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吃完饭直接睡觉了。
我吃完饭刷了碗,然后他们杀鸡,我负责拔一只鸡的鸡毛,老爹负责一只。姐和姐夫弄鹅,姐说我明天可以睡个懒觉。
我弄完直接洗澡睡觉了,毕竟第二天还要爬山扫墓。感觉心脏不舒服,脊椎也不舒服,睡的时候也很累,总感觉自己要猝死。太累了,都没这么累过。
第二天他们都起来了我还没起来,姐姐凌晨五点多就起来蒸糯米饭煮鸡煮鸭供桌。老妈不在以后她就充当了老妈的角色。
哥也起来了,他们起来又准备好了扫墓要挂的供的东西,然后准备出发。
一路飘起毛毛雨,故乡春天的标配。
童年时期,记忆中的故土,都是朦朦胧胧的毛毛雨,山上湿漉漉的,雨水慢慢渗进泥土里,滋养万物。
从县城到老家,大概花了一个半小时。从前总觉得从县里和镇上回家的路很远很远,长大以后才发现,还有比这更远的路。那时年纪尚小,交通不便,自己还是平足,走不了路。每次回家都走泥泞的马路,道路泥泞难行走,稍有不慎就会摔倒。回到家已是深夜,双脚肿成粽子,又烫又肿,母亲就会烧好热水加入食盐让我泡脚。然后躺在床上,脚依旧火辣辣的肿。
如今哥买了车,从县城到家不过一个多小时,这一段路,曾经觉得很难很难。大概因为那是通往另一个世界的路吧,到达以后再回去,就会容易得多。
路上抱着外甥女,不一会儿她就睡着了。和姐姐一样晕车,又和姐夫一样一上车就睡觉,所以还好免遭了那份罪。
到乡上买些东西,车一停她就醒了,醒了就没睡着。乡上到村里还有三十分钟左右的距离,她就睡不着了。快到的时候晕车太难受就一直哭,看着就心疼。最后终于捱到了村里,下车就好了。
很多人都回来了,各个堂哥,伯妈,嫂子。很多人都没见到,他们已经先去别的地方扫墓。我们要去经常去的山扫,我们的村子,就在那座山脚下。
三奶奶摔倒了,因为年纪大了,医院不让动手术,她现在只能拄着拐杖走路。而婶婶又进了医院,前段时间堂弟又被骗到chuanxiao里刚跑出来。他们家现在也很不容易,堂哥被留在深圳值班没能回来。没人照顾奶奶,只能送到姑姑家里。
大家兵分两路,这边的就等我们了。到了就一起去,姐夫外甥外甥女老哥去了近一点的地方。我和姐要爬山,老爹去鱼塘放水,说晚上要捉鱼。
出发了,堂哥的爸爸带路,说有近路。
一路爬山,没几分钟就累得不行,和小时候的体质不一样了。我手上还拎着一袋很沉的贡品,走一下就直喘粗气。他们背着竹娄,里边也放满了东西。伯妈背着似乎很沉,姐姐就自告奋勇说她背,让我把我们的东西也让进去,我说不放了这个很沉,她不听,硬是让我放进去。我就放了。
大概爬了二十米左右,姐姐也开始喘粗气了,我就替她背了一会儿,也是爬了大概二十米,直接累趴。身体素质变差了。小时候还经常上山砍柴扛回家。一次能扛两大捆。
没爬多久就到了第一处扫墓的地方了,果然是近路,小时候记得要爬很远很远。
也可能是因为长大了,走的路远了,所以有的路就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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