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所有的事情都告一段落了。然后下唇起了一个火泡,这就是身体的抗议。高中地理老师长得像徐志摩,他曾经说过在每年冬天期末考试的最后一个星期,他都会感冒,因为放松。最近的状态可以用碌碌无为来形容了,毕竟无为也是一个很好的词语。说明我最近一直在线,没有脱离开自己是律师的角色。
铁蛋不在。只有我一个人,开始是狂欢,后来是思念。多亏律师这个工作就是可以把人的脑细胞填满的工作,白天没有时间去回想,只有晚上睡前才能静下心回想铁蛋在身边的日子。岁月如梦,这几年也不知道怎么过来的。“铁蛋”这个名字起得好,没想明白就可以长大。想得太过明白,也不是好事。比如“聪”,自嘲了。
人生在世,难得糊涂。“难得”二字,更是说明,此人不糊涂。大愚若智。可以毫不夸张得说,没有人说过我笨,这也多亏老爹起得名字好。但是也是这个名字困住我,聪明的人太多,命好才行。什么样的人叫命好呢?洪福齐天的人?还是青灯古佛的人?其实,又有什么区别呢?谁的内心又不是斑驳破碎呢?是的,没有什么区别。如此看来,我自己起的名字在也很好,“空”。
元旦之前非常焦虑,元旦之后非常疲惫。好像所有的法律人在元旦前后都是这样的状态,或焦虑或疲惫。这也与法院在元旦前后的结案率有关系。或许公检法司不把我们当成执业共同体,但是我们确实都是法律人,为了社会法治建设在努力着。
之前一直感觉命运的同心圆存在,现在或许因为麻木,或许因为疲倦,或许因为习惯,已经没有那么多想法了。愚痴因缘。
前几天我还去看了柴可夫斯基《天鹅湖》的舞台剧,真的很震惊,目不暇接。山沟沟出来的孩子还是没有见过多少场面,看着舞者的芭蕾更多的是震撼。虽然演出有两个小时,看完以后还有些意犹未尽的感觉。隐约记得那天是周三,从那天一直到昨天,连续6天,我都是披星戴月归,同时每天平均12000步,身体有些实在吃不消了,于是就稍微歇会。
在解放桥那里有一位流浪歌手,貌似连续很长时间,一身行头都没有换过,或许因为拮据,或许因为邋遢,也或许因为风格,毕竟我也不了解他,也不想了解。年纪大了,了解陌生人越来越需要耐心。耐心都给了案子和亲友,真是惭愧。律师讲究的是创收,法师讲究的是情怀,而我在创收与情怀中不断摇摆。还是修行不够啊。
差不多每天中午这位流浪歌手都在那里,用带着半截手套的手指弹着吉他,吉他盒子里放着零星得钱还有一个二维码。有时候我就想,他如果能够唱我喜欢得歌就好了。从旁边走,我听过《同桌的你》,也听过别的歌曲,一般我都听不懂唱得是什么歌曲。今天中午从地铁里出来,突然很想听《蓝莲花》。结果他正好唱得是蓝莲花“没有什么能够阻挡,我对自由的向往”,我也不知道他唱得好不好,我只是突然觉得因缘巧合,所求如愿,特别想哭而已。我站在那里静静地听完歌曲,我也是第一次隔着3米去观察这位流浪歌手,看不出年纪,只是稍微油腻,风吹日晒皮肤并不细嫩,可以用粗糙来形容。我从他的身上看到了拮据与困顿,挣扎与呐喊。是否从他身上看到了自己?我不知道。只是从《蓝莲花》里听到了徘徊、无奈、挣扎和拼搏。最后打赏了一点心意。“所求如愿”最是难得,毕竟人生求不得之苦让我唏嘘不已。经历得多了,就不会有那么多愿望,也没有那么多非分之想,也就有了自愈能力。
我有时候想什么时候可以去做自己最想做的事情。其实,什么时候都可以,但是不仅仅是外界因缘和合,关键是内心放不下作为律师的执着,这就是命定的业力。等到一段时候,未尝不可以。有时候特别期盼,有时候又怕过度期盼,而更加求不得。毕竟我已经错过了最好的一次因缘,未来的路,谁又知道通向何方?谁又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到达?
现在已是子时,我应该睡觉。明天还有当事人来访。
明日复明日,明日成蹉跎。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