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游戏
有时候你不得不佩服一些人的豁达，不是泰山崩于前的面不改色，而是对于既定事实的处变不惊。在思想失去用武之地的时候，他们能很快从纷沓陈杂中抽身而出，将行动变为他们唯一的行为准则。
短暂的睡眠后，我和斧头开始商量起行动的具体方案。时间还是定在凌晨，这个时候的防守肯定相对薄弱些，更重要的是那些监控数据有了用武之地。计划很简单，我侵入大明宫的核心网络，用昨晚获取的监控录像覆盖实时画面，然后打开门禁，斧头潜入进去安装摄像头。
“门口有个保安值夜班，不过那个点多半在打瞌睡，实在不行我可以诱开他的视线，这点不成问题。”我指着大门的保安室说道。
“我知道，开门的声响我也会注意。”斧头叼着烟，但当初送我回家的那份细致又显现了出来。
“整个计划最最重要的是时间的把握，录像只有十五分钟。在这十五分钟内你需要进去，安装完四个会议室的监控摄像头，然后平安出来。”我把玩着手头的微型监控，这是刚在数码城买到的最先进的一种，视频音频采集集成为一体，难得的是体积小，可壁挂或吸顶安装。为了隐蔽，在表面做了贴膜木纹处理，使得和大明宫的整体设计风格一致，减少被发现的可能性。
斧头也拿起一个瞄着，边瞄边听我说话。
我接着说道：“这东西可以吸顶装，房间吊顶任何一处都可以，但要保证正对会议室，要是角度不对采集不到图像就白装了。你之前试装的时候我记录了你的用时，安装加调整角度大概两分钟一个，四个会议室就需要八分钟。这样你进出最多只有七分钟的时间，如果不出问题应该是足够的，但一旦有突发情况，时间的宝贵性就变得不可言喻了。”
“我懂，时间就是生命。”斧头坦然地笑道。
不得不说，斧头的这句话说得还真他妈有道理。但我不知道真的面对突发情况时，斧头是否还能这么坦然。天可怜见，千万不要出现这种情况，就算斧头能坦然地面对，我也无法承受这种后果。
我叹息了一声，接着说道：“按照平面设计图，我从大明宫的一个终端点引出了一根线，受限于交换机，这根线的速率是百兆的。保持2048Kbps的码流，47个点位的监控录像上传需要占用94M，剩下的6兆需要控制门禁和电梯。除了带宽以外，考虑硬盘的读写速度，我没有办法在上传47个点位监控录像的同时，再去拿到它们的实时监控录像了，但我会从6M带宽中挤出一部分来采集音频。换而言之，我只能通过获取到的音频内容来给你提示，没有办法看着实时监控告诉你怎么做，现场的一切都要靠你临场发挥，随机应变了，斧头。”
“没关系，人生本就是一场现场直播，讲得就是随机应变。”
我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定了定神，使自己严肃起来：“斧头，一旦有不可控的情况，首要的是放弃任务，平安脱身。机会我们可以再找，命只有一条。”
“搞残搞伤搞怀孕，要死哪那么容易。”斧头叼在嘴里的香烟已将燃尽，烟灰积在上面长长的一段。在他说这句话的时候，由于嘴部的动作，终于断裂坠了下来。斧头把烟头吐了出去，将四个微型监控装在兜里，戴上联络用的入耳式耳机。对我笑了笑，说道：“让游戏开始吧。”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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