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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水大师秘传【赖布衣传奇】连载之十

风水大师秘传【赖布衣传奇】连载之十

作者: 风水福地开 | 来源:发表于2017-12-08 21:24 被阅读0次

    10.英德镇怪事不绝

    赖布衣离开南雄镇,往南再走二三十里,只见满目黄土,山林层叠。其中一座山,东西绵延数百里,气势雄伟。

    向山下人家一打听,原来这正是粤川的著名山脉大庾岭。

    赖布衣曾听先祖秘述,说楚粤之地,龙气郁郁,以五岭为最盛,其时虽郁结而不舒,但日后龙入大海,其势如虹,其气势之盛,实非他支可比拟。赖布衣乍听面前山脉即是大庾岭,心头不禁狂喜,其时喜悦之情犹如一赏画之人,久未动笔,如今乍见奇景一样。因赖布衣胸中所学渊博,一听大庾岭,便知是五岭,自北南来,乍沉再一耸而起的山脉。故此要细察粤川山水,便非得一上大庾岭不可。这正是要识粤川风水真面目,非上大庾岭不可之谓也。

    当晚,赖布衣取出一两白银,吩咐李二牛向村民买备干粮水等物。李二牛手灵脚快,小半响时光,便 左一包右一壶的买齐备。这一晚,赖布衣思想着大庾岭隐藏的山水龙脉,粤川的气势大运,直到四更时分方才蒙胧入睡。

    第二天一早,赖布衣便催李二牛上路。一老一少沿着崎岖山路攀登而上。初时李二牛凭年轻力壮,一直兴致勃勃地走在前面,但走得半天,李二牛便气喘呼呼了。但看一下赖布衣大师,只见他仍然是健步而上,一点不觉倦意。这下子李二牛可更为叹服。心想,赖大师以风水名闻天下,确非幸至,单看他为穷究风水命理之学,风餐露宿,不辞千辛万苦之劲头,便可知成功非侥幸,全凭一勤字了。自己跟着这位大师,但求能学得一星半爪,也足可解平生之愿,这一想,便顾不得脚痛腰酸,加快脚步。

    咬咬牙,大庾岭高达一千多米,赖布衣两人从早上直挨到中午,才上到山顶。李二牛暗松口气,这一松气,整副骨头仿佛散了,一屁股摔在山顶绵绵的草地上,一个劲地喘粗气。赖布衣亦是满头大汗,他见李二牛这副模样,笑笑说: “二牛,你今日才知跟着我之苦处了吧? ”

    李二牛一听,连忙一骨碌爬起,道: “不累!不累!....."起得太急,不觉又一屁股摔在草地上。赖布衣见二牛这副憨样,心头又叹又喜。叹息的是李二牛骨格平平,富贵无望。

    喜的是其人生性憨直,为人专一忠厚,可望有小成。但仅此而矣。李二牛虽得赖布衣真传,其后亦精于风水命理之学,但他终生坎坷,也未偿有一日安乐茶饭。

    歇得片刻,赖布衣慢慢踱到大庾岭顶最高处,放眼凝望,一时之间,粤川的山川运势便尽入赖布衣眼底。

    粤川山脉起自东昆仑,也即堪舆学家所称之南干。自勒科尔乌兰达布逊山东南透迤,山脉由贵州乌江、北盘江二水源间经过,向东伸展为云雾山,苗岭。苗岭东入广西桂林北境,为越城岭。再向东伸展,行于广西、广东、湖南三省交界之处,在湖南起为衡山,旧称南岳。南岳沉而复起为大庾岭,故大庾岭实为粤川山脉之主干,也是中华民族龙气三大主干之一南韩的聚起之处。此后,大庾岭南走起为文笔山,再起为罗浮诸山。香港的山脉,均是罗浮山渡海再起的余脉。

    赖布衣逐一细察,但见山脉连绵不绝而来,有沉有起,沉而稳,起而昂,彷若一尾真龙,摇首摆尾,穿山越水而南来。果真是龙气郁郁,瑞气万千。赖布衣直瞧得拍手赞道:“好地方! 好地方! 将来这粤川之地,必富甲中华矣!

    李二牛在一旁奇问道: “小子曾听人说,中华龙脉三大干,以中干最尊。大师为何却说粤川将来富甲中华呢? ”李二牛随了赖布衣这段日子,耳濡目染,也懂得些堪舆的入门学识了。

    赖布衣见二牛能融汇贯通,不耻下问,很高兴,便详细解说道:“你有所不知,纵观三大干,虽然前人说以中千为最尊,但三千之中,以南干最长,起伏最多,行经的水源也最众,所谓山为气,水为财。如今龙水交汇,粤川一地,此后必是最富庶之区,所谓气运才运皆盛也。”说罢,口中吟“南下庾岭试一观,山水交汇如龙盘; 他日粵川百万地,只求富庶不求官。”赖布衣在大庾岭吟这首粤川风水铭记时,这一带依然被世人视为蛮荒之地。但数百年后,粤川沿海各地,遂一举而为中国最富之区。风水堪舆学之玄妙之处,由此也可见一班。赖布衣口吟的这首铭记,后来便由李二牛传于世上。直至今日,在南雄、韶关、新会一带,依然为人传颂。

    赖布衣为细察粤川山水,在大庾岭直逗留了七天七夜,致使所携干粮食水将尽,无奈之际,才与李二牛下山。这一次上庾岭,赖布衣得以遍察粤川山水龙脉之主干。此后,他为更深一步遍察各处大小龙脉,便心萌南下清远,四会、花县、广州、东莞、宝安、九龙等地之念了。但这是赖布衣此时的盘算,他也不对李二牛说。

    两人跌跌撞撞下得山来。可谓上山容易下山难。上山之时,虽然辛苦,但其意一心向上,倒也没有其杂念。

    但下山之时,心急下山,偶一大意,便向下滑跌,很是危险。赖布衣久经风霜,自然明得其中道理。但李二牛可就惨了,虽经赖布衣数次提醒,但偶一失意,便是一跤,到两人下得山脚,李二牛少说也跌了十次八次。气得李二牛嚷道:“这怪山真是,老的不吃,专拣少的欺负! ”赖布衣一听,笑着说:“你这是跌九不跌八,九九才能归真么! ”大庾岭之险峻,名不虚传。

    当日赖布衣大师,与李二牛两人,离开大庾岭,步行至马市,在马市乘船,沿浈水南下。

    浈水乃粤川著名大江北江源头,浈水起自大庾岭油山,中穿南雄岭,经马市、始兴等宋时大镇,再过瑶岭,入韶关,以下一长段即为北江。

    赖布衣大师与李二牛,在马市用五两银子,雇了一只轻舟,沿浈水南下北江。当时五两银子已是普通人家一月之人工,赖布衣出得五两银子雇得一船,船家甚喜,答应供两餐伙食。这船老大姓司徒,单名一个德字,李二牛便称他为德伯,赖布衣则叫他司徒兄。这船老大德伯,只知赖布衣姓赖,不知其名,便也称一句赖先生。

    德伯是当时有名的船工,行走浈水、北江一线已是数十年,对沿途一切景物杂事,均了如指掌,且又健谈,赖布衣有这船老大作伴,三人一路乘船南下,沿途指点山河名胜,倒也甚有情趣。

    匆匆数日水路,小舟过了始兴,前面便是瑶岭地面,浈水中穿而过,两岸崇山峻岭,高达几十丈。浈水如线,蜿延穿行其中,其势甚为险峻。

    一晚,已是三更时分,赖布衣躺在船舱,正合眼养神,船老大德伯在后舱稳把船舵,轻舟飞行如箭,水声淙淙不绝于耳,李二牛熬不得夜,早已在赖布衣身侧睡着,两岸漆黑,船篷之上,夜空寒星数点,随船移动。

    忽然,在岸边一棵巨松之上,传出一声轰然的尖吼声“啾啾呀呀”,尖而锐,其乍然而听,说不出的迷离恍惚。

    李二牛一惊乍起,忙问后舱把舵的船老大: “德伯! 此声真怪,不知是何物所有? ”

    德伯侧耳凝神细听了一会,道:此是黑豹所发吼声,此豹身子不大,长约六尺,周身金黑,此豹只有浈水沿岸方可见到。

    李二牛奇道: “为何沿途不见,偏在今晚出现? ”

    德伯道:“此豹在晚间出现,原不足怪,因豹子性懒,日间贪睡,在晚上才出来捕食猎物,它性阴而沉,在密林中行走,亦是默默不发一声,但当它发现猎物,欲得而未获时,才会发出怪叫。但沿途船只亦甚少听过此豹子怪吼,此事老夫亦甚感奇怪。

    赖布衣听到此处,忽问船老大道。。司徒兄,此事当真? 你没听错吧?

    德伯答道;“老夫前后数十次船经此处,均听闻此种怪吼。确有其事! ”

    赖布衣奇道: ““这就怪了!曾听人说,山水相交,龙虎交江之处,必有奇穴,如若奇穴有豹守护而吼,?则奇贵无比,乃千年难求之金龙窝穴,日后定必出一代帝皇!

    此穴夺天地之造化,惹人神之忌怒,等闲人物无福消受,今日即有此等奇遇,倒要细看个究竟。

    德伯奇道“先生是风水大师吗? 老夫听人说当今有一位不世堪舆术奇才,姓赖名布衣。小子每仰其人,只惜缘悭一面,无福遇此奇人! 先生即精于此术,想必见过此人? ”说罢满面希冀之色。

    赖布衣不愿泄露行藏,遂支吾道: “我也未见过此人。不过,一人说形,万人说声,司徒兄恐怕是言过其实了! ”

    德伯怒道: “赖大师名闻天下,安有虚假? 在那数月之前,他在南雄重布风水格局,改建万丈飞虹凤凰桥一事,已传遍粤北山川,先生此说,未免有托大之嫌了! ”

    赖布衣笑笑,道: “赖某人平生有志于青鸟堪舆之术,南雄镇之事,不过适逢其会,有何值得捧扬之处? 在下恐怕盛名之下,其实难符吧! ”此是赖布衣大师自谦之说,亦是慕赖布衣之意,其平和恬淡性格表露。但船老大德伯因其仰慕赖大师,便误以为赖布衣托大轻觑,心中自然更怒,他闻言之下,猛把舵一扳,小船直朝岸边而去,赖布衣慌道。司徒兄这是作甚?

    德伯狠狠道: “老夫此船素有规矩,凡言而投机者,船资不计; 不合老夫脾胃,百金也难说动老夫替他掌舵! 实对你说了吧,有人曾出五百两银,要老夫陪其南游北江,但言语不合老夫脾胃,老夫拒绝了。你虽出五两资费,但你即报姓赖,老夫素仰赖大师其人,你即与他同姓,老夫才欣然答允。如今你这小子竟不识好歹,托大轻视赖大师,老夫其气难顺,便不载客。这船一靠岸,你们便请上去另请他人! ”

    这一举动,把赖布衣弄得哭笑不得,一旁,却笑跌了李二牛,刮着耳朵笑船老大道“不羞! 不羞! 还说钦慕赖大师,把赖大师得罪了,竟还歹子般发狠! ,这下子德伯更怒,发狠道: “臭小子再敢胡言乱语,老夫把船弄翻,把你这臭小子淹个半死! ”

    这一下轮到李二牛发毛了,心想,如此老头真弄翻船,我这只旱鸭子可变成死鸭! 于是便不敢再笑。赖布衣见这事弄得有点僵,凝神望了一眼船老大司徒兄,觉得此人颧骨高耸,方脸大耳,满面正气,知道是位义气之人,断不会出卖自己。便沉吟说道: “司徒兄因何如此维护赖某其人?

    德伯气稍舒,道: “我有一弟,家住南雄,年已半百,但膝下并没子承宗,老夫也是孑然一身,光杆一条,眼看老夫司徒一族,便要断绝香火。幸得赖大师在南雄大施神技,巧布风水格局,月前便听吾弟报说,弟女已身怀六甲,看来承宗有望,你说老夫高兴不高兴? 该不该称道赖大师? ”说罢狠狠地瞪了赖布衣一眼。

    赖布衣恍然大悟,当下便不再相瞒,正容说道:“司徒兄休怪,在下便是赖布衣,只因身为朝廷钦犯,不敢泄露行藏,得罪之处,尚请原谅。”

    司徒德一怔,半信半疑道: “先生此言果真? ”

    赖布衣把衣袋一掏,取出一件玉印,递给船老大,道:“司徒兄一看便知矣。”司徒德便接过一看,见上面印有一行小字; 赐风水大师赖文俊。司徒德知赖布衣乃自号,原名实叫赖文俊。如今既见皇上钦赐玉章,这下子信得实了,马上一跤跪倒,拜道: “大师莫怪! 小子不识好歹,适才言语冒犯,该死! 该死!

    赖布衣连忙扶起,道: “司徒兄切勿行此大礼! 在下受之有愧,倒是在下瞞骗之罪,尚请司徒兄勿怪方真!”

    这一下子又笑跌了李二牛,道:“你怪我,我怪你,各打五十大板,不如大家不打,扯平也罢! ”赖布衣、司徒德闻言相视一笑。诸位,这司徒德也是一位民间奇人,他自幼饱读书典,上至天文,下至地理,诸子百家飞禽走兽,皆精于其秘; 他尚有一种异能,便是能听懂兽类语义,树木花草的隐秘灵异。赖布衣初遇此人,同游粤川山水,亦可谓奇缘也。

    赖布衣与司徒一番言语间,船儿却已靠岸。司徒德好生过意不去,道: “大师见谅,误了行程,在下稍时定稳操盘航,尽快赶船便是。”说罢,欲扳船舵,重驶回江心。赖布衣忙摇手止住,对司徒德说: “方才听说司徒兄说及此山之上,每有黑豹怪叫,小弟知此山之必有奇穴,不如把船仃靠此地,上山一探如何? ”

    司徒德一听甚喜,道:“此言正合吾意! 我亦早有此想,但可惜不懂青鸟之术,今有大师同行,当令小弟增益不少了! ”说罢忙抛下铁锚,把船定住,再架起船板,一行三人便离船登上岸边。

    说是岸边,其实只是山边,三个人站在突出入江的一块巨石上,仰首上望,但见层岩如削,璧立千仞,其势甚为险峻。

    李二牛上得岸边,便大为生猛,他在南雄镇,本以砍柴为生,每攀峰越岭,脚力甚好。在水中他寸步难行,但走山路,他亦是本行。他抢在前面领路,沿着一道樵夫踩出来的盘山小径飞奔而上,赖布衣知司徒德年已半百,况且不比自己平日穿山越岭,走惯山路,便扬声叫李二牛不要走得过快,李二牛放慢脚步,但稍一会,又抢在前头,待三人上得瑶岭之时,已是五更天时分,但见山影蒙胧,残月已隐,仅留些许余光。这时,李二牛在前面忽失声喊道:“大师快来!.....有天大怪事! ”

    赖布衣与司徒德,听得李二牛如此大喊,连忙加快脚步飞奔而上。只见距李二牛三丈之外,立着一只怪兽,其形如猪,身长六尺,高约四尺,浑身青灰色,拖着两只长长的大耳,口中却伸出四颗长牙,犹如象牙一般,拖在外面。赖布衣大奇,指着问司徒德道: “请问司徒兄这只怪兽,满口长牙,唤着甚名? ”

    司徒德凝神想了一会,方答道: “小弟曾在一本古籍上见过记述,说国难将临,生灵涂炭之时,每有猪身青色怪物现身,其名日‘青杀’,不知是否为此物? ”话未说完,此兽果然呼“青杀! 青杀!”,叫了儿声,跳舞而去。

    三人面面相觑,均信司徒所言非虚。李二牛心中大怒,说:“此怪物既然如此不祥,不如待我追上前打杀算了!

    说罢捧起石头,便要抛掷。赖布衣忙摇手制止,对李二牛道 :“切勿妄动,此物依吾看来,乃集天地之戾气而幻形,现身警世,打之无益反害。....

    赖布衣正说之时,突然半空掉下一小石块,打在头上,虽不重亦隐隐作疼,不禁“哎哟!”的哼了一声。李二牛一看,忙道:“大师,你看那边一群黑鸟,都在山坡之上啄取石块。方才落石打你的,就是此鸟,但不知是什么鸟弄人?”

    赖布衣进前细看,只见其形似乌鸦,身周羽毛黑如墨,两足赤红,头上班斑点点,嘴却晶白如玉,有许多花纹,都在那里啄石,来往飞腾。李二牛奇道: “大师可知此鸟搬石块有何用处? ”

    赖布衣道: “吾曾听先祖说过: 人生际遇,虽有定数,但也看其自已行为,所谓立志坚,金石可穿,如若如精卫般坚贞不移,何愁运命之不达? 不想今日果然得见此鸟! 此是精卫鸟也! 它搬动石块,是想填平江海呢。”

    李二牛傻笑道: “小小鸟儿,搬这些许石块,却说要填平江海,岂非痴人说梦? 我看此鸟该叫疯鸟! ”

    司徒德道: “二牛不要乱说! 此鸟立志之坚,你我虽为人类,亦难比拟呢! ”

    赖布衣知李二牛骨格清奇,性子憨直,日后虽有令其承继自已衣钵之想,但立身处世,尚嫌粗浅便乘机开导说:“当日炎帝有个女儿,名叫精卫,偶游东海,落水而死,其精魄竟不散,一化为此鸟,因生前落水淹死之恨,

    每衔石扔落海中,意欲把江海填平,以此消恨; 此鸟年深日久,寻得匹偶,滋生繁殖,如今成了一类称之为精卫鸟。此鸟秉性虽痴,但如此难为之事,并不畏难,其志可嘉。世人枉为万物之尊,每每放着易为之事,却畏难偷安,一味嗟跎,。如果都象精卫那祥立志,何患无成? 三分天命,七分人为,此是立身处世做人之道也。”

    李二牛知赖布衣这番言语,隐含做人的玄机,便连连点头,细细领会其中深意,竟不发一言。赖布衣见二牛默默无言,知其灵性一经点化,便豁然而通。便不再多说,转身问司徒德道: “请问司徒兄,小弟闻得此鸟出于发鸠山,为何此处也有呢? ”

    同徒德笑道: “此鸟虽有衔石填海之异,亦无非是类禽鸟,近海之地,何处不可生? 何必一定在发鸠山! 四海之内,任吾居之,世人每不明此理,斤斤计较于一屋一瓦此又太痴矣! ”司徒德这番话,亦是隐含玄机,意欲点化二牛,赖布衣深明其理,当下一揖谢道: “司徒兄之言,当令二牛获益不少!.....

    此时,天已放亮,东西山后,斜斜升起一道五彩金辉,东面天际间,出现鱼肚白色,云层下抹上一层淡红色彩,逐渐与天空分清界线,忽而淡红的云朵,漫天飞舞,忽而向东,忽而向西...再过片刻时分,醒红的云层与昏暗的苍穹混成一片,猛然间,云际间又射出一道炫目的金光,宛若一条金龙起舞,一会儿又吐出另一条,二条,三条...-瞬间幻成金龙满天,绚丽夺目,这时,天际间仿佛飘下一阵清雅的神乐,一团火红的球猛然跃出东山,迎着朝霞,迎着天风,满面含笑,顿使人间洒满了初升太阳的欢笑..此等奇景,真把赖布衣、司徒德、李二牛三人看得痴了! 赖布衣叹道: “吾曾登泰山观日出东海,不想在粤川之地,瑶岭之上,亦有此种奇景i 可知粤川之地,当真是藏龙伏虎,他日前程无可限量!......

    赖布衣话音未落,“吱吱呀呀!....一声恍惚迷离的尖吼就在此时响起,司徒德一听,惊喜叫道:“此音又是那只怪豹所发!......赖布衣不待司徒德话落,便已循声飞寻而去!.....

    赖布衣一路飞奔,离那发出怪吼之处尚有半里之地,突然跳出一只豹形怪兽,迎面向赖布衣冲来! 赖布衣凝神驻足细看,这只豹形怪兽,在接近赖布衣三丈远近之时,暮地停下,仰起豹形怪头,定定地望着赖布衣大师!

    赖布衣定眼细看,但见这只怪普浑身漆黑,黑中又透出闪光班点,头赤红,双眼如云,似豹非豹,身长六尺,尾很长,劲面有力。这只豹形怪兽凝神定望赖布衣片刻,长尾忽而翘起,通灵似的瞧后摆了几摆,遂仰头发出三声人哭似的声音,又欢跳三下,随即转身隐入密林之中。

    赖布衣看得呆了,心想,看此物似通灵,它为何先哭三声,又欢笑三声呢? 它尾朝后摆,莫非向我有所启示? 想到此,赖布衣乍然想起先父曾向他秘授:“但凡天欲降奇才,心有通灵之物或护或引,招人注眼。”是了! 想必此怪物是引我到一处地方,这倒要仔细看个究竟了,不然岂不有负此通灵怪物之意!

    赖布衣急急朝豹形怪物长尾摆向之密走去。原来此处果然别有天地,但见这里三面山峰奔下许多山脉,成了群龙聚会之势,中有泉水涌出,形成一个天然碧潭。赖布衣见潭水之上,一团馥郁白气冉冉上升。

    赖布衣急步走近碧潭,但见潭水青碧,鱼浮于上,清晰可见。向周围凝望,只见群峰四面蜂拥而来,宛如星罗棋布,峙立争宠,左有一峰,蜿蜒伸至潭边,右有一峰,形似巨钳,巨钳如张,延伸至潭,有如将军持戟护卫。二峰左右而来,起伏低昂,精神矍铄,如猛虎出林,活龙奔海,力猛势强,一呼百诺; 周围群峰,重重拱护,个个朝拜,真有如天子在中临朝,左右丞相文武百官护卫,威风凛凛,慑人心弦!

    赖布衣看至此,便无怀疑,叹道:“吾闯荡半生,欲遍寻天下真龙之穴,不想今日在粤川之地,果真发现其一! 好地!奇地! ”

    赖布衣欣喜若狂,当下便不敢怠慢,马上掏出罗盘丈绳,仔细精勘起来。

    赖布衣越是在这处结穴上精勘,心里越是惊叹,他连紧捏的罗盘,也因心头抑止不住的激动而微微抖频。这在赖布衣大师来说,确是少见之象。须知赖布衣久经人间沧桑,对世事看得极淡,绝不会为寻常小事而愁,而喜,现在他的双手竟紧张到微微抖颤,几乎连罗盘也把握不稳,这确是奇事!

    此时,碧潭之上,白气更盛,盘旋缭绕,犹如白龙翻舞,仿佛朝中大臣纷向帝皇同一物在群峰四面蜂拥而来,  潭侧,左有一峰,形如巨笔,矗立潭边,气势轩昂,仪态万千。好象掌朝大丞相,屹立于皇帝之下,统驳群臣; 右有一峰,形如巨钳。巨钳如张,有如当朝大将,持戟护卫,神态威严神勇; 二峰左右而立,起伏低昂。

    赖布衣长叹,暗道:岂不象“文丞武尉拱卫天子”之状吗?

    这时,天色渐暗,山林之地,没有黄昏黑夜之分,太阳刚下,山林间便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

    “赖布衣大师!.....不远处,李二牛、司徒德两人大声吆喝,他们本尾随赖布衣大师而来,但那怪兽现身后,竟然失了赖布衣踪影,两人四处搜寻,兜了大半天; 才转到此处。

    赖布衣给李二牛这一声吆喝,才在沉思中惊醒过来,抬头四望,才发现天色已黑沉,夜幕早降。他连忙应了声,招呼李二牛、司徒德来此处汇合。

    “赖大师! 怎的了? ”李二牛一见赖布衣的身影,他也顾不得擦满头的臭汗,忙问。

    司徒德脚力虽健,转得半天,这时一听赖布衣在此,再支持不住,一屁股坐在地上。

    赖布衣见李、司徒两人对自己关心之情溢于言表,为找寻自己弄得筋疲力尽,心头大为抱歉,忙道: “司徒兄可累坏了吧? 小弟为此奇穴弄得失魂落魄,忘了招呼,该死! 该死!”

    司徒德喘气笑道: “本来倒没什么,见这二牛横冲直撞,跑了不少冤枉路,大师安然无恙,就万幸矣,我怎会责怪大师? ”稍停,又问: “大师尾随那怪兽追来此地,可有甚发现?

    赖布衣轻叹口气,缓缓地说:“此处果是那豹形怪兽守护之地,群龙聚首,......确是夺天地造化的千古奇穴!

    李二牛一听,忙道: “大师此说,是否指刚才那块奇地?

    赖布衣道: “不错! 正是指那奇地!.......停了停,忽仰头叹道: “可惜呀! 可惜!

    “赖大师可惜什么? 难道此地非福是祸? ”司徒德听赖!布衣嗟叹,吓了一跳,连忙翻身跳起来问。他知道刚才奇地是帝皇萌生之穴,既是如此,赖布衣大师又为何嗟叹,莫非此地有祸降临? 他平日亦听人说过,但凡君皇临世,必有一番大灾祸降临于世,莫非赖布衣说得果是此意?

    赖布衣沉吟道: “按吾夜观卦象宋朝气运已衰,咋日是“青杀”怪鸟临世,恐生灵涂炭,国难临矣!...此穴虽为金龙结脉之地,可萌生帝皇,但此穴威气太盛,荫生之帝,才嗜好杀伐,故在下未敢妄断。此是无可奈何之事,在下焉得不引为憾事呢? ”

    但凡风水堪舆之士,识得奇穴,便欣喜若狂,或千金出售,或据为己用。赖布衣既称为风水大师,民间尊以为神仙,当然有他独到之眼光,岂有不识此金龙奇穴? 但堪舆大师之中,素来不乏胸怀磊落,爱国为民之人,赖布衣正是其中佼佼者,所以他虽发现此等奇穴,但因看出此穴虽贵而威,杀伐之气太重,所以宁愿隐之不加点破,免延生祸根。

    但天数冥冥,赖布衣虽有此心,其后却是欲挽狂澜而无力,终演出一幕幕帝皇争位,万民惨遭屠宰的千古奇事。

    这一晚赖布衣睡到半夜,忽心有所感,再难入睡。

    他便翻身而起,点亮了他随身携带的油灯,掏出一卷纸条,摊在一块平的白石上,竟伏石疾书起来。

    在昏黄的油灯下,只见为首是三个字: “青鸟序”往下是一首诗“辗转南游又一春,身逢龙穴敢问津? 谁知南粤蛮荒地,竟有龙气育金鳞! ”往下是一行行蝇头小楷字,写道:“堪舆家相地,何以名叫风水? 盖看地首金龙,龙即山脉之气,气之来导以水,气之限上以水,葬者乘生气也,有风则气散,因此阴宅地理首重视聚水藏风,无风则气聚,故称风水。水固有吉凶之分,风则更为阴宅之大忌,纵有真龙的穴,一经风吹,轻则招损,重则龙穴顿化为弃地,尤注意西北风属金,锋利无比,坐南朝北更需立凉坐暖,坐东朝西亦需注意西北风,宜选石砂为屏盖为佳。所以相地不能偏重形势而忽略理气,由是知古时堪與大家,将揭风水两字为标题,盖有深浅又存于其间,然而龙、穴、砂、水、向,并称阴宅最大关键。此即为‘青鸟术' 之序也。......"

    再往下,是赖布衣大师把自已穷困毕生心血换来的风水堪與术一一录在纸上,这是赖布衣大师出神入化堪舆术心血结晶,端的是一篇万金难求的经典之作!

    就这样,赖布衣在这青石之上,不分白天黑夜,伏石疾书,眨眼便是半月有余了。

    李二牛、司徒德见赖布衣专心撰写,深知他是欲把自己的心血结晶传于后世,所以绝不敢惊动他,更在旁殷勤照料。这一晚,赖布衣的“青鸟序”将要写完了.....

    赖布衣抬起头来,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李二牛也在旁,李二牛连忙递过水罐问,“大师,喝一口吧,书写完了?赖布衣舒了舒酸麻的手臂,带点喜悦地说道:“快了快了! 这点写完就了却了我一段心愿,我有此打算已多月了,但平时写来写去,总不甚满意,不料在此处忽觉文思大进,写了这近七八万字,竟然能一气呵成,这或是沾了此处龙穴之灵光吧! ”

    司徒德在一旁喜道: “大师此书完成,能把大师精深堪舆之术留传下来,真世人之福,.....司徒德话音未落,四面传来一阵刺人心魄的啸声,这种啸声特尖且急,骤然在四面八方响起,使人心神荡漾,不能自已,司徒德乍听此急啸声,心知不妙,连忙大声喊道: “大师、二牛小心! 此是猿啼,必有不寻常之事!......

    说时迟,那时快,当司徒德发声大喊之时,黑夜中啸声更急,更猛,有如几千万支高音箫笛,在一齐嘶叫,简直把人的耳膜也要给刺穿了! 司徒德的大喊犹如一只蚊子在轰雷声中,赖布衣、李二牛两人如何听得到?

    赖布衣、李二牛、司徒德三人,只得用双手掩耳,勉强抵受,啸声越来越厉害,老年人经历广,倒好一点,李二牛性子本急,再加上这刺人心魄的啸声,他双手掩耳随地乱滚,仿佛疯了似的。

    就在这时,一团白影在不远处的山腰疾驰而下,如一缕轻烟,疾如飘风,眨眼间便落在赖布衣大师的身边!

    赖布衣正双手掩耳,默默抵受啸声,这时忽见一团白影平空而降,他定睛一瞧,吓得他差点失声喊了起来!在黑夜中,只见一只约有半人来高的白猿,全身毛白如雪,瞪着两只红如血的眼珠,瞪着他,两只前爪在胸前摇摆不停,然后又用双手向着赖布衣连连作揖,嘴里吱吱叫个不停,仿佛向赖布衣大师求讨什么。

    赖布衣不知这白猿弄的什么鬼,没有理它。这只白猿的双爪又向前连连伸着,然后又收回来,按在胸口,在身上掏摸什么,复又伸出双手,似捧物状,递到赖布衣身前,意思恍惚是说,求赖布衣给它什么东西,它也会送回一件东西给赖布衣。

    赖布衣看清这白猿似乎没有多大恶意,心定了点,便轻声说道,“你是来讨换什么东西吗? ”

    白猿竟似听懂似的吱吱欢叫着,连连点头。赖布衣又好气又好笑,道; “猿儿呵,猿儿,我赖某人身无片物,你来讨什么? 又用什么来换? ’

    谁料,这白猿听赖布衣这样一说,竟疾速伸出前爪,一把攫抓住赖布衣匆忙间还留在石上的“青鸟序”,吱吱欢叫着,疾速而去! 这时,啸声马上亦停,但见一轮山月斜照,夜清山清。

    赖布衣眼见十几天的心血,自己十多年的心愿,幸借此龙穴灵光才写出来的“青鸟序”竟给这神秘白猿抢去,气得连连顿足叹气。隔了半晌,才惊醒过来,连忙顺着白猿遁走的方向跟踪而去。他虽知必追不上白猿,但他还存有一线希望,这白猿只是一时顽皮捉弄行人,待得它颃性一过,便会把书随地一抛,自己或许可以拾回吧?

    司徒德、李二牛两人这时也清醒过来,他俩也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但见赖布衣失魂落魄的向前飞奔。

    李二牛、司徒德两人好一会才追及赖布衣,李二牛喘着粗气忙问: “大师,这是干么?

    赖布衣仍然片刻不仃地飞奔,嘴里气急的骂着: “这贼猿!竟捉弄老大!说罢,便把刚才的事数说了几句,李二牛、司徒德两人也不大明白,只知赖布衣将写成的“青鸟序”给一只白猿抢去了! 于是也不再细问,三人如飞般向前追踪。

    三人一路追踪而去,突然,听前面似有哗哗水流声,三人赶了这大半夜,正感千渴,水罐食物等又全留在原地,不曾带来。如今骤听水流之声,脸上顿现喜悦之色,也不管是否能收回书了,先喝饱水再说吧。三人朝着发出水声的地方奔去,越往前,哗哗的声音越大,大约走了二三里路,眼前突现一条银色瀑布,从半山腰的一个洞里流下来,汇成一条宽约一丈左右的小溪。

    三人奔到溪旁,李二牛喝得慌了,连忙弯腰用手掬了一捧水,就要往嘴里送。突然,“啪! ”的一声,一块石头从天而降,打在李二牛手上,李二牛痛得一松手,水被泼在地上。李二牛气得大叫“什么鬼石头。也来欺负人? ”他抬头一望,原来竟是一只浑身雪白的猿猴,望着他扮着鬼脸,二牛大怒,忙问赖布衣:,“大师! 是这只贼猿么? ”

    赖布衣、司徒德两人也早见到这只突然现身,携石头捉弄李二牛的白猿,赖布衣见这只白猿手爪上没有东西,虽然怀疑,但也不敢肯定是否就是刚才抢书的白猿。

    李二牛也不等赖布衣答话,急忙指着白猿咒骂道: “你这只贼猿,贼头贼脑,抢了书,还来捉弄大爷!.......他越骂越气,拾起一块尖利的石头,便要往白猿身上砸去!

    突然,白猿背后的树林里,传来吱吱喳喳的噪叫声,随即跳出一群大大小小的白猴,数目起码有一千几百只,齐朝白猿奔来,转眼之间,就将白猿围了个风雨不透,吱吱喳喳的乱叫,犹如向主人争先禀报一样。

    李二牛刚要扔出的石头不得不猛地收了回来,因为他在南雄打柴时,见得这类猴子多了,只要你伤了它们其中一只,别的猴儿不找你拼命才怪! 如今这一千余只猴子,如果真个一拥而上,不给它们撕烂就算万幸了,所以吓得李二牛不敢乱动。

    赖布衣三人听不懂猴儿们吱喳什么,也看不出它们搞什么鬼名堂,这群猿猴对他们三人,亦熟视无睹,根本不当他们存在。三人与猴群对峙了片刻,突然听到一声急厉的啸声,那只王似的白猿凌空一跃,离地足有一丈五六,半空中一个转身,向背后树林疾驰而去,白猿一面奔驰,一边不断地回头,用前爪向赖布衣三人招手,仿佛是招呼他们三人一同前去。

    三人顿感好奇,也未多加考虑,随后也跟而去。

    树林并不深,不多时他们三人就穿越而过,自猿已失了踪影。眼前是一个三面环山的大盆谷,盆谷很宽大足有二亩地光景,三人怔在这里,不知该如何是好。突然,盆谷的一角,传出白猿急啸之声,好象是怒极而发,三人顺着白猿的啸声疾驰过去,一看,只见白猿正与一条黑蛇在对峙,这条黑蛇,碗口粗细,二丈长短,全身乌亮发光,只见白猿手里捏着两块尖石,距离黑蛇一丈左右,转来转去,跳跃不停,黑蛇却盘成一堆蛇阵,黑色的蛇头直立阵外,随着白猿的方向在转动,赖布衣等三人看见这阵势,吓得呆住了。

    这时,白猿仍不仃的转圈,嘴里不断发出低啸声。黑蛇却渐渐不安起来,把蛇阵外面的一段尾巴,不断的上下拍打,汤碗大小的石头,经它一击就散碎如粉,其力量之大,可想而知。

    赖布衣转头悄声问司徒德,黑蛇究竟是何物,竟如此力大,司徒德转声道: “这恐怕就是以皮坚力大著称的铁线蛇了,但不知为何竟有如此之大。”

    二人正对答间,黑蛇突然散开蛇阵,身体伸直,嘴里发出嘶嘶声,疾如箭矢般扑向白猿!在这千钧一发间,白猿忽仰首长啸,发出赖布衣三人在山上听到的同一种的急啸声,几乎在同一时间内,四面八方竟同时响起这种令人发颤的急啸声,而且比刚才的更猛、更尖、更急! 赖布衣等三人这次已有了准备,一听白猿发出那种急啸声,知道厉害,马上撕下衣服,塞住耳朵,便不觉得有多大颤动; 赖布衣抬眼望了一下黑蛇,就在白猿发出头一声急啸时,扑来之势已缓了缓,但去势仍疾,到得接近白猿四尺远时,群猿啸声已骤起,这一阵如撕人心肺的尖啸,直颤得黑蛇猛的掉落地上,起先还勉强挣扎相峙,后来便忍不住了,终于如箭般向上逃跑。

    白猿紧随黑蛇之后,跳跃疾速紧追,黑蛇向上,啸声便暂缓,黑蛇欲转身向下,或向左,向右,啸声又转急,这样,黑蛇驱赶得只能按白猿指定的方向逃窜,如此一来,便成了白猿驱赶黑蛇之势。

    赖布衣、李二牛、司徒德三人紧追不舍,自后面紧接而来,他们被眼前这怪事迷住了,一心想看个究竟,便连危险两字也早已抛在脑后。

    黑蛇被自猿驱赶着,竟一直朝那冒着白气的碧潭窜来。

    赖布衣正感惊奇,这时,白猿竟偷空瞧后向赖布衣招了招手,意思是叫快快跟上,又朝李二牛扮了个鬼脸,但它嘴里发出的尖啸声可片刻也不敢停。因为它一停,黑蛇便马上欲转身向下逃窜。它仿佛很怕这碧潭,只是被白猿驱赶着,无办法才抖颤着蜿蜒窜近。

    待黑蛇窜到碧潭边,白猿马上发出更尖锐的啸声,加上千百群猴的尖啸,简直要把天给颤下来,周围树木的叶子也给这阵尖啸而弄得纷纷掉落。这时,黑蛇竟给颤得疯狂了似的,只见它猛地打了个转,随即暴怒地在原地上打滚,如铁棍般的尾巴击打着泥土,掀着,翻着,片刻之间,竟给这疯狂的黑蛇弄了个深坑!

    这时,白猿啸声更急,黑蛇更狂,它全身竟滚落深坑中,乱翻乱滚乱掀,弄得飞沙走石,而深坑越弄越深,其后便只见其下砂石泥土飞卷而出,不见黑蛇身体。

    李二牛看得目瞪口呆,司徒德亦惊得张大了眼合不拢嘴,他悄悄捏住赖布衣的左手,用右手指在赖布衣的手掌写道: “这是何意? ”

    赖布衣亦用右手指在司徒德的手掌上写道:“吾亦难明,但观此白猿似已通灵,它既夺书而去,又复引来黑蛇掘翻此金龙奇穴,看来必有深意! 此等倒要留神了,千万勿错过机会!....

    就在这时,忽见黑蛇所翻掘的深坑之中升起一道金光,光芒四射,这道金光,竟把黑蛇一冲而起,弹出深坑之外,浑身疲软地向山下飞窜,白猿也给这道金光吓得转身飞逃。

    李二牛、司徒德二人双眼给这道强光射住,竟睁不开眼!

    这时,独独只有赖布衣丝毫不受强光所慑,他定晴凝望,但见在深坑之中,刚才发出金光的地方,竟现出一颗拳头大小石晶珠! 赖布衣一见,大吃一惊,心想,在这金龙奇穴之下,竟藏有这颗结晶丸,这确实是千万年始一见的奇珍异宝! 他深知只要谁拥有了这颗龙灵之珠,子孙后代得益无穷,这确实非同小可!

    当下赖布衣亦不敢怠慢,先在深坑之上跪下,恭恭敬敬的叩了三个头才攀落深坑,捧起这颗石晶体,又攀上深坑。

    赖布衣喘着粗气,刚攀上来,还未停稳脚步,突然,那只怪白猿又平空而降,一把夺去赖布衣手上的石珠。

    赖布衣大师被这只怪物几番捉弄欺侮,侥他再好性子亦沉不住气了,急指骂道:“你这贼猴! 三番数次捉弄老夫,意欲何为? 你须还个公道,不然惹怒老夫,定教你死无葬身之地! ”赖布衣大师这时真动了火了,他一生从未说过如此恶话! 他这样说,凭赖布衣的本事,他是完全可以做到的,虽然这只白猿乃通灵之物,但它也自知经受不住赖布衣大怒之下的施威。

    白猿一听赖布衣大骂,顿时吓得跪在地上,作人状地叩起头来,叩罢,才用手爪平空写起字来。

    赖布衣怒气冲冲间,见白猿竟跪下叩起头来,心里又怒又惊,只见白猿在空中写道: “吾乃南帝座前白猿使者是也! 今奉南帝之命,前来求大师相助。因人神相隔,才不得不出此下策,切望大师见谅!”

    赖布衣惊道: “你既是南帝神之使者,可知我名? ”

    白猿又临空写道:“大师姓赖名布衣,字文正是也! ”

    赖布衣这下子,不得不信了。忙问道:“南帝欲求小子相助何事? ”

    白猿写道:“当今天下,即将大乱,宋室气数将尽,外族涂炭生灵,汉室须经百年历劫。南帝命在下欲寻一帝皇之才及辅其成功之士。龙晶珠及“青鸟序”此正为两者之助也,请大师谅察。”

    赖布衣忙俯身一揖道: “但有益于百姓万民,赖布衣何敢藏私? 但请留偈语,以解小子之疑。

    白猿连连点头,写了几行字,未了又写了几字:......天机勿泄! ”!

    赖布衣一见白猿开头写了几行字: “冥冥主宰百年间,同室操戈而相残; 皇觉寺畔穿朱衣,伯温扶乩追元蛮。”又见白猿最后写了“天机勿泄”四字,便不再出声,挥手道:“如此,请使者去吧!”

    白猿又跪在地上,叩了三个头,大笑三声,又大哭三声,才跳跃着远去了。山野间,重又陷入一片死寂之中。这时,司徒德、李二牛两人给那道金光冲过,还是沉睡未醒,赖布衣知他两人无碍,只是无缘目睹此天机予演之局罢了,待会儿自会苏醒,所以他也不急着去惊动两人。

    赖布衣深知,此龙气所凝的通灵龙晶珠将来必萌生一帝皇,但其人生性好杀戮,这是龙气结穴之地其势太盛太威之故,而“皇觉寺畔穿朱衣”一句,当隐示一出身皇觉寺的和尚,将来正是身穿朱衣龙袍之人。“伯温扶乩逐元蛮”一句,当时说有一名伯温之人,精于扶乩风水之学,相助那位皇觉寺和尚逐元蛮而统一天下,而自己的“青鸟序”一书,便正是授于此人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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