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节走老亲
过了正月十五,大年的时间就已经算是彻底过完了。那天没事,与母亲唠嗑,就不由的想起过年时和当年在世的父亲去走很老的亲戚,老到连父亲都说不清楚到底是啥亲戚。
去年疫情严重的时候,坚决不让走亲戚的,今年政策上是不提倡走,如果你真走,也没有人拦着你,说你真好事,不管怎么样,也就自然而然的慢慢走开了。
由于我们兄弟两个早已分家,再一同举家同走,也不大可能了,二是我由于成年不在家,不走动亲戚,亲戚们住在哪儿,门朝那,也分辨不识了。虽然说是这样,但觉得我走动一下,也是可以的。想来想去,能走的老亲戚也很少,一般都是选择初四去老姨家走一趟,就算走完。
初三早上吃过饭,和母亲聊天,问起乔庙乡杜庄村那家老姨的亲戚,就是即会做小木床、凳、案板,又有儿子当教师和会开车办腐竹的很老很老的那家亲戚,我对他们印象深刻的原因,是在上世纪70年代末,记得和我奶奶去她家吃压“饸饹面条”的事。所谓“饸饹面条”,就是用红薯面蒸成死面馍,用面条机压成圆形面条,用蒜汁和油炒鸡蛋、香油、芝麻酱淋了浇了吃。由于那个年代人们生活条件还比较差,小麦面馍很少家能常吃,大多都是以红薯馍、红薯干、红薯块作为主食吃,时间长了,人们吃的够够的,就想着花样,变变口味,压这种面条。
记得那时压这个的人比较多,需要排队,几十里的距离,那时自行车很少,更不用说通公交车,再加上我奶奶还是小脚,去一回不容易,所以去了他们也是热情留住,一般住三两天。他们那时的日子也过的很苦,都还缺吃的,对于我们奶孙俩,他们没有露出任何嫌弃,早上一般都是凉拌青菜,喝很稠的玉米糁粥,中午是咸干饭(就是把菜放在米饭里),早晚差不多,记忆里,那是难得的佳肴。
82年底,我奶奶去世后,这种老亲戚不再是春节里必走的,偶尔他们还来走动,可能是他们家辈分最高吧。
说起这家老亲,母亲说起人家的种种恩情,年轻时,父亲给家里去焦作九里山里拉煤,走他们家那,常常会在哪里歇脚,以及村里人在哪里有啥事,人家也是热情帮忙。
我说已经几十年没有去了,只记得他家门口有一个槐树园和打麦场,门前不远处都是水稻田,现在在那个地方也许早就存在了。
母亲说,那肯定是的。现在都在规划新农村,哪个村庄不是拆拆建建的,实在找不到了,报个名号还是有人会知道的。
刚好,我大哥也过来串门,正好听到,就说,要不咱们一起去看看?这么多亲戚里,就这家老亲走的最好,现在谁也不图吃谁里,人家以前对咱们的好,就应该去看看。
到马路边天猫店购了几箱礼品,驾车就出发了。车走省际高速,几十里的路眨眼就到了,找到了下路口,我们只能到村委大院门口那一问,都知道,虽然我记得老姨家大儿子的名字叫马小军,但在13年前当教师退了休之后去送孙子上学时出了意外,已经不在了,两个儿子在城里,女儿出嫁了,估计表婶也到城里去带小孙子了,家中可能关门。他还有个兄弟,叫马小旺,腐竹厂早就破产了,现在给新世纪学校开校车,过了这个路口,前面路口右转,门口有变压器和停有汽车的就是他们家。
车到门口,那个叫马小旺的表叔,看着车,我们相互疑惑,一说是何井村的,他才想起来。
他们一如既往的热情,聊着发生的家庭中的变故,一家的前后几十年间的变化……看他们过的很好,我们也很欣慰。希望他们的生活越来越好,一家人的身体健健康康。
这就是我的老亲戚,怀着感恩的心,来走动,不像那些开车走过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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