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都绿了,也不知道什么绿的。我坐在文化公园感叹着。黄昏时分,这里变成了孩子的乐园,想来也可怜,蜗居在这个二线城市,几个小区才有一个像样儿的文化公园,和农家院,盘山水库的山庄,空气都不一样。时间与空间是很重要的变量,在城市里时间与空间都是拥挤不堪,甚者一回头都能碰见自己喘息无奈的灵魂。很多人说,得到大城市,因为大城市赚钱多。真是一语中的。大城市只适合赚钱,小乡村适合生活。在这么一个快速工业化的时代,鱼与熊掌不可得兼。
这几天淫雨霏霏,我腿疾复发,坐立不安,不断感慨,像我这样的人,虽然年轻的时候没能夭折,老了也可能会坐轮椅,甚至老年痴呆。或许,有些悲观吧。我经常在想,那个死去的肇事者,我们两个人谁更幸运。毫无疑问,答案是我,因为我活着,虽然从身体到心理曾经遍体鳞伤。时间真的是一剂良药,可以安慰一切。想来可笑,虚妄的时间竟可以抚平虚妄的执着,人啊,真是活在梦中。
我找出夏季的衣服,发现大学的时候从中央美院旁边的小店买的碎花连衣裙。按耐不住,试穿一下,仿佛一下子就回到了青葱岁月,仿佛一切都不曾变化,我穿着白底黑花的长袖连衣裙在学校的二餐吃完刀削面,跟着大家去学校礼堂领毕业证学位证,然后去图书馆拍毕业合影。真是恰同学少年,书生意气,挥斥方遒。
最近从曹妃甸蚕沙口的妈祖庙结缘了一本慧律法师讲解的《六祖坛经》。其实,自己早就接触过《六祖坛经》,但是一直没有因缘去拜读。翻阅几页,断感醍醐灌顶。六祖确是东方的如来佛,“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直指心性,直指本真。修行,修的是本性,而不是自己这一身臭皮囊。这和修行心中心密法元音老人的“牧牛法”完全是一个方法。只不过,六祖是顿法,元音老人的“牧牛法”是顿渐结合。吾生惭愧,无缘依止。
有人劝我,不要去等,要勇于实现自己的梦想。说实话,我有些恐惧,因为未知。如果是4年前,我一定义无反顾,这几年我的心慢慢沦落成钢筋水泥的附属品,越来越走不出自己的画地为牢。这几年的修行真的是越来越隔靴搔痒疲于应付,真是惭愧。
“为了要成为从未成为的人,就要做从未做过的事。”真正的勇气是直面恐惧本身。但愿我可以。你也可以。
文化公园一角 文化公园一角 文化公园一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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