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月6日)
儿童游乐场的电视屏幕上在播放动画片,好像是小猪佩奇。
电视机对面的墙边,坐了一排孩子,年龄不等。我家女儿应该是最小的一个。她的左边,并排坐着两个小男孩。
动画片一集结束,又一集。就在这空档,我跟女儿聊天,想带她到别处去玩,她不理我。她调皮地去戳了一下旁边小男孩的后背。小男孩回过头,看了看我那二岁多的女儿,两三秒后,小男孩双手捧起我女儿的脸蛋,在左脸结结实实地亲了一口。我震惊了,这可是我女儿除亲人以外收到的第一个吻。
我问:“小朋友,你好啊,你几岁了?”他不回答我,也不理我,转身回去,继续等他的动画片。
“他四岁。”坐他旁边的哥哥说话了。这哥哥大概六岁左右。
女儿这是被强吻了吗?我担心女儿受惊,去看她的反应。没反应,没有出现异样的表情。没有高兴,没有不高兴,淡定平静。
孩子的世界,我真是不懂!是因为女儿很可爱吗?那吻的镜头反复在我脑中播放。小男孩,那一瞬间,活像个小大人。陌生宝宝之间的一吻,自然天成。用我这双被岁月污浊过的眼睛,是无法解读的。
后来的一幕,我还是不懂。
几分钟后,哥哥带着弟弟出去了,不一会儿,重又回来,哥哥抢先坐在了我女儿旁边,弟弟要求哥哥换位置,哥哥不让,于是,两个人推来推去,开始动手动脚。他们的奶奶发现了,跑了进来,一边吼,一边挤在他们中间。两兄弟隔着老人继续打。
这兄弟俩,刚才还好好的,这会竟为了调换位置打起来。真是不可思议。孩子们的天真无邪,是我看不懂的,他们想哭就哭,想笑就笑,想亲就亲,想打就打,想闹就闹。活得真是痛快。
孩子的世界,我不光看不懂,我还很羡慕,尤其羡慕刚出生的婴儿,身子弱小无力,那颗心却纯净,晶莹剔透。
我看了看旁边的女儿,她专注在自己的世界里,不知道周围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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