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有人告诉我,人都是会变的,都会被环境改变,我不以为然。觉得这些都是油腻中年人自以为深谙世事的陈词滥调。因为曾经我笃定的认为人不会忘本,拥有善良秉性的人不会作恶,坏人必然也不见得会改邪。
再后来,发生一些事情, 我开始审视这句话,这个观点。我变了,我变的认同,变得让自己去接受,变得信奉,原来,人都是会变的。
我回想,为何我之前不认为人会被环境所改变。因为对于改变的第一想法是变坏,是一个下降的趋势,陌生人的变化我不关心,熟人的坏的变化我不相信,所以导致我不认同人会被环境改变。但是换言之,每个人对于自己品行发展方向都不能自控,我又如何去给别人十足的担保?只能说自己幼稚又狭隘,把自己投影到别人身上,妄自下了定论。
我不是自喻清高,我认为活着是为了遇见美好,就是发自内心的所感所想。殊不知,我被自己的愚钝蒙蔽了双眼。我快乐么?我十分痛快,在这个观念没有被推翻之前。我活在自己堆积建设的象牙塔里恣意妄为。但是成长就要代价,我有幸看到了一个人性堕落的过程。
于是,我开始读书,读毛姆的小说,因为他睿智又刻薄,他可以做到无所偏袒,他记录人性,不做评判,认为所有存在即为合理。
他在《月亮与六便士》里的内容,点播了我一直以来的疑问。
“那时候我尚未明白人性是多么的悖谬,我还不知道真挚诚恳底下也许埋藏着矫揉造作,高风亮节背后可能隐匿着卑鄙无耻,也不知道无赖恶棍心里或许存留着良善之意。现在我清楚地认识到,卑鄙和高尚、凶恶和仁慈、憎恨和爱恋是能够并存于同一颗人类的心灵的。”
他在《刀锋》里借助主人翁的口吻说,“人性是多么的复杂,我又有什么资格解释呢”
看透人性的人,就不会太在意悲欢离合吧,想想也未必,毕竟懂得理论的人也不见得可以做得好实践。凡事都需要亲力亲为,堕落和享受,快乐和痛苦,无不如此。
人性本恶亦本善,以恶观善,不屑。以善观恶,不忍——《齐天大圣传》
我相信人之初心本善,但是人终归都会变的。无论好坏,都是是一点一点变化的,最开始每个人也都只是普通人,有梦想,有野心,正能量,耐得住寂寞吃的了辛苦,渴望成功,再后来,恶一点一滴侵蚀,先是思想再是肉体,距离之初面目全非,但是过程均来自一点一滴,点滴到不以为然所以才会对变化之后的形象嗔目结舌。
每个人心中都有恶魔,但不是每一个恶魔都能在人的身体里生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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