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书馆开业时,我还在大理做客栈。看到相关的建筑设计帖子推送的开业信息,暂且不论这照片拍出来多好看,光是高晓松私人图书馆的名号,便已经勾起了我的期望,更别提那一格格的书架里,满满当当的书籍,简直是心向往之的好么。
只是身在了这西南边陲之地,仿佛不管去哪儿都相隔千山万水。加之以前初中也曾随父母去过苏杭,逛过西湖,好像,若是专为看一眼书店而赴千里迢迢,又觉太过矫情,于是,身形既然未致,心中便留了一块地方给它。
直到三个月前来到上海,直到上个周末买了车票,才知道愿望的如期,长的时候可以长千里,短的时候,短到只有两小时。
终于抵达良渚文化艺术中心时,见到了那传说中的大屋顶,视觉美感无话可说,只是那清冷的水泥灰建筑,从内到外散发出遗世独立的隔绝,像是它本身的颜色。除了建筑本身,好像,也再无他物,孤零零的站立在小片的水域和绿地马路外。不知是此处政府商人艺术家有意为之,还是,无为而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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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着激动的心情扫描身份证进入书馆,架子上的书让人目不暇接,我完全不知道眼睛该落在哪里,感觉自己仿佛看到了很多书名,但又仿佛一个书名都没记住。就像一个庞然大物充斥了所有目光,但鼻子眼睛牙齿我压根儿就顾不上仔细瞅。
其实书馆不大,一层半,两折楼梯上去便是半个面积的二楼。桌子位置也并不多的,都坐着翻书的人,当然,也不排除占着位子睡觉和玩手机的。
如愿又期愿—晓书馆不让带食物和饮料,故饿了就只能离开,渴了只能再出去到旁边唯一个展示厅买咖啡。
从一楼拔地而起的书架,高耸快入二楼天花板,于是,这就意味着,馆里有一半的书束之高阁,看得见摸不着,视力不好的可能连看都看不见吧,比如说我。
架子上的书没有分类,全都自由的抽取和放回。其实也不怪大家看完乱放,因为当你拿下书本转个身后,真的就很难准确记住到底在哪个格子取的。
不曾想到的是,我本该欣喜于这浩瀚的书海,却赏书赏的我眼花缭乱漫无目的,竟硬生生的长出了躁动和迷失感,不知道自己到底想看什么书,该取哪本,好像这本也不错,那本也很有趣。
耐着焦躁,想着既然来了,总得像个知识青年坐在那里看上几页书的吧,否则都不好意思称自己是读书人了。
到头来转了来回七八个圈圈,在我快要撕掉伪文艺份子的外衣时,正好看到了一本之前一直想买但没买到,流沙河老先生的《古诗十九首赏析》。在我伸手可够处,便赶紧去了下来。还好还好,伪文艺青年的外套可继续披着了。
值得庆幸的是,流沙河老先生用通俗又幽默的方式来解读古诗,消除了我的焦躁,让我忘记了站立的劳累。每一篇,都能有让人忍不住会心一笑的语句。心里越发觉得老先生实在太可爱,便开始期待,若是能有机会到成都,现场听老先生用四川话摆龙门阵,那将是多么幸福又有趣的一件事啊!
读完书籍的三分之二时,口渴难耐,肠胃叫嚣的态度也很恶劣,本来以为自己属于废寝忘食的好青年,现在看来,并不是,我还是铁,饭还是钢,一顿不吃就饿得慌。
于是依依不舍的把书放回原处(不很确定是不是原处),扫身份证出场,着急火燎四处觅吃食,却发现,也要走上一大段距离才能解决饥渴。
杭州夏天下午的三点半,这天没有风,阳光猛烈。我从清冷的大屋顶里匆匆而出,一边砸吧着书中流沙河老先生的趣语妙言,一边流着汗疾步奔向一公里外的饭馆。生活,总是一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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