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理2014年旧作)
【行•愉】野果拿藤苞金秋季节,拿藤苞熟了,朋友相邀,上山采野果。
自小长在郊区的我,行走山路上,雀跃无比。空气是那么清新,山野是那般宁静,心情于是舒展、畅快。像初入学的新生,山里的一切对我来说,是那么新奇。“虽然亮白如玉,但这种菌菇是有毒不能吃的……”“拿藤苞的叶子比这要长,两端尖又细”“这是野番茄,这是山梨子……”朋友张像苦口婆心的老师,一路教学,一路解惑。
山路不熟,枯枝断叶厚厚覆盖,不知地下什么状况,我们深一脚浅一脚。于是叫上一位山里青年,带路去采果。他拿了一把柴刀,刀把一段插在背上。劈枝作杖,砍藤开路,我算是开了眼,知晓了什么是敏捷,看到了什么是无所不能。拿藤苞长在一蓬蓬的青藤枝里,有的触手可及,更多的因为藤攀附在高高的树上而难于采摘,困难重重。只见他,猴子一般,哧溜一声,就爬上了树,或勾、或探,或拨、或剪,或劈、或折,就摘了一个个金黄的果子。即便长在小河边的树和藤也难不倒他,从旁边的树横穿过去就是了。看样子,长在深山人未识,亦自有其价值,自有其精彩。
我们一惊一乍,“哇,那里有几个,好大哦,看到了吗,枝叶里面”,“呀,这边有个最黄的,称得上今天的果王咯。”摘下来的拿藤苞,壮实饱满,表皮粗糙,熟透的黄灿灿,半熟的还黄中带青,还有的表面一层褐色棘皮。剥开了吃,却无一例外,尽都甜津津,滑溜溜,好像软柿子,只是无数黑籽儿密布其中,鼓起腮帮子,嘴里仔细吮吸、分辨,吸了甜汁液,吐出籽儿,真甜!据说以前物质匮乏年间,山里人常拿它榨糖,是有道理的。滋味儿是如此的美好,以至于一个拿藤苞吃完,我们都自动忽略了腮帮子的酸。
无人照管,无需浇水,毋须施肥,能长如此壮实,有着如此美好滋味儿;纯绿色,无污染,胜却美食无数,让人回味。它的低调令人感慨。
枝头上的拿藤苞,往往看上去品质极好的一个,费尽力气摘了下来,却发现只剩了半个硬壳,早就为飞鸟光顾,做了它们的美食。大自然的馈赠真是公平呵,人与动物共享。
今年的拿藤苞少,不如去年,果实累累,挂满枝头。这是因为,拿藤苞的成熟也分“大年”和“小年”,一年多,一年少。无论人们对它有多喜欢,宠辱不惊,不因物喜不以己悲,依着自己的自然规律来长,这性子也为我所喜。凡事皆有度,顺其自然,有作有息,有峰顶有低谷,否极泰自来。
朋友张继续向我普及知识,拿藤苞分两种,“厚壳拿”和“沙拿”,“厚壳拿”最好吃,外壳虽然厚,但是里面的汁液就是纯粹的滑溜,“沙拿”的果肉吃在嘴里,滑溜中带了粗糙的细沙沙的感觉。多一分了解,添一份喜爱,尝到“厚壳拿”的时候,格外的甜,赛过糖和蜜……
开心山野游,采撷收获,长了见识。带回一大袋野果,品种不少,朋友圈中开展有奖竞猜。拿藤苞,虽然叫法不一,但大家都猜得出来,其余几种,众说纷纭,莫衷一是。看样子,拿藤苞的感觉,对大家,都非同一般。
今天的采摘,它之于我,似乎又多了一份特别的好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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