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路头领现身,这次开灶造饭,却是伺候一帮工匠,开建庙宇。而且乞丐们也暂停了外出乞讨,都被安排下来帮工匠门修建庙宇,抬土搬砖、递泥扛木忙的不亦乐乎。这原是赛太岁的“障眼法”,用来哄赚人心,以堵悠悠之口。
将近半年时间,那高岗子上面便起一座飞檐挑角、黄墙碧瓦的高大庙宇。大殿当门正中,城隍爷的丈八金身熠熠生辉,十分庄严,让人望而起敬。更有四条红砖铺道自大庙四面向岗下四方延伸,每道两旁都黄旗列仗,张灯结彩,把个新的城隍庙衫托的十分庄严神圣。
高岗子下面的树林里,则是搭建的许多简易房,以收容陆续来投的流乞人员。从此,这里岗上岗下的叫化子们层次分明――栖居岗上的叫化子们多为青壮,他们袍服整洁,虽然象征性地缀了几块补丁,以示不忘穷本;栖居树林里的叫化子多为老弱病残,仍为要饭的本来模样。
现在,岗子上的叫化子叫做奉神使,负责打理城隍庙的一切事务――为城隍爷迎香客,上香火,收供奉,做卫生等等。岗下的叫化子们叫做神悯子,受奉神使领导。他们的任务是负责岗子下面的卫生打扫,更重要的是四处出动讨喜钱,比如谁家婚丧嫁娶、建迁开业、庆寿添丁以及逢集遇节向商户铺主、富裕人家乞缘。美其名曰为城隍爷化缘积善。当然,这都是赛太岁给他们的分工。
新城隍庙座好时日不久,无为州流言渐起,说东城城隍庙有城隍爷使者下凡驻庙,焚香祈祷,能给人治病去灾,佑平安,保发财。于是,无数人慕名而来,上香祈祷。别说,还真有病急求治得愈的,求平安得平安的,求发财得生意顺的。这使者,当然也是赛太岁物色来的巫医神汉。
城隍庙这里经过赛太岁一通操作,声名远扬,财源滚滚,这里的叫化子们也因此“鸡犬升天”,整日里不断吃香喝辣,远胜过一般百姓人家生活。
当然,赛太岁与闷杠王、瓷儿吴更是锦衣玉食、极尽享受。只有一条,闷杠王王二、瓷儿吴跟着赛太岁终日的深居简出,渐觉憋闷。尤其瓷儿吴本是城里人,花花肠子特别多。他吃饱了,穿暖了,便一直掂记着勾兰瓦舍那里能天天左拥右抱、喝着美酒、听着歌、看着舞的帝王生活。因此常常甜言蜜语地常常向赛太岁吹耳风,尽早干大事,发大财,享大福。
赛太岁本有经营青楼、赌场的主意,又在瓷儿吴、闷杠王如奴才臣子侍奉主子的虚荣下,又想到数百乞丐尽在掌握之中,逐渐膨胀的不知姓啥了。他遂认为自己羽翼已丰,足可谋大事图大业了。于是,腹中坏水倾倒,去谋取那青楼赌场的生意。
殊不知如此一来,戗了权贵的毛,播下了戕民的毒,也为自家一伙酿下了爪牙亡命、己身几乎不保的祸胎。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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