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民国的女子,兼具古典气质、才情和西方浪漫、开放的思想。
她们可以穿着聘婷的旗袍,踩着细细的高跟鞋,打着小阳伞走在马路边,耳边有汽车的喇叭声也有车夫铃铛的声响,不急不躁走进一家西式咖啡馆,靠窗的位置,悠闲的喝着咖啡,一个人静默地望着窗外的风景。
假日,穿上休闲的衣服和朋友们野外聚餐,在河边,铺上洁净的台布,上面放置精致的西点和红酒,惬意的边吃边聊,然后拍照留念。
晚上,她们会穿上漂亮的裙装在花园式洋房里参加舞会,灯光下,她们是那么美丽,她们可以举着酒杯和不同的人侃侃而谈,谈中国古代的诗词歌赋,谈西洋艺术,聊当今时势和格局变动,轻言浅笑罢,转身进入舞池。
她们的生命是灿烂的吧,生在新旧年代的夹缝中,却依照花开娇艳,不会让人觉得逼仄委屈,反而让人觉得眼前一亮,褶褶生辉。
凌叔华就是这个年代的临水照花人,气质娴雅,精绘画,擅小说。
我知晓她,是因着徐志摩的原因,这位新月派的大诗人,一提起他,总是连带一众女子,林徽因、陆小曼,还有凌叔华,前两位人尽皆知,而凌叔华却鲜有人知。
陆小曼犹如大家庭里的大小姐,精通英文、法文,有才貌擅交际,是可以独当一面的名媛。
林徽因犹如二小姐,气质如兰,才华横溢,是可以和文人墨客谈笑风生的才女。
而凌叔华犹如三小姐,有才情却也不过分张扬耀目,独自站在那里也自成风景,好似早春粉墙后的那一抹桃花,风吹动,花才露,更为平和怡人,宜其室家。
不去探究她到底是否年少时也曾迷恋过徐志摩,只知道她后来嫁给了温润如玉的民国书生陈西滢。
她是聪明的,也是幸福的,读她的书,一篇篇小说,从不会让人觉得疲倦,有写少女思念心上人的轻叹微怒,有写恋人间的温情可爱,也有写患难夫妻之间的相濡以沫,也有如《酒后》新女性的自我意识觉醒,也有《绣枕》里旧时女子的惋惜,但是在她精细语句的编织下,总还是让人觉得这世间的美好温馨,如晨光般温煦照人。
她手中的笔,可以画出大千世界的千姿百态,可以写出世间的欢喜落寞,还可以为自己描眉画目,为己悦者容。
这样一个女子,让人神往。
PS:大学时有一个暑假都在看凌叔华的文集《酒后》,从那个时候喜欢上了她,今晚翻出之前在本子上写的关于她的一些片段,于是,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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