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促织》

作者: 龙荒 | 来源:发表于2018-01-07 22:03 被阅读32次

我们今天要谈的是短篇小说《促织》。

一、层次

宣德间,宫中尚促织之戏,岁征民间。此物故非西产;有华阴令欲媚上官,以一头进,试使斗而才,因责常供。令以责之里正。市中游侠儿得佳者笼养之,昂其直,居为奇货。里胥猾黠,假此科敛丁口,每责一头,辄倾数家之产。

这段开头让我想起红楼梦第六回。中国古典主义文学的开篇往往是渐进式的,层层铺开,鲜有如《局外人》般突兀的,其中最为气势恢宏的要数庄周:“北冥有鱼,其名为鲲。鲲之大,不知其几千里也。”

《红楼梦》从女蜗炼石补天说开,由弃石引出一僧一道,这是全篇“空-色-空”结构的起笔,开篇格局颇大,但真正能体现功底的还在第六回,要从刘姥姥进说起。

刘姥姥是个寡妇,靠两亩薄田过日,不算地主,也不算贫民,就这样一个“中民”,想要去贾府里攀门亲戚,讨点好处,来看看她是怎样进贾府的。

她先寻到角门边,看到几个“挺胸叠肚、指手画脚的人坐在大门上”,于是上前恭敬地问:“太爷们纳福”,却被戏耍,有好心人告诉她周大爷住在后街上,又绕到后门,路旁孩子却说,“那个周大娘?我们这的周大娘有好几个呢。”还没踏进大门,就遇到了门槛,这便是贾府外显的气派,连杂役也能摆出太爷们的姿态。

好不容易进了周瑞家,便求着要“请姑太太的安”,于是周瑞领了她去,但能直接见到王熙凤吗?不能,中间还有一道坎,便是平儿。见到平儿时,刘姥姥“只闻一阵香扑了脸来,竟不知是何气味,身子就像在云端里一般。满屋里的东西都是耀眼争光,使人头晕目眩”,于是便要称姑奶奶,却不知遍身绫罗的平儿只是个大丫头。

写到这,再往下一步应该终于要见到贾府的掌事的王熙凤了,但曹雪芹把笔头一转,写起下人上菜的情形:

只听远远有人笑声,约有一二十个妇人,衣裙悉索,渐入堂屋,往那边屋内去了。又见三两个妇人,都捧着大红油漆盒进这边来等候。听得那边说道“摆饭”,渐渐的人才散出去,只有伺候端菜的几个人。半日鸦雀不闻。忽见两个人抬了一张炕桌来,放在这边炕上,桌上碗盘摆列,仍是满满的鱼肉,不过略动了几样。

这一套仪式后,才能拜见王熙凤,还得有平儿在一旁,捧着茶盘,而“凤姐也不接茶,也不抬头,只管拨那灰”,这一句,姑奶奶的架子就立住了。

刘姥姥进贾府,数道门槛,磕磕碰碰,才能见到王熙凤,而王熙凤后面还有贾政、贾母,再后面还有四大家族。第四回中,曹雪芹写“贾不假,白玉为堂金作马”,这句话是空的,落不着实处,有点像神话或是个比喻,但是跟着刘姥姥进一次贾府,就知晓了这贾府有多深,层次感铺在刘姥姥的门槛上,这就是小说的纵深。

《红楼梦》与《促织》同为伟大的小说,但大不相同,《红》是通俗小说,面向大众,传唱于市井之中,用墨铺张,词句华丽,如花团锦簇;而《促织》如诗词般凝练,求得是“不得再删一字”的境界。《促织》全文仅1700字,首段只85字,但论文学的伟大性,绝不逊色于《红》的第六讲。

《红》的第六讲是由小见大,而《促织》则是倒金字塔的结构,一层层往下走。

“宣德年间”,只有历史学家开头敢这么写,一落笔就是一个朝代的气象。但镜头聚焦到宫中,“宫中尚促织之戏”,这事本来只是皇家的胡闹事,还被宣德的母亲下令封口,不准写入史书。但是皇帝要玩的东西,必然要是最好的,于是“岁征民间”,这征令从上官传到华阴县,再到里胥。且这里胥有个特点,滑黠,于是“假此科敛丁口,每责一头,辄倾数家之产。”

看到这里,读者可能有疑问,首段都结束了,为什么主角还没有出来?其实主角没有必要出场,在他尚未出现的第一段,其命运就已经注定,层层摊派后,促织成了悬在他头上的一柄剑,在我们还不知道主角是谁的时候,就已经看到了隐约的悲剧结局。

二、起伏

成名,“操童子业,久不售”,从来都考不中秀才。考不中没关系,还“为人迂讷”,这个人的形象也就立住了,百无一用,还不会做人。于是他被里胥征来担任里正,数年之内,家产渐尽。

这样的一个人,在里正的杂役与学业中勉强求个生计,但是“会征促织”,又“无所赔偿”,于是自行搜觅。

早出暮归,提竹筒丝笼,于败堵丛草处,探石发穴,靡计不施,迄无济。即捕得三两头,又劣弱不中于款。宰严限追比,旬余,杖至百,两股间脓血流离,并虫亦不能行捉矣。转侧床头,惟思自尽。

在第二段,成名就已经落入了人生最低谷,这样的跌落突兀吗,不突兀,因为“迂讷”这两个字,在我国国情中,从古至今,就应是这种后果。

电影叙事有一套“英雄之旅”的理论,当平静的生活被外部危机破坏时,总需要一个“导师”来救场,《促织》中出现的就是中国式的导师:驼背巫。中国的导师总是如此奇异神诡,巫师不够,还得驼背才行,古人总相信冥冥之中存在人与上天的交易,要预知神鬼之事,就要付出身体上的残缺。

成名用驼背巫给的提示按图索骥,找到了那只拯救命运的促织,来看看蒲松龄是怎么写它的:“巨身修尾,青项金翅”。这八个字,就算一个人从来没见过促织,也能从中窥见它的神俊,对于一只促织,这就是语言和想象能抵达的极限。于是“举家庆贺,虽连城拱璧不啻也”,在这里,小说抵达了情绪上的一个高峰,但同时埋下了一个伏笔,“留待限期,以塞官责”。于是这促织,曾是拯救者,最后竟变成了祸根。

成有子九岁,窥父不在,窃发盆。虫跃掷径出,迅不可捉。及扑入手,已股落腹裂,斯须就毙。儿惧,啼告母。母闻之,面色灰死,大惊曰:“业根,死期至矣!而翁归,自与汝复算耳!”儿涕而去。

儿子失手杀虫后因惧怕离家而走,接下来,让我们把焦点放在成名的情绪上,在这个长镜头里,成名的情绪有三层起伏。

第一层:“闻妻言,如被冰雪。怒索儿。”得知促织丢了,就像三伏天掉在了冰窟里一样,需要注意的是,促织丢了的同时,儿子也丢了,但成名是去寻找丢失的儿子吗?不是的,“索”这个字容易让人联想起《石壕吏》,它充分体现了成名当时的愤怒,他想要寻找的是促织,不是儿子。

第二层:在井中发现儿子的尸体后,“化怒为悲,抢呼欲绝。夫妻向隅,茅舍无烟,相对默然,不复聊赖”。这一次,一切都消停了。促织没了,儿子也没有,希望和生活都化为乌有。夫妻向隅,茅舍无烟,这八个字的悲惨,其实是由无数古诗文中出现过的“炊烟”意象衬托出来的。贫寒的茅舍,冰冷的尸体,日将暮,但是没有炊烟,也没有人气,绝望是一种彻骨的寒意。

第三层:发现儿子仍有微弱气息,于是守在榻边,但“成顾蟋蟀笼虚,则气断声吞,亦不复以儿为念”。前两层的悲,是来自生活的层面,是苦难和压迫带来的痛苦,如果蒲松龄就停在这里,《促织》的文学性就被削弱了。真正的悲,在第三层,来自人性,儿子的复苏都没能振奋成名,层层交织的压迫感甚至让他忘记了孩子,“亦不复以儿为念”,这就是生活作用在人性上的力量。

一个好的作者,知道该如何把控节奏,既然已经到了冰点,是时候让成名回暖升温了。

忽闻门外虫鸣,惊起觇视,虫宛然尚在。喜而捕之,一鸣辄跃去,行且速。覆之以掌,虚若无物;手裁举,则又超忽而跃。急趋之,折过墙隅,迷其所在。徘徊四顾,见虫伏壁上。审谛之,短小,黑赤色,顿非前物。成以其小,劣之。惟彷徨瞻顾,寻所逐者。壁上小虫忽跃落襟袖间,视之,形若土狗,梅花翅,方首,长胫,意似良。

读者在这里要注意了,成名抓这只小虫却还比捉那只“巨身修尾”还要困难,在这里又藏了一个小小的起伏。“一鸣辄跃去”、“覆之以掌”、“手裁举”、“急趋之”,成名连续四次尝试捕捉,全都扑了空,小虫非常敏捷,以至于成名追寻不到它的踪迹。等到看清小虫的样貌,“成以其小,劣之”,这时却发生了一件非常反常的事情:“壁上小虫忽跃落襟袖间”。

虫是惧人的,且前四次抓捕它都灵巧的躲开了,而当成名想要放弃时,这小虫却反而跃到了成名的袖间,这是反天性的、反常识的。为什么小虫会往成名身上跳呢?读到此处,读者应该能察觉到,这只促织,是成名的孩子变的。

成名知道这一点么,当然不知道,他“喜而收之”,但读者能读出这一层意思。这时再把这两句话放在一起看,会发现,虽然成名是喜的,但是文章的底色仍是悲的。

成名:“亦不复以儿为念”。

小虫:“壁上小虫忽跃落襟袖间”。

孩子想为父亲解决问题,既然自己惹了麻烦,为了父亲,孩子不惜让自己变成了一只促织,在我看来这是这篇小说中最温暖动人的一刻,也是底色最黑暗的一刻。

再之后的故事就无甚可讲了,小虫神异无匹,进献宫中,大喜,从此成名走上了人生巅峰,儿子最终也恢复了神智。

在我看来,《促织》的精妙之处就在于它的节奏,在前半部分约九百余字处,每每用寥寥数语,就能将人物高高抛起或摔落,如此精湛的叙事技艺,实在是不可多得的。

三、悲剧

古希腊悲剧大多取材于神话、英雄传说和史诗,题材通常都很严肃。亚里士多德认为悲剧的目的是要引起观众对剧中人物的怜悯和对变幻无常之命运的恐惧。悲剧中描写的冲突往往是难以调和的,如《俄狄浦斯王》一般,具有宿命论色彩。

因此古希腊舞台上呈现的悲剧往往是无可避免的,人物是由一种未知力量所操控,面对困境无论做何选择,都没有办法与这种未知的力量抗争,逃脱悲剧的结局,归根结底一句话:悲剧具有命运性。

《促织》中的悲剧是否也具有命运性?让我们回到第一段,“此物故非西产”,陕西这个地方并不出产促织,也就是说这场悲剧原本与成名毫无瓜葛,但“有华阴令欲媚上官”,于是悲剧就落在了成名头上。

“欲媚”,想要媚,渴望媚,你不让我媚我就跟你急。这就是鲁迅所批评的国民性,即奴性。奴性和奴役是有区别的,后者是被迫的、不自愿的;而奴性,就是你心平气和地、主动地去接受,它成了你的心态、习惯、行为指南,有奴性的人多了,聚在一处,就有了奴性的文化。

回到刚才的问题,悲剧不是具有命运性吗?而成名的悲剧是由华阴令一手造就的,难道不是一种偶然吗?恰好相反,蒲松龄正是用这种偶然来反衬出这场悲剧的必然,如果没有华阴令,难道就没有成名吗?不会的,这块土地上,最不缺的就是欲媚上官的人,就算不是成名,也一定会是其他人,成名只不过是被选中,作为一个缩影,为我们揭示这种命运的必然性。

四、局限

夸赞到这里就结束了,固然《促织》是一部具有高度文学性的小说,但它也有自己的局限性,在我看来,主要有三点。

其一,蒲松龄在故事的结局中点出来成名的孩子变成促织一事:

后岁余,成子精神复旧,自言身化促织,轻捷善斗,今始苏耳。

在我看来,这是一种对读者的不尊重,为了读者而可以降低阅读的门槛。阅读,本来就是作者与读者互相解读,斗智斗勇的过程,交锋在纸张上。作者为读者让了几步,阅读的门槛固然低了,但本文的文学性也被削弱了,读者在阅读中能体会到的快乐也减少了。

后现代主义小说相较于古典小说最大的特点,就是文本含义常常是模糊不清的,更具有诠释性。当一个作者在自己的文本中站出来,张贴出正确答案,也就屏蔽了其他的可能性,文本便失去了更深层次解读和诠释的可能。

其二,蒲松龄在故事的最后加了一段自己的总结和感慨:

异史氏曰:“天子偶用一物,未必不过此已忘;而奉行者即为定例。加以官贪吏虐,民日贴妇卖儿,更无休止。故天子一跬步,皆关民命,不可忽也。独是成氏子以蠹贫,以促织富,裘马扬扬。当其为里正,受扑责时,岂意其至此哉!天将以酬长厚者,遂使抚臣、令尹,并受促织恩荫。闻之:一人飞升,仙及鸡犬。信夫!”

司马迁也喜欢在文末加点评,只不过他自称太史公,而蒲松龄的自称是“异史氏”,蒲松龄是在以一个自诩的民间史官的身份向天子劝谏,“天子一跬步,皆关民命,不可忽也。”天子啊,你的一举一动,都关乎天下万民的性命,一定要谨慎啊!这是蒲松龄作为一个文人——与成名一样屡试不第——在那个朝代对天子的劝谏,以明朝之事为清朝之鉴。

再往后,提到成名的荣华富贵,感慨“天将以酬长厚者”,“一人飞升,仙及鸡犬”。更是把这篇文章拉低了境界,甚至认为成名最终的荣华富贵其实是天道酬勤,大大削弱了文本的批判性。

其三,成名之子最终复活。

复活不行吗?举家荣华富贵不好吗?幸福美满的大结局不对吗?

我想蒲松龄写的并不是童话故事。如果说这个故事的主旨,是为了体现在极权统治之下,成名式悲剧的不可抗拒性,那么这个结尾,就非常像《嘉年华》最后的新闻画外音,像是某种妥协,破坏了整篇文章的节奏。

在我看来,更理想一些的结局应该是成名自从进贡小虫之后,全家荣华富贵,而一直到文章最后,儿子都没再出现,他藏在满纸喜悦的背面,躺在榻上,“神气痴木,奄奄思睡”,而他化身的小虫“忽跃落襟袖间”,进了皇宫,再无消息。

五、文学与文化背景

《促织》和《变形记》略有相似之处,在这两部作品中,人都变成了昆虫。

工业革命和启蒙运动改造了西方世界,在大机器生产遍及的情况下,人们开始思考自身存在的意义,“个体的我”和“公共的我”发生了冲突,一方面工业社会要求人成为一个机器,只要勤劳、稳定的完成自己的工作就行,而启蒙运动却要求人们从内心去寻找自我。

于是甲壳虫出现了,当格里高尔变成甲壳虫的时候,他并没有过于惊慌,而是思考“我出什么事啦?”因为他虽然躯体变了,但仍旧有着人的思维。而他的亲戚、同事却开始厌恶他,他再也不能通过工作为破产的父亲还债,也不能成为一个社会人再为家庭作出贡献,最终被社会、家人所厌弃,在饥寒和疾病中死去。

注意一下这里的设置,格里高尔的躯体变成了甲壳虫,但思维仍是格里高尔的思维。在这样的情况下,格里高尔却遭到了原来爱他敬他的家人的厌弃,那么社会和家庭原本需要的是格里高尔吗?还是一个格里高尔异化而成的“格里高尔机器”?究竟是这种机器更为丑恶,还是甲壳虫更让人惊恐?

这就是卡夫卡在当时的时代和文化背景下提出来的问题:上帝死后,人真的自由了吗?在寻找自己的道路上,出现了更为可怕的东西,那就是现代化工业社会对人的异化。

西方的文化是发展性的,一直都在求知、求真、求美。而中国的文化发展却是循环的,自从汉武帝独尊儒术之后,儒家的体系给予了统治者近两千年的稳固和统治合法性,同时也削低了其余思想孕育的可能性。两千年来,后世的思想家都在用自己的方式解读、融合、诠释儒家典籍,但始终没能跳脱出儒家的体系,于是造就了中国奇特的循环史观。

而《促织》也受到了文化背景的局限,所以蒲松龄只能是个劝谏的“异史官”,他写的《促织》无论其文化性有多高,都只是“劝谏”文化的一部分。这篇文章,并不涉及对时代的认知,也不涉及对生命意义的追问,不涉及任何思想上的困境和黑洞,它只是属于那个时代的产物罢了。

只希望这一朝的历史,不再是循环的历史;这一代的文化,不再是循环的文化。


说明:

年初我读了毕飞宇的《小说课》,这本书的第一讲点评的就是《促织》,我连读了两遍,之后又反复读了三四遍,感触很深。之前看的书评集类似《刻小说的人》、《以读攻读》,里面大多谈论的都是西方现代文学,我相关的阅读量很小,只能是读个囫囵吞枣,但《小说课》大多是以中文作品为文本探讨,所以读来非常亲切,也真的是读出了豁然开朗之感。

虽然感谢毕飞宇先生为我启蒙,但是我对他谈《促织》的看法并不是完全认同,于是尝试自己把它重写了一遍,格式和内容都有所不同,里面大部分的观点依旧来自毕飞宇,只不过我夹杂了许多私货,权当是练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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