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在外应酬,应酬这词也不太准确,有时候是因为自己才在外折腾的。回到房间,我会紧闭门窗,关闭和外界联系的一切纽带,似乎这样才能把外面的一切喧哗和浮躁隔开,才会把沸腾的心冷却下来。这时,看着钢笔上的花纹,看着笔尖缓缓流出的墨水,看着满篇满篇的或是屏幕上敲出密密麻麻的文字,心里有种莫大的满足感。
一天下来,于无形中出现的烦恼和浮躁不绝于耳,依靠清静的大脑里爬满了星虫。这些嗡鸣的虫子从何而来?我一直没想明白。只有到晚上,把自己锁在深深的黑暗中,万籁俱寂,这时心里才会慢慢冒出这些那些词汇,像是沉闷久了的水面冒出的一串串久违的气泡。然而回来时间已非戊即亥,即使有相当充足的时间,也不够怎么整理心事的,渐入佳境却已凌晨即将拂晓,睡梦中喧闹也潜入梦境,避之不及。庸俗使我疲惫不堪,家里烦恼的够喜人了!
怀着这些不好的印象,去外面冷静,有时甚至想到要远远离开它,这个可爱的地方。但走出去才发现,浮躁如影随形,无处不至。我终于悟到,正如佛家所说“非风动,非幡动,仁者心动”,一切的喧闹都来自心底深处。我常常说,一个人在外不如意,回家一切便是美好的。但真的回到家,又像上面所说,烦恼一路尾随,挥之不去。
想到在家里,远处袅袅升起的炊烟是记忆深处的诗意。但炊烟早已不见,升起的是极不清澈的浊风,落下的是拂不去的灰尘,记忆中自己温馨的书房,也早已堆积了很厚的尘土。
于是,我只是在尘世的浮躁里退守一寸清静之地,慢慢消磨厚可充栋的书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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