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教育始终是老百姓最关心的热点问题之一,有关部门以及一些所谓的专家学者们振臂高呼的减负问题,自然也成了普通老百姓关注的焦点。
减负啊减负,看到有些人装模作样痛心疾首地陈述,孩子们学习的负担多么多么的沉重,如何如何的痛苦,怎么怎么影响孩子们的健康成长,家长们对沉重课业负担的意见是何等的沸反盈天,仿佛全天下的孩子们都是他们家亲戚。此情此景让人作呕,心中不由得冷冷一笑。
我敢说,那些高呼减负的人中,没有几个是来自真正平凡的人家,以为草根子弟都像他们家的孩子一样享受着优质的生活与教育资源,无须为未来的生存与发展忧心忡忡。
我记得毕业于清华大学的大才子高晓松,曾经这样谈论自己的育儿观:自己主要是教孩子心安理得的混日子。但想要混日子,至少得有碗饭吃,以“矮大紧”的社会地位和经济收入,为他的女儿创造出来的成长及成才环境,将来心安理得的混日子自然是没有什么问题的。想要像高晓松那样追求诗和远方,如果没有能力对未来的生活做出牢不可破的保障,作为普通人也要去浪,在一番诗和远方之后,恐怕只能捧个破碗,在街头巷尾与地铁桥洞孤独地流浪。诗和远方的背后,不过是艳光四射的人民币。
今天的社会结构,不管所谓的专家学者如何刻意回避,随着社会政治经济与文化的发展,社会阶层的分化已然形成,各种社会阶层之间早已高筑壁垒,这是不可否定的事实。尤其是人口占少数的精英阶层与人口庞大的草根阶层,二者之间的巨大差异与权力地位鸿沟愈加明显,并且社会阶层随着社会的剧烈变革和发展,呈现出日益固化的趋势也是显而易见的事实。
例如高晓松的显赫家世,所有的家庭成员均是社会中各自领域里的精英。
高晓松爷爷:高景德, 曾任清华大学的校长、中国科学院院士。
外公:张维,深圳大学的创办者,世界工程师协会联合会副主席,是中国科学院、中国工程院的双院士、瑞典皇家工程科学院外籍院士。
外婆:陆士嘉,著名流体力学家,是世界流体力学权威普朗特教授唯一的女学生、中国籍留学生、博士生,是北京航空学院(北京航空航天大学前身)的筹建人之一,创立了中国第一个空气动力学专业。
爸爸:高立人,清华大学教授
妈妈:张克群,著名的建筑学家,国家一级注册建筑师,著名建筑学家梁思成的学生。
外舅公:施今墨,著名的中医临床家、教育家、改革家,北京四大名医之一。
舅舅:1953年毕业于清华大学无线电工程系。历任清华大学副教授、教授、无线电电子学系主任,高技术研究发展计划信息技术领域专家委员会首席专家。(以上资料来自百度,高本人也有自述。)
生活在这样一个由这么多高级知识分子组成的家庭,高晓松能有如此成就与社会地位也不难理解。所以,他能够轻松自然地教育自己的女儿心安理得地混日子,减负问题对于高晓松来说根本就不存在。生活中有资格减负的人们,是那些不知未来生存压力为何物的精英群体的子女。
学生学习负担重,首先要搞清楚是哪一部分学生学习负担重。对于社会中属于精英群体的学生,不少人悠哉悠哉地进了名校,或借着祖辈的余荫,或凭着遗传自父母的优良基因,一边轻松愉快地和小伙伴们玩耍,一边读了博考了本(各种名校的毕业证)。
至于草根,还是算了吧,他们的人生信条里如果不遵循“书山有路勤为径,学海无涯苦作舟”学习精神,放弃刻苦学习自我加压,无异于放弃自我救赎,放弃改变人生命运的机会。让本就如同生活在教育荒漠里的寒门子弟去减负,就像“善良”的晋惠帝很想为他饥饿的子民做点事情,经过冥思苦想后终于悟出了一个“解决方案”,曰:“百姓无粟米充饥,何不食肉糜?”
不同的社会群体,本就享受着不同的教育资源。就像北京的孩子们与河南的孩子们一样,北京聚集了众多名校,学生们考上名校相对较易。反观河南,仅郑大一棵独苗再加上庞大的人口基数,竞争之激烈可想而知,为了个人未来的生存与发展,必须在学习上自我加压。不顾客观的社会现实,一味向教育一线强推所谓的“减负”,最终减法变成加法。
当前最应该做的是积极地促进教育公平,而不是什么不痛不痒的减负。那些主张农村教育落后地区也要积极进行减负的人,不是像晋惠帝一样的弱智,就是别有用心的伪善。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