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莫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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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想嫁出去，门儿都没有

    说罢将凌少奇的被子盖严后转身走出门：“将东西放到偏房去，少爷稍后过去。”

　　“是！”

　　午后，清风徐徐，后院池边更是怡情怡心，二夫人躺在贵妃椅上悠闲地闭目养神着，一旁站这程香和两个按摩扇风的侍女。

　　良久她慵懒地将手左抬起，示意侍女将扇子递给她，她懒懒地扇着风说道：“少奇的成人礼准备好了吗？”

　　程香答道：“回夫人的话，宴会所需物品我已经命人去采买了，宾客名单我也已经整理好了，等老爷回来过目。”

　　“嗯，那就好，还有这次你也一起参加，你也早到了要嫁娶的年龄了，这次我们凌家出资合办成人礼，你也好在当中物色几个，你要见到好的，就与我说，夫人替你做主。”语气依旧慵懒。

　　程香心头一紧，脑海里闪过的是凌少奇的模样。

　　“这不合适吧！我一个女子参加成人礼本就不合规矩，而且我还是个下人，怎么能和少爷公子们一起参加如此重要的成人礼呢？”程香推脱道。

　　“怎么不行？自古规矩都没有定数，女子又如何？”二夫人音调高了起来，她坐了起来，握着她的手“再者说，我可从来没有将你当过是下人，你如此讨我欢心，我可把你当自家女儿对待的。”说完拍了拍她的手背。

　　“叔母！”两人一同转过头去，走来的是凌少奇，他像是踏着风而来，那挂在脸上的温情让人看得入迷，身躯凛凛，相貌堂堂。一双眼光拥繁星，两弯眉浑如刷漆，胸脯横阔，程香看着他走来，唇角却也不自觉地上翘，整颗悬着的心都放下了。

　　凌少奇走来给程香打了个眼色笑了笑，程香见到他后立马就安心了，自觉退后让凌少奇上前。

　　凌少奇蹲坐在太妃椅旁笑道：“叔母，侄儿今早未能来向您请安，现特地过来领罚。”他将双手平摊举过头顶，故作受罚的样子。

　　二夫人见状咬紧下唇，装作生气的样子用扇子轻拍一下他的手，慈笑道：“你这整的是哪出呀！我怎么舍得打你呢？”说着将自己的手放到他的手掌上，将他的手压了下来，露出了那张得逞后的俏皮地笑，是这般讨人喜欢，程香在一旁看得不亦乐乎。

　　“程香已经告诉我了，你昨晚勤于学业至深夜，今日一大早便被先生叫道藏书阁去上课，你一向用功懂事可是，别熬坏了身子。”二夫人心疼得要命。

　　“是，叔母。”凌少奇低下头，嘴角上翘一脸坏笑，心生一计开始演戏。“对了，程香，刚刚程叔从阳城寄信过来说了让你交代一下府里的事务之后回一趟老家，说是有急事。”表情严肃，眉头紧皱。

　　程香几乎不需要任何反应的时间脱口而出：“对呀！已经是闰六月了，也该是回去的时候了。”

　　“是什么急事吗？”凌少奇还不忘来往几句关切的话语。

　　程香回道：“回少爷，这倒不是什么急事是祖上定下的规矩，说是每十二年一次的闰六月要回去老家祭祖。”

　　“哦！原来是这事要，小时候听说你要回去一个月把我给急坏了，还缠你一起回去呢！我记得那里的蘑菇汤很是鲜美，这次回去要记得多带点......”凌少奇讲得愈发起劲。

　　“什么？要一个月？”二夫人听了后整个人都醒了，立马打断了凌少奇的自由发挥。她坐了起来，惊讶道：“那我要怎么活呀？”

　　凌少奇虽然预料到了，可还是被这举动吓到了。坏笑着和程香对视了一眼后开始故作安慰的姿态。

　　“这不是府上还有这么多丫头吗？一样能照顾好你的。”凌少奇轻声安慰道。

　　“那能比吗？谁能有程香这样讨我欢心，不行我不依。你不能回去。”说完生气得背过身去，像是闹脾气的小孩。

　　“您这样可不行呀！”说着他坐了上去，双手搭在她的肩上柔声说道：“程香只是去祭祖又不是不回来了，虽然这一个月里总是会有些不习惯，但可是，我们总不能一直缠着别人嘛！您刚刚还说要自己做主将她嫁出去呢！您现在怎么连一个月也受不了了？”简直是欲擒故纵的高招。

　　“那怎么一样呢，那可是我们程香的终身大事，现在这事我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二夫人明显生气了。

　　“那您想想一年之后程香嫁到别人家去了，你辛辛苦苦养大的闺女就这么帮别人家打理得井井有条的，您每天就这么巴望着我的程香哪天有空回来看看我。您看您多可怜呀！程香那时也一定很想您。”二夫人听了都出画面了，她抬头看了眼程香。

　　程香温柔地笑笑，满眼都是说不出的不舍。

　　“不，不可以，不能让程香参加成人礼。”二夫人立马脱口而出，发现自己失态后轻咳了几声：“我不是要耽误你的终生大事，只是你刚刚说得也是，女子参加男子们的成人礼也确实是欠妥，而且我们程香这么好的孩子，岂能像货品一样给别人挑三拣四的，终身大事不能马虎。此事急不得。”二夫人连忙摆手中肯地点头。

　　“确实没错，终身大事需得考虑得周全些。”凌少奇应和着点头。

　　“夫人，其实您若不愿程香回去，我回信一封给父亲，说我抽不开身无法回去就是了，不必如此惊慌”程香温声柔气地说道。

　　“真的吗？”二夫人喜形于色，立刻笑了起来“那你快去写信吧，不然晚了驿站不收书件，推到”第二日就不好了，快去吧！”二夫人不停摆动手，紧迫地催促着。

　　“是，程香这就去。”

　　“那我也不打扰您来，侄儿回房念书了。”说着，凌少奇起身做就走，程香跟在身后。

　　两人走到长廊尽头。

　　“少爷，我父亲在信里说了什么？”程香在他身后问道。

　　凌少奇停了下来，转过身去“程叔说，阳城那边还有些事情要处理，可能要再晚一个月的时间，要你照顾好府上事务，尤其是要照顾好，我！”她和他站在一起总是显得很小，她才与他的肩头一般高。他背着手弓着腰，脸凑了上去，也还是比她高些

　　“还有”他忽然收起笑意，意味深长地停顿了一下，眼里尽是心疼和宠溺：“要时常去你母亲坟前帮她清理清理和陪她说说话。”

　　程香母亲良娣五年前得了肺痨过世了，也是因为程香的脆弱令凌少奇更想快些摆脱阴霾，想要尽力保护好她。

　　“好！”程香爽朗地应了声。

　　“还有！”凌少奇严肃了起来，眯着眼睛看着她有些威胁地意味，凑的更近了。

　　两人对视了一会儿凌少奇才开口：“想嫁出去，门儿都没有。走，写信去！”说完伶俐地转身。

　　程香，心中一股暖潮涌起，泛上心尖有蜜糖的味道。羞涩一笑，看向那撩动她心弦的男子，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