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废柴死神的对话

    导语：死，一直是我们避讳和恐惧的一样事物（当然用“事物”这个词其实也不贴切）。一旦谈起死，我们总是不免伤感、沉重。我是觉得没必要如此，所以这个小故事我用的是宅系的风格写的，尽量对死看得轻松些。如果觉得前面太过冗长拖沓的话，建议直接从第三部分开始看。如果看不懂的话，可以直接看后记。

                                                 

1、约定俗成就是这么回事......

  “啊，好无聊啊！可恶的人生啊，就不能发生有趣的事嘛！什么山洪暴发，什么和命中注定相遇，什么外星人侵略地球，什么未来人改变过去，什么突然陷入一场阴谋中去。啊，好烦！”一脸无精打采配上一对死鱼眼，透露出它的主人对世界的无感。光看外貌的话，这家伙还算是个英俊小生，但是这样的态度和气势就是一个放在角落里不起眼的废柴。

  “闭嘴，吵死了！废柴笨蛋老哥！”悦耳的女声响起了，让人不禁对发声者浮想联翩。

    “哦，抱歉抱歉！我这就出去，不打扰你复习。”想起妹妹发飙时那团犹如实质的黑气，阿健选择蹑手蹑脚地出门闲逛。

    “回来时带两份草莓布丁，你要陪我吃。废柴笨蛋老哥！”天籁之音！

    “好。”阿健轻柔地应到。

..............

    “虽然这个世界如此无趣，但是妹妹的存在真是令人欣慰啊。”走出家门不久，阿健的死鱼眼在这个瞬间，有了异彩，嘴角不自觉地翘出一个弧度。“嗯？！”

    “滴滴！”接连不断的喇叭声从不远处一辆飞驰而来的大众车传来，而在它前方的是一个正在捡布娃娃的小女孩。

    “危险！”阿健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冲了过去，把小女孩推开。

    “吱嘎，嘭！”时间缓了下来......阿健的死鱼眼瞪得很大，他咬着牙，不甘的他心中流过一个念头：我他妈没让你这样套路我啊！

    “噗”，“咚”。阿健面朝着天空躺着，眼睛缓缓合上。

与废柴死神的对话

2、死亡管理者的也是个废柴！

  黑暗中渗透出一道缝的光，接着光疯狂地笼罩了整个世界。

  “诶，这里是哪儿？” 阿健坐起身摸了摸后脑勺，睁大了他的死鱼眼“我记得我应该是被车撞了吧。啊，万恶的作者，居然安排如此俗套的情节。嗯......这么说来的话我不会是已经死了吧！”他惊慌地跳了起来，双手抱着头，死鱼眼充满了活力。

  “喂，那边那个废柴，别大吵大嚷的。”不远处，一个戴着墨镜嘴上叼着烟的大叔说道。他身上穿着睡衣一样的衣服，头发乱糟糟的，胡子拉扎，非常邋遢，活脱脱一个捡破烂的中年男子形象。不过非常奇怪的是，他的声音不像是那种大音量的喝止，而是一种带有魔力的、不可抗拒的问候语。

  “啊！对不起，对不起！额，那个，冒昧问一下，这里是什么地方呀？”阿健连忙作点头哈腰状。

  “呲呼”大叔吐了一口烟道：“真是麻烦啊。用你们人类的话说，这里叫‘死后世界’。”似是为了表达凝重，墨镜配合地滑下了鼻梁，露出了他犀利的、猩红的眼睛。

“额......啊!......诶！！这么说，我真的死了！！”阿健大吼着。即便知道这是所谓情节的安排，他仍然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嘁！真是的，都说了别大吵大嚷的。大叔吐了口烟，显得有点不耐。“别吵了。”又是这种带有法则力量的话语侵入了阿健的脑海。

“啊！对不起，对不起！我这不是第一次死嘛，啊哈哈哈！下次注意，下次注意！”阿健背脊发凉，赶忙道歉着。“不过话说回来，大叔，你是阴差嘛？”

“我吗？”“呲呼”大叔吐了口烟，推了推墨镜“我可不是那种带路的小角色。我是，死亡管理者，也就是你们各种神话中的什么死神、阎王、赫尔、奥西里斯、阎摩、塔纳图斯、伊邪那美......啊，麻烦死了，你们人类文化还真是丰富繁杂啊，天知道为什么会那么多称呼，一个神话故事一种称呼，知不知道这样子做自我介绍很累啊。有这么多脑洞不如想想怎么少死点人，减少老子的工作量，知不知道要安排户口，调查数据，然后还要盖章敲字。那什么土著文化来着，没事做搞什么献祭，说是可以保佑他们人民，拜托好吗，你这样增加我的工作量哪有空去管.......”随着大叔的不断抱怨，他的四周渐渐凝聚出了一团深邃的黑气。

一旁的阿健大汗，不禁腹诽：额，这捡破烂形象的废柴大叔，居然是死神，一般来说这样的家伙不是死后世界最底层的员工嘛？不过听他的吐槽好像有点道理啊，地球上平均每天的死亡人数是17万左右，算上那庞大的宇宙还可能存在的高智慧生命体，恐怕是笔不可思议的数字。难怪某个叫哈迪斯的神，不愿意干呢，想想工作环境脏乱差的情况下，工作量又是那样的庞大，而且得到的力量偏偏打不过他老哥。而某国的地府，一只猴子可以上蹿下跳的。额，死神这差事真是又脏又累又臭又穷的苦活。

“喂，小鬼，你在想什么。”死神大叔又露出了他那双犀利的、猩红的眼睛。

“啊，没什么，没什么。死神大人，既然你这么忙，为什么有空来见我这样一个市井小民呢？额，别误会，我不是怀疑你的工作量，我只是非常好奇，对！非常好奇！”阿健瑟瑟发抖着。

“告诉你好消息，你并没有死。至于为什么是我来见你，平复下你的心情，跟我走。”

不由得阿健欢呼，大叔已向前走去，阿健只好跟上。

与废柴死神的对话

3死后世界

  “说来，没想到死后世界居然这么静，不是那种诡异恐怖的气氛，而且是敞亮敞亮的。冥府冥府，一直被各种神话称是一抹黑，不过想来，死的瞬间也是两眼一抹黑，很难想到是这样还不错的存在。死神大人，死后世界没那么恐怖，是吧？”阿健像一个新生儿一样，对死后这个未知的世界充满了好奇。阿健与大树的所在周围是白茫茫的一片，没有一点声音，但是每走的一步都能感受到周围的不同，就好像这一步你能闻到草莓香，下一步就完全是苹果香，但这种感官绝对不是嗅觉，而是来自于灵魂深处的感受。

  “呲呼”死神大叔吐了口烟“啊，真是麻烦。你停下脚步，仔细感受一下。”

“诶，这是......”这个瞬间，一段记忆被植入到了阿健的脑海中：醒来时，意识到到自己已经死了。现在我身处黑色的河流，不远处是一艘船，船上有盏灯，掌灯者是一个穿着斗篷的骷髅人，它缓缓而来，问道：“要过河嘛？要过的话，去河底拿金币给我。”我一头扎进这河里，往深处游去，四周是无尽的黑暗，没有声音，也不用呼吸......

  “我记得这是希腊神话中的冥河吧，死神大人，这是怎么回事？”

“你再随便找个方向走一步，感受一下。”

阿健朝右前方走了一步，随后：这儿是哪，咦，好多花，好漂亮啊。“阿花，是你吗？我是小天啊。”“小天，呜呜呜，小天。”我朝着小天奔去，想着意识消失前紧紧抓着他的手，我记得我们是在失事的船上，来不及逃生，最后决定一起......

“这是哪门子的狗血剧啊，我靠！死神大人，你是强行塞我狗粮嘛？”

“啊，真是麻烦。你再试试看别的。”

阿健慎重地往左前方60度走了一步：嗯？我记得没错的话，我是在看小说的时候被电了，这是哪，咦好大的机器。“勇者999999999号，任务系统已下载，是否开启”，靠，我这是进入了“系统”了嘛，也就是说我可以穿越到各个动漫和游戏的世界中去了“开启开启。”“任务系统已开启，玩家叶涯，能力........

“......死神大人，你们死后世界还真是多姿多彩啊，这他妈不是小说情节嘛！你快把我对死后世界的敬畏之心还来啊混蛋！”阿健咬着牙，哭丧着脸说道。

“呲呼”死神大叔吐了口烟“嘛，不要在意这些细节。毕竟是死后世界不是嘛？本来就没人知道这是什么样的地方。”他诡异地一笑。

与废柴死神的对话

4或许，这就是死吧

在几次“感受”过后，阿健渐渐迷恋上了这种体验，他经历过了各种各样的场景，有的是充满血腥暴力的，有的是令人深深恐惧的，有的是无尽的折磨。当然，也有非常幸福美满的，有好玩易懂的，有非常单纯的。

这之中，很快消失的有，他看到过一个和尚的，很单调，一上来接受了自己死亡的事实，静静地在原地打坐，周围的景色也毫无变化，很快，这个和尚就消失了，似是进入轮回转世了。他也看到了一个新生婴儿的，这个新生命还未能对世界有多少了解就不幸夭折，连死亡这个词他都没法表达，没学习汉字“死亡”，没学习英文单词“death”，但是阿健依然能感受到一种来自灵魂深处的对世界的好奇，但可能是真的没什么想法，这个婴儿也很快消失了。

也有很慢消失的，他看到了某个战犯的，充满了杀伐与侵略，从一个城市到一个国家，甚至后来冲出地球，迈向宇宙。非常惊讶的事，这宏大的征途，他的一些追随者的“感受”中竟然连接着他的“感受”，甚至与他关系不是路人级别的都出现在这庞大的“体系”中，但是一旦出现偏差，这些人马上从战犯的“感受”中消失，回归到他们各自的“感受”中。

我们亲爱的废柴死神大人意外地没有打扰阿健，他静静地抽着烟，但是手上的烟一直没见短，看到阿健不时惊讶的表情，偶尔会诡异地笑一下。

也不知过了多久......

“死神大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每个人在死后世界都不一样。而且硬要说这些世界是根据他们生前的欲望而产生这些变化，好像不是这么回事啊。”此时，阿健的死鱼眼不复存在，变得炯炯有神。

“呲呼”死神大叔吐了口气，抬起了头：“啊，真是麻烦。死后世界的变化有一个共性，那就是死者生前对死亡的理解。那些很快消失的人，生前就对死亡没什么想法，要么就是没来得及对死亡有想法就死了，要么就是经历过世事变迁，心中少欲寡求，觉得生与死只是常态。你看那些个宅男，无不是对二次元有着深深的向往，这影响了他们对死亡的理解，尤其是网络小说的出现——穿越，这就使他们死后进入了他们梦寐以求的‘穿越’。看那些背心背德走上恶徒之路的人，心中仍然有忏悔，这让他们觉得自己死后经历磨难才能转生，结果他们自然就受到了无尽的折磨。那个战犯，对侵略和肃清有着巨大的执念，这种执念在他生前影响了很多人，包括与他对立的人，死后世界就会把他们安排到一块，死后仍然斗争，但其中有求解脱或者改变对死亡理解的，就会立马从这怪圈中离开。”

“那岂不是说，死后世界在满足生者的欲望？”

“不，你还没能明白我的意思。死就是死，它是独立存在的。死，它本身就是其意义，不需要任何东西加赋，或者用别的什么阐释。你认为它是什么，它就是什么。随着你对它的理解越多，你对它的加赋和阐释的越多，你的死后经历就会越多，直到你的理解少到‘这就是死’或者干脆没有，你就会进入生。嘛，还可以给你透露一下，生的话倒是凭你的欲望，你想要的就是你会成为的，但是你开始新生后，你将不会有任何关于上一次死的记忆。好了，你也感受够了，我们该走了。”

“去哪？死神大人”

“啊，真是麻烦。带你回去，我说过了，你还没死。”

与废柴死神的对话

5与废柴死神的对话

  “死神大人，想说，既然死后世界是根据人对死的理解来着的，那么你的工作是什么？我表示深度怀疑你的工作量啊，你莫不是在骗我吧？”阿健有些不友好地质问。

  “呲呼”死神大叔吐了口烟，耸了耸肩“简单来说就是程序管理猿。”

  “哈？”阿健满脸的不可思议。

  “哎，就是bug，对，bug这个词。都说了我是死亡管理者嘛。没人知道规则到底是谁定的，就好像电脑里的程序，假设这些代码有意识的话，它们根本不知道设计者是谁，它们只会按照规则行动对不对。删除，它们就消失；运行，它们就工作。但是偶尔也有bug对嘛，程序管理者就是修复这些，让它们继续按规则运行。你不就是一个bug嘛，未死者来到这里，我可是很头疼的呢。这里可不是公厕，你想来就来，你想走就走的地方啊。”死神大叔没好气地回答。

“这么说来，你一定知道造物主是谁吧。你不和它交流的话，你怎么知道这些规则并去修复呢？”

“啊，真是麻烦。”死神大叔摘下了墨镜，猩红的眼睛显得非常凝重“我并不知道造物者是谁。你之前有吐槽作者对嘛，你有意识到自己可能只是某人笔下的角色，‘作者’这个称呼在确定你是个角色的时候，等同于‘造物主’。我们两个根本不知掉这所谓‘作者’是谁，但不可否认，此时我们是真实存在的。而以故事为形式，我们的对话和经历被‘作者’写下来，在‘作者’的世界，我们不是真实存在的。除非打破那个什么‘次元壁’，我们就可以知道造物主是谁。”

  “额，虽然你说的很严肃，但是你还是没交代，你是怎么知道这些规则的。”阿健非常认真。

“因为我也是bug，而且是最大的bug。一次意外，未死的我见到了上代死亡管理者，他将对死亡的理解全盘托出，这让我死后意识脱离出死亡经历。而后看到那些死者的经历越多，我对死亡的理解就越多，这样我就离生越远。小鬼，你明白我在说什么嘛？”大叔畅快地笑了。

“这么说，我是接班人！混蛋啊，我可不想当什么死亡管理者！”阿健感到浑身不自在，自己被算计了，掉进一个长死的陷阱中。

“嘛，听我说完，没你想象的那么严重。一开始我也无法接受这个事实，问你个问题，你有没有一个你最爱的人？”

    最爱嘛，恐怕就是妹妹了吧，即便是因为亲生的关系，没办法与之结为连理，但是兄妹两人的感情真的是羡煞了好多人。想起过往，如果不是妹妹的话，自己这个废柴恐怕会变成人们常说的死肥宅吧。虽然因为才能平庸，无法成为一个出色的人，对人生早已没有了太多期盼，但是妹妹的存在，真的没办法让自己成为一个对世界无用的人啊，因为世界将妹妹这样的存在给了我，我即便表现得废柴，还是认认真真地活着。想到此，阿健用自己最大的认真劲重重地说道：“有。”

    “呲呼”死神大叔吐了口烟“好，既然有，那么再问你一件事，倘若有一个机会，让你和你最爱的人，从生到死再由死到生一直在一起，你会把握嘛？”

    “你说的是......我明白了，谢谢了，大叔！”阿健握紧了拳头。

“从这里往前，你就可以回去了。”大叔停下了脚步，阿健能感受到，在他前方与之前地方不同，那里没有那种“世界”感。想到妹妹，阿健心中产生了一种迫切，但又想想大叔那不知道多长时间的孤寂，不免心中有些犹豫。为了最爱的人，孤寂算什么呢。至此，阿健踏出了坚定的步伐。

“等一下，小鬼。”在阿健来到大叔跟前的时候，“想告诉你，我也是个德国骨科呢！”

“嗯？”

“再见！”大叔一脚踹了阿健的屁股，然后掏了掏耳朵“真是麻烦。”

“啊！”一阵失重感，阿健仓皇大叫“这该死的情节！这万恶的作者！还有你，死变态废柴死神大叔！喂，我恐高啊！我好想吐！啊........”

      6尾声

    “啊......”阿健张牙舞爪地弹了起来。“嗯？我是谁？我在哪里？我在干什么？”张望了下四周“看这陈设，应该是医院吧，头上也绑着纱布。额......好像把吊针扯掉了。”

      “怎么了？”悦耳的女声很紧张，伴随着一阵促快的脚步声，病房门口站着一个提着塑料袋的少女。紧促的眉头表现出她的关心，这可人的模样任凭是身份何等尊贵的大罗金仙都会因此动了凡心。“笨蛋废柴老哥，你怎么起来了，你看你，都把吊针扯掉了。”少女嘟着嘴，来到阿健身边。

      “啊，抱歉抱歉，让你担心了，我是做噩梦了。”阿健赶忙摆手解释。

      “真是的。我去给你叫护士，一会陪我吃草莓布丁。”少女提了提塑料袋，舒展了眉头。

      “好，拜托你啦，我最最最最最可爱的妹妹。”阿健一脸享受状。

      “呜，真是的，害人家担心死了。我这就去，你乖乖的别动。”啊！好想咬一口她的脸。

      “好好好，我最最最最最可爱的妹妹。”

      “哼！笨蛋废柴老哥！”妹妹一脸娇羞地走开了。

    望着妹妹离去的背影，阿健想到了在死后世界经历的一切，想到了死神大叔所说的可能性，那恐怕是需要非常长时间和非常丰富的经历的累积以及计算才能得出结果。

    “嘛，先不去想这些了吧，现在我和妹妹还不都活着呢嘛，这一世不能在一起，甚至要看着妹妹好几世的生老病死，但是有那个机会就足够了。今世做不得情人，下一世两人碰面开始，就可以一直做情人，真是太棒了！对了，这辈子要好好活！一定要守护妹妹到最后一刻！就这样决定了！”

......

后记：

  请各位读者放心，我不是德国骨科！关于伦理问题的话，我还是站俗法这一块的。而且我是独生子女，也没妹妹给我控。

    至于为什么在谈论死这个沉重的话题时要用到亲妹妹这个元素呢？是因为，亲妹妹无疑满足两小无猜以及男孩子对女孩子呵护的欲望这两个条件，那么男孩子会对这样一个优秀的女性又亲近又能满足保护欲又相互了解而产生爱情感比较容易。而且在伦理道德这一块，对亲妹妹产生爱情的话一定是无疾而终的，这就满足了我的设想：这一世无法做到的事，寄托给下一世。在生死问题上，我比较赞同佛家的轮回一说。

可是佛家终究是个宗教，为了吸收信徒，就不得不利用到人类的恐惧，而没有什么比死亡更令人产生恐惧了，这完全是人类最难用科学解释的一个领域。所以佛家说，生前多行善，广积阴德就能在下一世也过得好这个观点时我不这么认为，我觉得死，它就是它本身，生死就是自然规律，是种规则。既然如此，即便这辈子做好事，下辈子你醒来，仍然可能很贫穷并遭受种种痛苦，因为这是无法求证的事不是嘛。

我认为，对死的理解是什么，在死后就会经历什么，比如觉得自己生前十恶不赦，死后不得超生，那么死后就会经历自己设下的无尽磨难，直到悟到死不就是死吗，然后投胎重新变成一个生命体。那么生前十恶不赦的人觉得死后觉得自己仍能想尽荣华富贵，那么他还是会经历这些荣华富贵，直到腻歪了，投胎做人，哦，也有可能做猪做狗做牛做马。之所以说这些，是希望大家对死亡，没必要看得那么沉重，没必要因此而对生失去信心和兴趣（比如有人经常说这样的丧气话：反正人都是要死的嘛，那活着干嘛。然后做一个废柴，碌碌无为）。

当然，有一点必须强调，我不是在鼓舞大家把生命看轻，鼓吹自己对死的看法多么多么牛逼多么多么高大上。相对于把死看得轻些，我觉得，生这个话题，它反而比死要沉重的多。活着的每一分每一秒，就是在修行。每一个活着的人都非常伟大！想想虚无缥缈的死，生是真实的，是可触摸的，是能传播的。而且想想你们活得非常出彩，这种生的影响力，会感染到很多人，“贡献”这个词，就是被用于此。所以，生而为人，不必抱歉！

接着说回亲妹妹这个元素，在故事的最后，我把它用于“最爱的人”。是的，这就是我想说的另一件事：爱情，当是超脱生死的。当然，这种程度的爱情要付出巨大的代价才能在一起。阿健想要跟最爱的人在一起，只能等下辈子这是代价一；他需要死忍受长时间的孤寂，这是代价二；他需要计算出那极小的可能性（生生世世在一起，按照我对生死的看法，那么要计算好出生时间以及死亡时间，而且两个人的意志走向也必须相同，这道数学题的工程量当真是生死级别！）这是代价三。即便是如此的代价，阿健在犹豫或者说胆怯了一小会儿后还是选择了接受，他要一份超脱生死的爱情！

死神的话，无疑是一个定心丸的元素，他的存在就是告诉了阿健那个可能性会成功。其实这是大的轮回吧，我想让每代死亡管理者，都是坚持寻找超脱生死的爱情的存在。这样子，爱情的存在可以接近永恒。而生与死的自然性也有个见证者和证实者，也有接受者和接任者。

最后告诫那些有轻生念头的人：也许你的生活确实满是坎坷，而你身处泥泞无法自拔的环境中，相信我，死对于生而言不会是解脱！那些爱你的，默默关注你的人，会因为你的死而痛苦一生，即便他们好不容易从痛苦走出来，接触到跟你相关的事物依旧会伤心落泪。对你而言，活着痛苦是常态，但是这就是你所要挑战并接受的，用心底那被你尘封已久的力量去战胜痛苦！战胜它！尊重你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