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绝望痛苦
十年前,凌祺一家到江南行商,归途中遇到一帮劫匪袭击队伍。
为了避免不必要的伤亡,凌祺与山匪谈判留下一些粮食和水供队伍在回家路途使用。
一个彪形大汉大笑着走了出来:“做老爷的就是不一样,识时务。”他应该就是山匪的头目了,满脸胡渣,与张飞相比便就是多了几分猥琐和稍白了些。
那山匪头目本就想要卸货放人了,只见他事后有人急忙上前,躬着身摊开手上拿着张纸,那山匪头目脸色突变,眼神里还带了有几分杀气。
凌少奇就站在凌祺身后,程香很是害怕,紧拽着凌少奇的衣角。从凌少奇的高度去看,刚好能清楚的看见,光线投射纸张映出来的图案,他大惊失色小声说道:“那是凌家标!”那正是商队车上高高飘着的凌家商铺的标志。
凌祺一听便知道自家被针对了,便笑道:“那便感谢各位山匪大哥高抬贵手了,我家老小受不得太大动静,我们便就先回到车上等候了。”说完便转身向身后的家丁使眼色。
山匪头目没安好心地奸笑道:“当然,当然。”说着他身后的那群小弟都找准了武器的位子,将手柄握得愈发的紧。
凌祺一家和程香都上了马车,程山紧拽着马车缰绳,随着马脖上的铃铛响起,拉着缰绳要马车掉头。家丁们立刻从货车边上抽出了足有六尺长的木棍,家丁迅速熟练地站成两排,前面一排的家丁将手中的木板两两相交,形成一道人型篱笆。后面一排的家丁则站在木棒相交的中心的后方,一手握着大刀,一手侧顶着着木棍。家丁们着一段列阵前后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其中两个家丁在骑着马飞驰到后方,迅速将堵在身后的几个喽啰一扫而过,全都被打趴在了地上。
就在他们被扫倒在地时,马车飞驰而过,凌祺一家成功脱险。
两个家丁停下了马,扭头将木棍背到身后,看这架势,更像是家丁包围了这些山匪似的。
山匪一哄而上,可是那交替的阵法只是让山匪损失惨重,而凌家家丁们除了少了点体力,什么损失都没有。
山匪见形势不妙便全体撤退了。
可就在所有人都认为这一切都已经安全的时候,一声尖叫划破安宁。
山匪队伍里有个傻子,神志不清,不怕死,很讲义气。虽然山匪不让他参与,但是他每一次都会在一个指定的地方去观望,看他们烧杀抢掠。这次他也看在眼里,无比气愤,气得巴不得与他们同归于尽。
于是他从高处滑下,当马车接近便抓住车尾爬了上去,他死死拽着一切能让他保持平衡的支架,他板着车的一角,将自己甩到了马车的右侧,他将手伸进了车窗,疯狂地抓着里面的活物。最后,程香因为害怕只会哭喊,没等凌祺伸向她的手过去,她已经被那疯子扯出了窗外,凌少奇二话没说便跳上前去抱住了程香,于是,两个孩子都被带出了窗外。
而因为激烈的晃动使,马车愈发向右侧悬崖偏,就这样,三个人被甩了出去摔下了悬崖。
沈燕大喊道:“少奇,程香~~”
最后,官府来了将山匪的山寨给铲除 。
最后,凌家动用自家势力让官府来将山匪的山寨给一锅端,接下来便是无尽的寻找和无尽的恐惧。
—山崖之下—
凌少奇醒来时已经是傍晚时分了,那红霞无比的刺眼,将一切都照得红彤彤的,崖壁是红的,树叶是红的,石头是红的,他渐渐恢复了意识,他抬起手想遮一下这刺眼的红霞,可他发现他的手也是红的,仔细一看是血,他低头看见在他怀里昏睡过去的程香。
凌少奇抬眼瞄到了什么,整个人都被吓得连声都发不出来了,是那个疯子,他被压在了下面,成了他的肉垫。
那个疯子瞪着大大的眼珠,他的脸已经摔歪了,嘴角被扯了上去像是盯着他笑一般,笑得那般诡异,周围是他的血、肉许多苍蝇在那些无法描述的东西上飞的流连忘返,不亦乐乎,他身上散出阵阵恶臭。
这对于一个孩子来说是何等的噩梦,他忍着胸口那股作呕的感觉 ,艰难地背起了程香,到了一条小溪旁,他那般渴望的水,并不是因为他渴,而是他想讲那个疯子的东西全部洗掉,他更怕吓到程香,因为那是那般的诡异和恶心。
他在溪边的高坡上用芭蕉叶铺了一个休息的地方。
后来程香一直没有醒,一直高烧不退,因为他听他母亲沈燕说过,生病的人要喝肉汤否则,好不了。于是他就连最后的底线都崩塌了,他杀生了,一只兔子,被他剥皮,开膛破肚。他再也不会笑了。
为了活下去,他只吃树皮,树根,他连果子都吃不下,他因为只有难吃,苦涩的食物他才不会有恶心的感觉。
他们就这样过了三天,就在凌少奇最绝望的时候。皎月当空,照得四周格外的亮可他却看不到任何的光,他已经到极限了。
忽然一个身影从天而降正好落在月当中,他缓缓道:“小子,可算找到你了。”
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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