,这让他想起曾经看过的一部美国大片《我们曾经是战士》。
和即将一起远行的人集合在一起后,他们对着战功车做了一次宣誓,对于这个单位来说,这是和平年代的一次出征,为取得新时期荣誉的出征,老前辈们曾用鲜血换来的荣光,和平年代的军人该用什么来做一延续,可以用扎扎实实的训练的继承,更可以用与兄弟单位的比拼所获得的荣誉进行继承,无论是哪里,对于军人来言总会有这么一句话“首战用我,用我必胜”。
坦克轰鸣着缓缓驶出营区大门时,鞭炮声响了起来,送行的官兵站在那里不住的跟他们挥手,有的人高喊“一路顺风”,有的人喊“等你们载誉而归”,有的人竖起大拇指,这是要送个吉利,祝福远去的官兵和战车能够平平稳稳、一切顺利,也是寄托着对他们的期待。
顾坦站在坦克上,带着口罩和墨镜,他看着周围的数目向后移动,看着老乡们用手机不断的拍摄着“陆战之王”浩浩荡荡行军的场面,或许不到一个小时左右,这些照片或者视频就会在朋友圈、微博中传播开来。
熟悉的十字路口被警戒人员截成长长地两段,地方车辆的乘客们索性下车,也参与到拍照留念的队伍中。
“注意,前方桥梁,后方车辆注意前车通过后再通过”
经过这座大桥和一个涵洞就要装载站了,这座大桥上面的载重量不允许一次性超过两辆坦克,防止因为超载而导致桥梁断裂,进而影响了行军速度,让长长地行军梯队变得更长。
进入装载站后,不需要再收拢编队再缓慢往前走,这支队伍是经过考验过的,装载对他们来说实在是驾轻就熟的训练,只要懂一些技巧就能轻易完成。
顾坦走在自己的“座驾”前面,引导这个庞然大物向铁路平板上行进,坦克履带压到铁路平板上时,顾坦随着平板产生了一些晃动,他用眼睛死死的盯着履带外侧的凹槽,这是确保坦克不偏离平板的关键点,毕竟坦克履带要宽出平板许多,驾驶员眼睛始终盯着顾坦的手势,然后将操纵杆快拉快松,以调整坦克在平板上的平衡,参加捆绑加固的人员跟随坦克往前走直到这个庞然大物到达自己应该到达的位置。
“量算”顾坦对着下面的人喊,那几个小家伙前后跑动,将顾坦所需要的数据报告给他。
“左超1,向左再打一个方向,然后再向前行进一块履带板,然后再量”他心里想着。
然后用手比划着告诉自己应该如何指挥,如何调整,心中底定后。
“孔飞,左偏1,注意我的手势,记得使用一脚两气”他对孔飞说。
“明白”
顾坦重新走向指挥位置,继续指挥坦克向前行驶了一小段迅速放下手来,孔飞的水平确实不错,坦克很及时的停了下来。
“再量”顾坦喊,然后又是一个报告,这次报告的结果是可以进行中心定位了。
“今天的速度还算可以”他心里想。
“距离中心线还差多远?”顾坦问。
“50”下面的人手语和口语相结合的方式向他进行了报告。
“一脚两气”顾坦在站在坦克前面手扶防浪板跟站起来的孔飞说。
“明白”他再次点点头。
这种微小的调整最是考验人员的技术,有很多人功亏一篑就是在这最关键的阶段,完成不好时,就需要重新调整,而且需要大幅度的调整。
顾坦记得当年初任连长时技术的生疏,也就是在这个装载站急的满头大汗,无奈之下,还是连队的老士官前来相助,那个叫丢人啊,他至今记得,这可是坦克兵最基础的课目了,一个连长最起码的技能都掌握不了,让他这个心高气傲的家伙感觉脸上无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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