筹帷幄巧计连环
莲并蒂姻缘天定
话说程枫与众将正在大帐议事,忽有一员女将在营门外叫阵。程枫遂披挂整齐,战兵三千,出得营门,排开阵势。
程枫远远望去,正是敌将严碧瑶,红盔红甲,端坐于枣红马之上,英姿飒爽,指名道姓要程枫出战。
程枫于是拍马提枪,直奔到严碧瑶近前,抱拳施礼道:“严姑娘有礼了,在下不明白,为何姑娘单要与我交战?”
严碧瑶杏眼一瞪,娇喝道:“咋日我回得帐中,被众人误会至深,全是因你而起!为了让向父帅表明我清白之身,今日定要将你生擒活捉,以消我心头之恨!”说罢,严碧瑶不禁后悔,自已心里明明对程枫恨不起来,表面上反而硬要逞强。
程枫也纳闷不已,遂道:“昨日我对姑娘并未做出出格之事,何故今日翻脸无情,怒目相向?”
严碧瑶心道,不能再心慈手软下去。那耶律大王与父帅都在身后看着,如果犹豫不决,岂不是承认与程枫有私。想到此,严碧瑶用弯刀一指,喝道:“姓程的,不要以为自已武力超绝,本姑娘就怕你不成。今天,我与你定要见个高低,希望你也不要手软,我亦不会手下留情!”说着,拍马挺刀,直取程枫。程枫也不敢怠慢,忙举枪招架,战有十合,严碧瑶顿觉手臂酸软,招法破绽百出。于是,严碧瑶全力猛攻几招,跳出圈外,拨马便走。程枫知道她又要掷飞石,早已拍马紧追,倾刻间,即到严碧瑶身侧。只见程枫轻舒猿臂,抓住严碧瑶袍带,连人带刀,俱拽过马来,掉转马头,回归本阵。
那耶律大王见严碧瑶被程枫所擒,更确定自己的揣测,转头瞪视严当道:“严将军,看到没有?你这宝贝女儿的心已不在你当父亲这里,已悄悄送于他人了!”
严当闻言,怒道:“大王休要胡说,我家瑶儿对国主忠心无二,岂会因儿女之事背主卖国?”
耶律大王冷笑道:“背不背主,你这当父亲自然知晓。只是我奉劝你,就算你女儿卖国投敌,将军也不要因为顾及父女之情,而做出对不起国主之事!”
严当怒道:“大王休要小瞧人,老夫这就把程枫小儿生擒而来,以消大王心中疑窦。”
耶律大王拍手道:“不愧是我大遼之柱石,本王在次观战,静候严将军捷报。”
严当遂提锤拍马,来到阵前,专挑程枫出来搭话。早有王元龙策马挺枪出得阵来,大喝道:“来将何人?快快报上名来,本将军枪下不杀无名之鬼!”
严当怒道:“本将军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姓严名当。你不是程枫,我不与你交战,快快叫那姓程的出来,与我一战!”
元龙闻言,心道,我家师弟,与严当之女恐怕有三世情缘,严当是严碧瑶之父,今日如果与严当开战,又不能伤其姓名,这仗不好打。况且严当又专挑程枫交战,实乃气头之上,不如叫我那兄弟出来,与之一战。将来严当是做其泰山之人,下手轻重,我那兄弟自会拿捏。
于是,王元龙道:“既然严老将军一定要与我家师弟一战,我就成全与你,你在此稍候,我那师弟马上就到。”说着,王元龙回归本阵。稍倾,程枫策马提枪,奔严当而来。
严当远远看见,不禁暗暗称慕,那程枫长得果然一表人才,潇洒飘逸,风流倜傥,怪不得令瑶儿心猿意马,春心萌动。不过,长得再好,也只是来犯之敌,我岂能因此而做出对不起国主之事。想到此,严当拍马抡锤,迎战程枫。
程枫见这员老将长的与严碧瑶有几分相似,定然是严当无疑,听闻其锤法超绝,不敢怠慢,遂挺枪招架。只见两匹马,一黑一白,缠斗一起。一个救女心切,妙招迭出表忠心;一个平乱顽强,气定神闲救生灵。二人你来我往,俱使出浑身解数,战有五十余合,不分胜负。只是严当年老,难免体力难以接续,程枫正值年少,血气方刚,虽缠斗多时,仍面不改色。严当心中暗暗叫苦,如果长此下去,必败无疑,不如就此罢手,也可全身而退。
想到此,严当抡锤,猛攻几招,欲跳出圈外,程枫早已察觉。淡然躲过,急拍马与严当并肩,寻个间隙,挺枪直取严当左肋。枪刺到一半,方觉此举不妥,遂划个弧线,改奔严当头盔而去。这些动作,皆在一瞬之间,严当早已骨软筋疲,哪里能躲得过。只见程枫手中枪猛的一挑,其头盔生生被程枫摘去。严当只觉头顶一凉,顿觉不妙,慌忙拍马逃回本阵,程枫并不追赶。
且说程枫携带严当头盔回归本阵,早有众将围在身边,嘻嘻哈哈,称赞程枫勇猛过人。
王元龙止住众人道:“师弟只取得严当之头盔,可谓是一石两鸟之妙计也。”
程枫不解,问道:“这里并没有外人,师兄就不要藏着掖着,何妙计,尽可明言。”
王元龙笑道:“严当此去,定然受耶律老儿猜忌更甚,免不了受皮肉之苦。今严碧瑶又被师弟生擒于此,与师弟暗生情愫,如果师弟处理得当,宁城将不攻自破。”
程枫闻此,闹了个大红脸,羞涩道:“师兄休要取笑,大丈夫当以家国为重,扫平叛逆,救黎民于水火为己任,岂可因儿女情长,而违背平生之志?”
王元龙忙开释道:“师弟此言差矣。这招叫家事国事两不误。如果师弟能取得严碧瑶之芳心,两人结为百年之好,想那严当爱女心切,又因之受耶律老儿排挤,如遣一能言之士,从中说合,何愁严当不降?宁城不破?”
话犹未了,只听帐外一人,鼓掌道:“妙哉!妙哉!”毕竟不知何人到此,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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