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生人,你好。
我今天要说的故事,可能有点“巧”,不过怪谁呢,这个世界本来就是这样的无常,你说呢?
言归正传,他的名字叫…,等等,为了保留点神秘感,我们这里仅以“阿海”称呼他吧。
阿海是我的同学?朋友?兄弟?,实话实说,我不好用哪一种身份去介绍他,因为他是我所见过最不可理喻的人,当然,他这类人,本来也少。我所能做的,就是记录下我们之间的事,评价他,你们做主。
【一】
我与阿海的第一次相遇,我实在太清晰了,就像墨水掉在心头的宣纸上,擦也擦不掉。在超市里,我刚买完一些零食付完了钱,营业员递给我零钱,可能是我最近没有休息好,手一抖,6块大洋便自由落体的掉落在地上。哎呀,略感尴尬后,我蹲下身,准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抄起这些“逃兵”,突然一只白哲的手横在我身前,让我恼火的同时大感莫名其妙。
我转头望去,是一个男生,额,175的个头,寸头,很帅,背着一个挎包。
“你谁啊?有事?”我的语气可算客气了,可我的眼神分明在表达‘你是不是有病?’
“6枚钱币,1反5正,纵向排列,恰是组成‘夬’卦,势吉,无咎,可卜于此时,当冲……”阿海盯着硬币自顾自说着,划重点,他完全忽略了我。(他当时说的不快不慢,可我当时那里记得这么多,记下来的,还是后来问他的)
“你让开一下,我要捡我的钱”我毫不客气推开他,这次他倒是很自觉的就让开了。
我随后出了超市,他却紧跟而来,我发誓,他长的很帅,但我绝对对他没好感,警惕的眼神我相信他可以看的出来。
“你有事么?”自小我接受的教育让我是个有礼貌的人,至少我是这么认为的。
“有事,你最近夜里是不是经常做噩梦,左脚腿3天前崴了”阿海似乎毫不介意我的眼神,随即从挎包里掏出一张长方形黄纸,“你晚上睡觉把这个放在枕头下。”
我不是个反应迟钝的人,只是云里雾里,人总是需要缓冲的。我打开那张纸,上面好像是用红色毛笔画了几道!!!我去,这是电视剧里出现过的“符”!!??
“你啥子意思……”我有点吃惊的抬起头,眼前的人却不见了。
我低头看了看我的左脚,有那么明显么?
是的,那晚之后,我确实睡的安稳了许多。至于那张“黄纸”,在我的枕头下。
看到这里,你肯定以为是我胡编的,事实上,如果你以为这是不可能,额,那接下来发生的事,你还是当做我在说“故事”吧。
【二】
高中生活,总是无聊单调的,但却是值得怀恋的,阿海,是我的同桌。怎么样?没想到吧,我都没想到。
“你是我们班的?开学那天咋没见到你,你是转校生?”我小声的询问他,我当时脸上一定是充满好奇的。
阿海没有说话,只是专心看着语文课本,一言不发。
“不是?那你肯定是生病了,前段时间在休假吧?”
“你能不能说句话,你看看我,我,你还记得不,喂,超市门口……”
“你那天给我的东西是你自己做的?你不会是算命的吧?”
好吧,我承认,我不是好奇,而是非常好奇,16岁的年龄,我天生多话。
你以为他没理我,错了,他说一句话,也是他日后说的最多的一句话
“与你何干?”他阿海淡淡的看了我一眼,合上了书,下课铃也随之响起。
看着他的脸,我真的想一拳打过去。
【三】
我可以打赌,阿海不喜欢孤独,更加不喜欢女孩。
作为他的同桌,我亲眼看着他把隔壁班花的情书扔到了垃圾桶。
至于孤独,如果他不想听我说话,我觉得他完全可以向老师举报我每天骚扰他。
“嘿,阿海,下课一起去吃饭,我知道学校附近有个饭馆,里面的招牌菜味道还可以”我和往常一样邀请他,注意!不是请客。
出乎我意外的是,阿海这次没有拒绝。
我是个普通人,即使我也幻想着做些不普通的事。也许正是阿海的神秘,吸引着我,我真的只是单纯的想去了解。
我们去了饭馆,饭馆里人很多,不过还有位置,我向几个认识的同学打了招呼,便拉着阿海坐了下来。
“难得你今天这么爽快,我请客!你随便点,20块钱以内随便吃,”我把菜单给阿海递了过去,“你怎么不说话,你不饿么?”
阿海的脸色有点难看,看得出来,他想说点什么,他望了望我,倏的一下,站了起来,向门外走去。
“哎,你不吃了!?”我发誓,我有点生气了,不过我知道阿海的个性,要是他真的不想吃,我还真没办法。
正当我决定一个人随便点一些菜的时候,阿海又急匆匆的赶了回来。
“今天我请你,隔壁的饭馆,你出来”
阿海很少这样急切的说话,等等,请客?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我猛地提起书包,就和他在一阵嘈杂声中到了门外。
“你说的请客啊!不许后悔……哎呀不对啊,这旁边就这一家餐馆啊……”,我狐疑的看着阿海,刚想再说些什么,一声巨响从刚才那家饭馆传来,随机一阵热浪迎面扑来,一阵眩晕中,我看到阿海脸上似乎有点痛苦、无奈、悲伤。
饭馆的煤气意外泄露,加上天气炎热,发生了爆炸,所幸,煤气罐里的煤气所剩不多,除了厨师严重烧伤,其他人大多是轻伤……
【四】
阿海知道,阿海一定知道!
为什么?为什么,他没有提醒在场的其他人?
“与你何干?”阿海还是这句话。
不过这一次,我一拳砸向了他的那张脸。我以前打架没输过,因为这是我第一次打架。
阿海轻松的握住我的手腕,眼神里有种我之前没有见过的东西,我日后想了起来,发现是——怜悯!。可是,人有两只手,我的左拳这次结结实实的打在了阿海的脸上……
我打了阿海,很爽!
没有人会注意到我和阿海,更没有会相信阿海会预算到这场意外。正如你们此时一样,可我知道。
除了我,其他人都认为我们是运气好;
除了我,阿海没有提醒任何人;
除了我,阿海的离开也没有人在意。
是的,阿海离开了,转校了?还是休假了?老师说他借读生,无论考不考上大学,都不计入班级升学率。
呵,现实。
【五】
我还是发誓,我绝对不相信我也会收到一封信,还是阿海寄来的。可事实是,那个我曾经的同桌终于还是回来了。
哎呀,忘记说了,准确的说是快递,里面是一封信和一本书。
半文言文的语言风格,让我确信是阿海寄来的。
信上内容很少:
【日久未見,事出有因,望見諒。知你有所惑,我無能解之,唯有離去。生死,富貴,皆各有命,定數不改,改之必亂。是非在己,毀譽由人,得失不論。我師遺囑:情不能至深,命不能算盡,日行一善德,他事與何干。】
不是我文绉绉,真的是繁体,反正也看不懂,不过有一句话我记住了
情不能至深,命不能算尽
我不笨,至少现在我懂了。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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