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子居见老聃,曰:“有人于此,向疾强梁,物彻疏明,学道不倦。如是者,可比明王乎?”老聃曰:“是于圣人也,胥易技系,劳形怵心者也。且也虎豹之文来田,猿狙之便、执斄 lí之狗来藉。如是者,可比明王乎?”
阳子居蹴然曰:“敢问明王之治。”老聃曰:“明王之治:功盖天下而似不自己,化贷万物而民弗恃;有莫举名,使物自喜;立乎不测,而游于无有者也。”
品悟:这个故事是杨朱见老聃,问这样一件事:倘若现在有这样一个人,他办事迅疾敏捷,强干果决,对待事物洞察准确,了解透彻,学道专心勤奋,从不厌怠,像这样的人可以跟圣哲之王相提并论吗?老子说:这种人只不过是有点小聪明的小吏而已。你难道没看到他们劳苦的身躯、担惊受怕的样子吗?这种人能力越强越容易被能力所困,更可能招致祸患。
杨朱不安地说:“我再冒昧地请教一下,圣哲之王该怎么治理天下?老子跟他讲:“圣哲之王治理天下,功绩普盖天下,却像什么也没做;教化施及万物,而百姓却不觉得有所依赖;功德无量,却无意于显露自己的名声,使万事万物都各居其所而欣然自得;立身于不可测识之地,遨游于至虚境界。”
这个故事阐述了“小我”与“大我”的不同立场,如果站在“小我”的立场,能力越强越容易陷入私利中,带来祸患;而如果站在“大我”的立场,便能立足于高深莫测的神妙之境,春风化雨,大象无形,它力量是无穷无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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