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铭悦
太阳高高的升起,我站在这里。老家的地一眼可以看到边际,屋角的青草,篱笆,小时候淌水的荷塘。眼前的景,总是带着心绪,穿越开来。身边站着那个小姑娘的自己,一心想着离开的模样。
年少不知愁滋味,知味之时已中年。小姑娘总是想到外面去。离开家,离开父母,离开熟悉的它们,带着好奇闯天涯。打工对八零后来说,普遍流行。是信息带动着流动,还是人带动着人。我已经分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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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啥要回家,一路堵得乌压压的,还是要回家呢?"女儿的话回荡在我耳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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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境是拉动人的,比如这种思乡心切的路人。我们想念那味道,还有儿时的点滴。牵挂的父母,割不断的亲情。
就比如要回家了,第一个想起父母,心就雀跃。自然而然间,啥事都加上了些节奏,赶着回去似的。情绪也加了些,有点少年气。心跳快了些,那不是怦然心动,倒是有处可安。
成长的气息和味道,种在我们每个人的内心深处。比如美食,店铺万种,味道百千。找寻良久,家乡的味道总能让自己,想念久些。“糖烧饼和菱角”这两个尤物,在中秋季倒是成为我们的标志性食物。
少年的我们,此时正逢秋收季。月圆之前,村里烟囱,青烟缕缕,芝麻飘出的香气。家家户户忙活着的景--妈妈是面食的高手。和面,冲芝麻,洗菜,榨菜。每个流程,妈妈娴熟驾驭着。大灶烧火,我们被暖气雾气包裹着。第一屉的糖烧饼,是吃光的,一般我连吃四五个。后面的糖烧饼,拾到拾到放满一个小匾。次日,围绕糖烧饼的早饭,大麦粥里放糖烧饼。滑腻的大麦粥,大口喝到心底。一口咬下去,糖烧饼里面芝麻芯流出来。香甜可口。
菱角是这时候,饭后的小零食。踩菱经历:一人一盆。在湖中摇摆,盆中放个挎篮,拎起一串取下大个的,将带小菱的串再放到湖面。取回的菱角,洗净,放锅里水淹过菱角。盖上一片荷叶,大火烧。刚出锅的菱角,从中间咬断,菱角米从硬壳中挤出。入口淡淡的甜,粉糯
粉糯。少年的牙口,不问软硬。只要是吃食,大口吃,味道都来不及细品,面前已经扫光。
经济快速发展后,农村变化老大。没有了大锅灶,蒸糖烧饼留在回忆里。村里的田给别人承包,原生大麦没了踪影。滑溜溜的大麦粥,再也不见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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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着妈妈买的糖烧饼,油煎的面皮,甜腻的芝麻芯。相对小时候的味道,少了点啥。没有参与蒸做的过程,还是对食材不太放心的当下。
拉着妈妈的手,逛了早晨定位菜市场。有认识的,多数是不认识的,看着农产品摆在市井中。天然淳朴,还有慈爱从客套中流露出来。
买了菱角,考虑牙口的关系,还是选择尝尝就好。国家宣导节约粮食的当下,需要的量衡量着胃口,调整着。不再像以前,成袋似的购买,变成少量买着,尝个味道的样子。
回家的路,很堵停停走走。开车和坐车的人,身体是累的。想念家里的味道,气息,又觉得值得去堵一回。堵完后,我们坐在桌前,家常便饭,陪着聊天,为奔走,为忙碌,两代,三代,齐聚一堂的欢愉,是时光轴里最平凡,最值回味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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