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应该是正正式式规规矩矩地过了一个生日,四十岁的生日,因为,第一次破天荒地大规模地宴请了亲朋戚友。其中有一客人走进来第一句话就是感叹:看着你才这么一点大,也四十了。
这话让我又喜又忧。喜的是,初听好似赞美我还没衰老憔悴,看不到四十不惑的那份沧桑和疲累。忧的是······其实,自打我从娘肚子里挣扎出那刻开始,我可以肯定,自己一直没大过,一直都这么小这么不显眼这么不足道。当然,这小也指我的个子以及体形。然而,不论别人怎样虚虚实实地形容,我确实真真切切在这尘世间度过了四十个春夏秋冬,品尝了四十年酸甜苦辣。而且,比较外形,我的内心远远超过四十载的生存时光,它衰老得有些迅疾,容不得我丝毫犹豫诸多挣扎极力隐藏。
白天朋友早约好晚上一起去唱歌庆祝的。相约时我的心是万分情愿非常惬意的。待晚上上完两节自习课,一阵凉风袭来,忽然觉得特别疲惫和孤独,因此想躲避那份热闹,那份不属于我不是我能融入的热闹。就这样听凭自己站在似有若无的烦恼与苦闷的边缘彷徨四顾,站在非真非假的人生舞台上努力饰演着自己应该饰演的角色后寂寞茫然。
我真的倦了。倦到只剩下一种感觉:我真的不属于这世界这红尘这喧闹这拥挤。
我早早睡了。梦里赤足走在一片无边无垠的碧绿的草地上,不知自己来自何方要去往何地,就那么不问缘由不管目的而又那么陶醉那么兴奋地向前走着。是想像中的草原吗?也许是的。白日里无数次幻想过仰面躺在草原上细细欣赏蓝的天白的云的那种生活,幻想过漫步在草原上徐徐感受轻的雨柔的风的那份浪漫。所以,夜晚它入梦了吧。除了自己,梦里再无他人。
四十年以这样一个美丽的梦而结束,我应该无怨无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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