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生于1979年5月13日,已经离过两次婚了,现又打算结婚,和一个小我九岁的男人。
我的故事是这样的。
我有四个哥哥,我是最小的,父母都是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农民,小时候只能勉强不饿肚子。我在学习上没有天赋,只读到三年级就实在念不下去了。因为整天都是在听天书,索性辍学回家,帮助母亲做家务,做饭、洗衣服、打猪草,农忙时节还要到地里去干农活,实在是没有轻松地时候。我常常想,日子太累太苦了,以后我一定要嫁个有钱人。
18岁时,家门口附近的学校要盖新楼。来盖新楼的都是四川人,他们要请一个能帮忙做饭的姑娘,我就去了。这些四川工人的负责人姓黄,他的工友们都称他“王老大”,30来岁,又黑又高,嗓门极大,说起话来能把屋里的东西都震动。因为天生外向,我和他一来二去的也就熟悉了,也从别人的口中知道他是个离过婚的人,有一个儿子在老家。这些都是他的事,与我没有多大的关系,可是后来他总跟我开些荤七素八的玩笑,并有意无意的给我买点零食饮料之类的。两三个月下来,看他出手也挺大方,想他又是个小工头应该有点小钱,我竟有些心动了。再加上工人们有意无意的撮合,涉世未深的我同意跟他交往。
父母竭力反对,但我却越陷越深,我深信我要嫁的是一个有钱人。
半年后,新楼盖成,我也打算跟他走。父母是拦不住我的,我跟着他去了新的工地,两个月后我怀孕了,但我只能在工地上,直到快临盆,他也空不出时间来陪我去他家。一气之下,我回了老家,生下了我的第一个女儿。由于父母的反对,我拿不到户口本,即使拿到了户口本,我也不够二十岁,领不成结婚证,孩子上不了户口,只能把她的户口归在我的大哥名下。我的大哥是个单身汉,对我的大女儿自然是疼爱有加,母亲虽然满肚子的气,但对孩子还甚是喜爱。两个多月后,王老大来接我了,我不愿回去了,但经不住软磨硬泡,还是软下心来带着孩子去了他的四川老家。
来到他家,只是一般人家,没有钱,黄老大在外面虽然挣了钱但是基本上都被他花光了,早知道他大手大脚就知道是攒不住钱了,可我明白太迟了,只能告诉他以后要节约些。然而,好景不长,他开始厌倦我,甚至对我拳打脚踢,他的母亲,那个满脸横肉的老女人容不下我的女儿。忍无可忍,我只能又带着孩子回娘家,打算把女儿交给我的母亲和我的大哥照料,去南方打工挣钱养活自己和孩子。
然而,还未启程,王老大又来了。他把好话说尽,要我回去好好过日子,他跪着求我,一把鼻涕一把泪,看着他我心疼了,妥协了。
为了避免女儿受到那个老太婆的歧视,我还是忍下心把孩子留给了母亲和大哥。只身和黄老大去了他家。
确实,之后的王老大改进了不少,对我好了许多,我跟着他外出打工,一年多过去了,我又怀孕了,而且是双胞胎,黄老大更是对我照顾有加,我感觉幸福正在悄悄的来临。漫长的孕期过去,双胞胎女儿出生了,或许是怕邻居闲话,那个满脸横肉的老女人对我的态度似乎也好了一点。
双胞胎孩子太小,需要我的照顾,我无法跟着他出门打工,只能留守在家。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没有我的管束,王老大又开始大手大脚的花钱,一年到头也拿不了几个钱回家。捉襟见肘的日子,我熬了两年一个月,两个孩子也是我一个人照料着,我也想过回娘家,可是他扬言说,“要是回去,我就杀了你爸妈!”“贫贱夫妻百事哀”,我向他要钱,他打我,我反抗,只能被打得更惨。
有一天,他喝得酩酊大醉回来,我说了他几句。他如疯狗般对我拳打脚踢,之后呼呼入睡。我哭,但无济于事。擦干眼泪,拿着仅剩的一点钱,我走了,发誓再也不回来,连同可爱的双胞胎女儿我都只能忍痛割爱。
来到火车站,我不敢回家,无处可去,看最近时间的火车是发往东莞的,我赶紧买了一张火车票,无座的,但上了火车我却感到无比轻松。
从此,我离开了那个男人,自始至终我们没有领结婚证,这是我的幸运。后来听说他带着双胞胎女儿去了我娘家找过几次,但都无果而归。留下的那对双胞胎女儿,现在有16岁了,我从未联系过她们,但她们却是我莫大的伤痛。
来到东莞后,我进了一家制衣厂打工,制衣厂管吃住,我的钱基本上都省了下来,我存一部分,另外每个月给我大哥寄三百元。
日子很平静的过着,我感到从未有过的轻松。
26岁那年,我跟我们厂里的一个打工仔好上了,他叫刘小新,未婚,湖北黄冈人,戴着一副眼镜,白白净净,像个读书人。这样一个斯文的男人,一下子给了我安全感,年底我们就结婚了,这是法律上承认的婚姻。他对我确实很好,每逢年底,他都会陪我回娘家,对我的第一个女儿也很不错,时不时要我多关心孩子,并让我寄钱回娘家,对我的哥哥嫂嫂也是礼貌有加。
如果是第一个感情的失败是黄老大的过错的话,这次婚姻的结束是我的过错。
我和刘小新有一个儿子,儿子基本上是婆婆带,我在家养过三年猪,后来因为猪价不好我就又出去打工,刘小新一直在我们呆过的那个制衣厂里干,工资高的时候能拿到4000多,但像他这样工龄的人应该拿的更高些,我就劝他给领导送点礼,能当个车间主任什么的,可他就是不愿意,我们就常常为此吵吵闹闹。
2015年,我一个亲戚给我介绍了个做饭的活,在北京,管吃住,一个月3500,另外还有节假日和其他的福利,刘小新不同意我去,但我还是有些心动,他终究拗不过我,还是把我送到了北京。在北京,他找不到合适的工作,半个月后就走了,临走时千叮咛万嘱咐。
在帝都,我被冲昏了头,变心了,一个自称是包工头的宝鸡男人吸引了我。2016年,我毅然决然的选择和刘小新离婚,他不同意,我上诉到法庭,2017年11月15日,调解离婚,但要给孩子抚养费7万元。我犹豫了下,还是同意了,毕竟我是过错方。
我跟着宝鸡男去了他老家,我才发现自己上当了,家徒四壁。心凉了,不曾停留就回了北京。
但我依然相信爱情,如果实在遇不上合适的,我就攒些钱回娘家买一套房终老。
今年,我39岁,娘家的一个婶婶,给我牵线搭桥,介绍了即将成为我老公的胡二宝,他家离我娘家20里地,有自建的两层楼房,离异带有一两岁儿子,跟我聊得来,就是年龄比我小了些。我有些犹豫,但还是决定结婚,因为“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不过为了考验他,我不打算裸婚,至于多少彩礼,我还没想好。如果他不同意,我也不勉强。
也许,在别人的眼里我算不上是个成器的女人,但别人怎么看不重要,生活是自己的。每一段感情,我都认真对待。都说“五月羊,命不祥”,我属羊,命运在我自己手里,一切都是我自己的选择,与人无尤。
后记:本文的的故事是我同姓姐姐的真实经历,听闻她又要结婚的消息,很震惊。只是笔拙,难以描写全部,但还是祝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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