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病了,是一个月之前就开始不舒服的,因为临近春节,爷爷说就先在家吃药观察几天吧。
过了春节,疫情就爆发了,每天大量的新增病例数字绷紧了每一个人的神经,都不敢带家人去医院看病了,奶奶就躺在床上一天天的熬着。
三天前,爷爷打电话给姑姑,说必须给奶奶看病了,她已经几天不怎么吃饭了。
爷爷奶奶的四个孩子,分住在四个城市,最小的儿子和他们住在一个院子里。经过电话联系商量,决定送奶奶去医院检查。
昨天,我和三叔一起带奶奶去了医院,一番检查后,医生说并无大碍,腹部有腹水造成无食欲。奶奶自己坚持要住院治疗,估计是怕一旦回家,就见不到医生了。
住院了,也是见不到医生,因为好多医生都被抽调支援抗疫一线医院了。就连好护士都见不到,抽血和输水扎针多扎了好几次。
奶奶唯一的女儿,经过几番思虑,终于还是坐高铁回来照顾妈妈了,进门就被三婶指挥着开始洗刷喷酒精消毒,坐了一趟高铁,好像是进了一次毒气室一样的恐怖。
我也被三婶的神经质传染了,从医院回到家,进门之前就把鞋子脱了,不敢直接穿进门,仿佛那双鞋上沾满了病毒。
晚饭看电视,央视两个栏目都在播和疫情相关的内容,一个在讲如何帮助日韩,一个在说台湾当局对大陆配偶子女的歧视政策。
全家人已经慢慢适应了被禁足的日子,吃饭看电视睡觉,一天天的过去,感觉像住进了流浪地球的地下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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