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晋南的夏季,天连天的热赶热,三十六七度的高温,一卷儿一卷儿的热浪, 没撩熟你,也蒸得你迷迷瞪瞪脑短路。
中午的高阳,曝晒的蔫里哩巴叽的街道,车流人声,稀不拉沙,鸟雀适时收敛了活跃飞行。躲在肥绿茂叶中的蝉类,一边狠命的用尖针般的吸管,吮吸树木的琼浆玉露,一边咪咪的亮会嗓门儿,以示自己夏天的傲娇。
店铺的人们,躲进闭阖的门窗,躲进空调房间,一个个像结了甲壳的物种,头昏脑涨的煎熬惨淡的生意。有时瞄瞄寂寞的店门:这个夏天太热太热,再高下去,人恐怕没法正常呼吸,没法存活了!关于生意的坏孬,这会儿也没那么上心焦灼了!
热归热,工地上的民工们照旧安全帽戴牢,砌砖盖房,打灰抹墙。任汗水骨噜骨噜的浃背乱串到他们的尻子间,任咸涩酸痛了他们的眼睛。
这样的热持续半个月,还是二十天,抑或一个月,鼻子冒烟的人们盼阴天,盼一场淋漓欢畅的雨事,无精打采的庄稼,亟待一场酣然痛快的灌溉。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